唐甜腳快,眼看繞過一座花牆,一襲深紫錦衣出現,唐甜眼前騰起一陣煙霧,人立刻倒了下去。
“教主!”紅藥趕上來跪下,眼裡甚是不安,“是我無用,不知怎麼被她發覺了……”
“罷了,她本事不大,鬼心眼卻多。”杜萊看看那花束裡幾枝刺葛與蠍子草。
這蠍子草又叫做火蕁麻,枝葉遍生蟄絨,觸著了便燒灼一般疼痛,紅腫幾日難退。本來紅藥料的也不錯,她入宮來是一樣毒或利器都沒有的,而鬱商被蛇奴引開了。沒想到還是險些被她逃了。
杜萊把昏迷的唐甜交給紅藥:“這裡不能久留,帶她進去!”
“是!”紅藥右手一片紅腫,又疼又癢,她喬裝成宮女,腳上纏著束帶穿著尖尖的履,步子都有些不穩,然而也不敢說什麼,恨恨將唐甜扛到肩上,隨著杜萊向廢殿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啥話不用說了,實際行動,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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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崑崙玉 。。。
花樹鬱盛,春草離離,苔痕上階綠,反為這荒冷的宮苑又添了寂寥。
紅藥坐在榻前,看榻上安睡的唐甜,再看看自己的手,雖塗了藥膏,仍不見好,心裡不平也不敢發作,也不敢問在窗前怡然賞景的杜萊。
隔壁的房中飄來女人斷斷續續的哼唱,又像喃喃低語。
紅藥跪下道:“教主,我去讓那個女人安靜些……”
杜萊仍舊背對著她,立了許久,轉眸看了她一眼,道:“你代替那個宮女,若是再不出去,必有人懷疑。把那個女人扶到院子裡去,就說是保護娘娘,自己受了蟄傷。”
“是。”
紅藥退出屋子,沒得一會,一個女人跟著她出來,身形消瘦,還是初春,卻穿著縐紗衫百褶裙,頭上插滿草花,在空曠的院中四處徘徊。
唐甜只聽到周圍靜下來了,那個兇狠的女人已經出去,杜萊武功被廢,蛇奴也不在,她此時不跑,何時還有機會?這麼想著,就感到有人站到了她身邊,似在察看。
她嗅到一股極濃的押不蘆的氣味,心裡猛跳。遲疑之間,一隻冰涼的手撫上她的臉,她不由打個寒戰,知道瞞不住了,一咬牙,抓緊手中的長簪刺了出去。
這簪有二寸多長,是從樂兒得到的賞賜中偷的,被她磨得極其尖利,她分明聽到什麼被刺穿的聲音,然而杜萊動也不動。她急急抽回手,想從旁邊逃開,被杜萊一把扳住了她的肩,另一隻手掐住了她的喉嚨。
唐甜沒想到杜萊忽然迸出這麼大的力氣,分明不像先前所見的虛弱,她被掐得喘不上氣來,眼冒金星,無論踢蹬抓打都沒有用。杜萊臉上浮著異常的紅暈,眼如野火,看來是要置她於死地了。
外面忽然傳來說話聲,有人來了。杜萊側耳聽著,手上減了幾分力氣,唐甜被他掐著仍是說不出話,隱約聽到有人問起什麼,卻很快沒了聲響,似乎都走出去了,只剩那瘋女人仍自顧吟唱著。
唐甜有些絕望,她自恃有鬱商暗中保護她,明明看出這女人步子不穩,舉止異常,卻一心想引鬱商來擒住她,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連命也要丟了!
杜萊冷冷注視著她,目光移到她頸上,看到一根紅絲線,一把扯開她衣領,一枚溫潤的玉牌躍然而出。
“崑崙玉……他竟把這個都給了你?這麼說那一晚你也沒有被迷香迷倒了?哼!”杜萊眼裡不知是火焰還是冰凌,眼神莫測,卻忽而鬆開了掐著唐甜的手。
“咳咳咳……”唐甜掙扎坐起,猛咳了起來。
只聽“丁零”一聲,那根長簪被扭成一團丟在地上。
“我穿了軟金甲,就算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也沒用,以後這些伎倆就不要使出來了
41、 崑崙玉 。。。
。”杜萊冷冷看著唐甜。
唐甜捂著生疼的喉嚨,左手緊緊握住那枚玉牌。崑崙玉,原來唐溟給她的就是傳說中可化解毒瘴的奇石,怪不得鬱商那麼吃驚——這果真是唐溟的家傳寶物,據說失了性命也不可遺失。
杜萊看她咬著唇,臉色凝重,走回暖榻坐下,笑道:“那枚崑崙玉,他什麼時候給你的?如此看來,你學不到本事也不要緊,總有手段騙得唐溟對你死心塌地。”
唐甜眼望向窗外,哼一聲。
“好歹我上次說的話,你也聽進去了。你父親到底怎麼死的,當時暗道裡只有他們兩個,真相只有唐溟知道。他說你爹是自願救他,誰知是不是以你母女相威脅?唐樺捨不得的是他,又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