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閔恭。崔錦給阿欣使了個眼色,阿欣當即後退數步將門關上了。
“郎君請小聲一些,莫要驚擾了周圍喝茶的客官。”
阿欣不說還好,一說閔恭的臉色便不太好看。他好歹也是堂堂男子漢,竟偷偷摸摸地從後門進來,如今還讓他小聲一些,活脫脫跟做賊一樣。
他閔恭就有這麼見不得光麼?
崔錦說道:“我為郎君烹了茶,還請郎君品嚐。”
閔恭心中本是有氣的,但是見到坐地屏風前的崔錦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穿著寬袍大袖,露出皓白的手腕,手中握著薄胎瓷杯,一旁還有裊裊上升的薰香。
冷不丁的,閔恭便氣不起來了。
他也不知為何,一見到這樣的崔錦,那一點惱怒,那一點不悅,就隨著薰香飄到了窗外,漸漸地消散了。總覺得這樣安安靜靜的一個美人兒,就該溫柔地對待。
他坐了下來,捧杯喝了口雪茶。
閔恭不愛喝茶,他喜歡喝酒。只有在喝酒的時候,他胸中才有那種肆意飛揚的快感。歐陽小郎亦愛酒,是以與他一起時,常常都是在喝酒。
崔錦含笑問:“味道如何?”
閔恭很直接地道:“嘗不出。”
崔錦輕笑一聲:“閔郎不覺此茶入口甘苦,過後嘴中卻是一片甘甜,就連嚥下唾沫也是甜的。此茶單名一個雪字,喚作雪茶,茶味就如你我一樣,只能先苦後甜。”
閔恭先是一怔,隨後露出笑容。
“所以我才說我們是一樣的人。”
一樣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