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來往,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現在貿然地貼上去,免得會落下勢利的話柄。先觀望個幾日,若是其他人有所行動了;再看看如何。”
本來崔氏若對洛豐其他貴人有恩,他們崔家也不在乎。他們家已經出了個秦南王妃了。
可是這人卻是歐陽鈺,歐陽小郎的阿姊。
歐陽鈺此姑娘看似極好相處,卻是油鹽不進,想巴結也難以巴結。而歐陽小郎最聽的便是歐陽鈺的話,人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歐陽小郎奇怪的是不怕爹孃只怕阿姊。
沁兒還有兩年便及笄了。
早在沁兒滿十歲的時候,她就開始注意洛豐城裡的人家了,左挑挑右挑挑,看來看去還是歐陽家的好。歐陽大郎已經娶親,二郎也定親了,便只剩下歐陽小郎。
只不過方氏知曉的是,洛豐城裡不知道有多少家貴女盯著歐陽家的這門親事呢。
倘若能借著崔氏與歐陽鈺的關係,興許還能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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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氏打著崔錦的主意時,阿欣也很是煩惱。不過她的煩惱自是與方氏不同。打從大姑娘從歐陽府回來後,每日送上門的請帖便堆得跟小山般高,還有數不清的小禮大禮。
阿欣與珍嬤清算著送來的禮,有用的都收進了庫房,沒用的便都堆了出來,留作打賞下人用的。
兩人清算後,珍嬤向林氏彙報,而阿欣則像是崔錦彙報。
阿欣煩惱地道:“大姑娘,請帖這麼多,你幾乎都要去。每次登門都要花點金。這般花下去也不是法子呢。雖然這陣子有歐陽姑娘送來的重金酬謝當初的救命之情,可重金雖重,但也不能用一輩子。”
崔錦道:“金沒了還能再賺,不著急。”
阿欣睜大眼,好奇地道:“大姑娘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之前好些日子都在為金而發愁。”
崔錦笑道:“經歷了一些事情,自然不一樣了。”
那天經受了歹人的恐嚇,又受到了來自謝五郎的惡意,她的心境若是再不變化,遲早有一日會永遠活在驚慌之中。她這人沒什麼特別好的,唯一自己能引以為傲的不是上天賜予她的神技,而是自己的心境。
金沒了,想法子再掙便是。
當務之急,是要想法子熬到謝五郎離開洛豐。
謝五郎已經知道自己當初耍他的手段了,像他那麼高傲的人,又是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恐怕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人這般戲耍過他。
現在他發現了,心中定會不悅,也定會想著法子來懲戒她的。
思及此,崔錦有些懊惱。
自己的手段果然還是太稚嫩,當初若是能再完美一些,興許謝五郎就不會發現了。不過也罷,人總是在不停地成長,吃一塹長一智。
阿欣似懂非懂的。
她低頭數了數請帖,說道:“大姑娘,還有十家的請帖呢,剩下的都要去嗎?”
崔錦道:“自是要去的。”
他們崔家要想在秦州洛豐落腳,除去結識權貴之外,洛豐有何人也要了解清楚。如今多虧了歐陽鈺的影響力,才使得更多的貴女曉得她崔氏阿錦的存在。
任何一個以後能幫助得了他們崔家的人,她都不願錯過。
送來的請帖她幾乎是一個不落,上門拜訪過了,與貴女閒聊一番,便能更清楚地瞭解洛豐。他們崔家初來乍到,需要知道的東西還有很多。
當崔錦將請帖一張一張地消滅後,已是五六日後的事情了。
她疲憊地踏回家門。
還未走到廂房,阿宇便匆匆走來。瞧到崔錦面上的倦色,他不由一怔,竟是將想要說的話給忘了。崔錦看了他一眼,問:“何事?”
此時,阿宇方回過神來。
他說道:“方才有人來給大姑娘傳話,是上回燕陽城來的貴人。那人說貴人吩咐了,讓姑娘明日打扮好看去見他。等時間一到,自會有人接姑娘去的。”
崔錦打起精神,說道:“我知道了。”
阿宇擔憂地道:“姑娘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可要請巫醫回來?”
崔錦搖搖頭,說道:“不必了,只是今日走動得多,有些乏了。歇個一夜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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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
崔錦很早便起來了,她喚了阿欣進來。阿欣侍候她盥洗後,崔錦說道:“將之前貴人贈我的衣裳與首飾取來,並且燻上貴人所贈的香料。”
阿欣問:“大姑娘是要赴宴嗎?”
崔錦頓了下,說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