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疲累,需要一個寬厚堅實的肩膀依靠著,但以後她是一定會離去的。這個離去,不是指她的軀體而是指她的靈魂。她是不適合婚姻的,作為三十多還小姑獨處的單身女人,只從她漫不經心撫養長成的養女藍藍的身上,就可窺一斑而見全豹。
在舞臺上,在人群中,她們是熠熠閃閃的天上的明星,但在真實的生活中,卻只能看到她們的懶散、倦怠和嬌氣,只能由別人象公主般地伺候,卻絕不可能委屈自己去遷就別人。藍藍還小,有的是重新塑造她的機會,對這一點,他既是對自己的自信,更是對他那心智早熟的兒子的信心。儘管輒輒比藍藍小一歲,是藍藍的弟弟,但心智至少超過她五歲不止。論到社會經驗和閱歷,憑著他跟隨自己流浪四方,漂泊南北的經歷,在許多方面他甚至超過那個已經過了二十歲的叫紅紅的大姑娘。
一道倩影在暗夜裡靜悄悄走近了他的身畔。隨微風飄散到鼻中的那年青女子身體獨有的幽香,讓他能覺察到她的到來。他沒有回頭,也無法回頭面對她,因為他寧靜多年的心底的港灣,已經被她和那個女弟子的緊逼而攪得難以平靜了。這個女孩子,拋開身份、年齡的羈絆,也許更適合自己的家庭。她熱情善良,大膽潑辣,勤快能幹,對自己和自己的兒子充滿愛心,一個長期缺乏母愛的家庭,確實需要有這麼個角色。牛鳳與她比較起來,除了舞臺上的光鮮,沒有一處可比。或許拋開兒子這個因素,他會選擇牛鳳,但在兒子這個沉重砝碼的重壓下,如果必須的話,似乎只有了唯一的選擇。當然,在文化、年齡、現實身份巨大的差異掣肘下,這唯一的選擇也是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