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那團長蹭的一下爬起身來,轉身又跑了下去。
貪狼眯著兩眼看著他在炮火中穿梭的背影,眼神漸漸變的溼潤起來。敵人出現的太突然了,他們就彷彿一下從地底下冒出來了似得,當時他的部隊還在進行訓練,有許多人甚至連自己的武器都還沒弄好該怎麼用,便被藍旗軍給快速的突破了。
他的人被迫後撤,兩萬人,卻堅守著上百里,寬不足十里的狹長陣地,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對這兒裡的地形熟悉,依託山地和叢林步步抵抗的話,沒準現在他們已經被包餃子了。
只是就算這樣,這兒一戰下去,有多少兄弟戰死沙場,又有多少遠在後方的父母見不著自己的兒子,多少兒女見不著自己的父親,多少女人失去自己的男人呢?
貪狼只覺得這兒些問題,像是一座大山似得壓的他透不過氣來。他眨眨眼,用力的朝著空氣中揮了揮手,罵道:“曾安華,你狗日的來吧,老子倒要看看,你這兒一拳大不打的死老子!!”
曾安華是藍旗軍白水旅的旅長,也是這兒一次正面進攻,最新突破他防線的人。貪狼沒少給這兒個曾安華交過手,曾安華的白水旅勝在驍勇善戰,他的野狼師則是人多勢眾,不過他的防線也多一些,所以相較之下還是吃虧比賺的便宜要多。
原本他還憋著勁,想等著自己的部隊換裝之後,憑藉著自己裝備上的優勢討回些面子,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兒個曾安華的,卻不想竟然反被對方給教訓了一頓!原本就勇猛如虎的白水旅,換裝之後比他這兒邊的火力要強大的多,這兒個就如虎添翼般不可抵擋!
“報告師長,虎帥派猛虎旅第三團押著四百六十八枚火炮,三十六枚遠端榴彈炮,以及六百多枚迫擊炮到了!”正當貪狼在哪兒裡發洩的時候,一名參謀跑過來報告道。
“什麼?”貪狼差點沒跳起來,眉飛色舞的彷彿推磨的驢般來回轉了幾圈,這兒才道:“好,太好了,這兒一回終於不用再受對方火炮的欺負了。快將郝團長請過來,哦不,我親自去迎接!”
“貪狼師長!”才剛出了臨時搭建的指揮所,一名龍行虎步的中年人走了過來,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他不過四十歲左右,一臉的軍旅風塵之色,面部的線條恍若刀鑿斧削一般堅硬,一雙虎目不怒自威,顧盼之間自有一股虎將風采!
貪狼一見是他,臉上忙堆滿了笑容,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捶打了一記,笑道:“郝團長,虎帥怎麼將你給派來了?”
“呵呵,你這兒裡打的熱火朝天,已然成了藍旗軍的主攻方向,我能不過來看看嗎?”郝佳峰也笑了一下,他跟貪狼一樣,都是虎帥手底下有數的悍將。只不過貪狼和鐳虎都還是少數民族,可他卻是標準的漢人。
當年他的父親是國民黨的一名師長,大潰逃的時候化名到了金三角,在靠近北部的地方站山為王,他則子承父業,後來撣南邦成立,鐳虎作為撣南邦的大帥,率兵橫掃境內的各地山頭。到了他那裡,見他將地方治理的井井有條,手底下的一千多號人馬比起正規軍來也不遜色多少,便起了愛才之心。三拜山頭將他請下山來做了一名團長,這兒些事貪狼最是清楚不過。
因為當時去攻打他山頭的人,正是剛剛出任團長的他。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從那個時候起,兩人反而成了好朋友。
“如果不是虎帥怕中了敵人的指東打西,調虎離山之計,他都要將手下的精銳部隊都調過來幫你了,怎麼樣,你這兒裡打的很辛苦吧?”郝佳峰笑著壓低聲音道。
“別提了。”貪狼苦笑著搖搖頭:“曾華安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打起仗來根本就不要命。我看他叫野狼率倒比我叫野狼師來的更名副其實!尤其是他屁股後面那些火炮,你說他們是不是將全部的家當都弄到這兒來了?”
“我看也差不多!你就沒想辦法偷襲一下他的火炮陣地啊?”
“怎麼沒有?可是他那陣地守的水潑不進。我用三個團連綿不斷的進攻了三個小時,按說就是塊石頭也得給他咬碎了,可他呢?先放我的人過去,然後將火炮一調低,炸的我是人仰馬翻,要不是這兒樣我還不知道他將整個藍旗軍的火炮都集中過來了呢!”
貪狼說著輕嘆一聲,嘴角露出一絲苦澀,曾華安白水旅這兒六個字,幾乎都快成了他們這些撣南邦虎將的緊箍咒了。
“呵呵嘆什麼氣啊?他的火炮多,咱們的炮也不少,現在不都跟你運過來了嗎?眼下你這兒裡既然吃緊,我總不能看著啊,虎帥可是讓我過來幹架的!”郝佳峰輕笑道。
貪狼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