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樣?”
“就是他的性格呀,大家對他評價這些。”
梁眷警覺,然臉上自若:“不過是個嘴沒長毛的孩子,近些年待在七介山放牛放羊,好像還不錯。”
劉顯摩挲著陰山鏨的刀柄:“父親嘗說,此子有高天下之志,必是光復宏業、光揚祖宗者。亢泥,是也不是?”
劉亢泥摸摸頭:“是呀,還吩咐我們要好好待他呢。”
梁眷笑道:“廣武將軍心仁,才這麼說。況這也不過是安撫拓跋部眾之語,讓那些豪酋貴族別急火火鬧事。”
“也許有這麼一層意思。”劉顯呵呵一笑,話鋒頓轉:“梁眷,當年你初至獨孤部不久,就到了我身邊,時日也不短……你看,除了亢泥羅辰,我只叫了你……”
話半截子,梁眷就明白了,但始終摸不準他到底要幹啥。
劉亢泥當下接道:“人手已經準備妥當,今夜我們便趕往七介山。”
“你,你是說——”
劉顯一抬眼,那目光烏灼灼,有如狼眼:“你以為如何?”
梁眷心中吃驚,十分機警道:“可都考慮周全了?若真辦起來,這邊場面亦需收拾。”
“正是這話。”劉顯點頭:“待會我周圈兒再轉一遭,你人面廣,與羅辰把場面撐起來。”
“是的。”
風吹簾動,一個黑影悄悄隱去。
拓跋珪將回來的前因後果與賀蘭姜講明,安同與拓跋儀分踞左右。
賀蘭姜細細聽完,朝安同道:“大官人從哪處得知的訊息?”
安同便把先前聽到的對話敘述一遍,賀蘭姜道:“不想劉顯如此心狠手辣。”
“夫人有何打算?”
“先靜觀其變。”賀蘭姜慢慢籲一口氣,又道:“多謝大官人救命之恩,一直以來不過點頭之交,此次恐怕拖累你了。”
安同翹翹鬍子:“昔有國商呂不韋……夫人翁君若不嫌棄,安某願在帳下效一己之力。”
“哎呀!”賀蘭姜站起來:“誰人不知安大官人交遊天下,這話未免折煞我們母子了!”
拓跋珪也一同站起,驚喜地:“你說的是真的,願意到我們帳裡來?”
“希望還不算太老。”
“不不不不不,”拓跋珪大笑:“你一點都不老!阿媽,我真是太高興了!”
他樂得抱住那肥胖的身軀直打轉兒,惹得安同哦呀呀大叫:“可要把我轉暈嘍!”
賀蘭姜與拓跋儀相視而笑。
“夫人,”一個侍女立在門口:“有人求見。”
這麼晚了會是誰?拓跋珪停住笑鬧,望向母親,賀蘭姜道:“有請。”
一名婦人走進來,她半躬身:“奴婢乃七公主帳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