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小說:步天歌 作者:風格1

見這裡有邕王等眾多人馬,又掉頭亂跑。世子一直好奇地張望,這時忽地抓起手邊的弓,搭了兩支箭在弦上,一鬆手,那鹿兩條後腿就各中了一箭。他在電光火石之間露了這樣一手,連素沉身邊老練的獵手們也齊齊地大聲喝彩,上前為他活捉了那頭鹿。

那些少年貴族正在引弓,卻被一個孩童得手,不由詫異地紛紛勒馬。

邕王見兒子並沒有顯露出十分得意的神色,這才讚許地向他點點頭,又轉眼去打量那些少年。其中一個年輕英俊的公子看見素沉後“咦”了一聲,連忙跳下來施禮:“大哥今天怎麼有興致出獵?”

邕王見這公子相貌出眾,便和顏悅色地問素沉:“難道這位就是蘭陵郡王?”

素沉忙回答:“蘭陵郡王至今仍在府中閉門思過。這是在下的妹婿,相府的二公子云垂。此地旁邊就是聖上賜給宰相的獵苑。狩獵時追逐獵物越過了界是常有的事,只是親家之間從來不計較這些。未料到今天因此擾了殿下雅興,萬望殿下恕罪。”

邕王聽素沉話中的意思與相府十分親密。他原本就無意追究,又見眾少年各個不似尋常出身,笑著做個順水人情,邀他們一起飲酒休息。

那些年輕人也不推辭,一起下馬謝過東道。唯獨雲垂見亭子狹小,力邀邕王到旁邊的相府林地中一處連亭。邕王不願與他家牽連,婉言推辭。雲垂也不勉強,命人鋪開氈子席地而坐。一群人分了高低主次,雲垂想到自己無官無職,在這裡是客,就坐到了後面。有幾個同行的人敬他是宰相次子、素沉的妹夫,讓他往前面去,但云垂一向不以為意,隨便坐在末位也自得其樂。

邕王細細打量一遍,慨嘆道:“離京多年,面孔都生了。”旋即問起眾人的姓名來歷。一問才知:前面坐的多是素氏,既有在京官員,也有後族子弟。其中一位衣飾極其華美的,是恭嬪與景嬪的親弟弟,身邊親隨和應用之物竟比素沉還豐厚許多。還有一個少言寡語的是安嬪的遠房堂弟,與邕王妃也沾親,邕王連忙讓世子與這位表舅見禮。問到後面已經沒有顯赫官職,但邕王臉上始終沒有半分輕慢的神色。雲垂坐在最後,看在眼裡不住暗暗點頭,對邕王添了幾分敬重。

所有人報過家門,邕王才為難地笑道:“政令原是不許藩王與京官結交。本王也未想到諸位竟有這樣大的來歷,實在不便多加盤桓,不如這就告辭了。”說著起身要走。

素沉急忙挽留,那些年輕人也無所謂似的笑道:“殿下這樣說未免不近人情。我們難得遇到殿下,剛剛心生仰慕,殿下三言兩語就要打發,實在大傷人心。就算是政令,也不是不能變通。”又有人趁機說:“皇后娘娘賜獵,又有郡王和相爺的公子作陪,就算有人追問起來,自然有法子交待。殿下這麼謹小慎微,傳出去反而讓人疑心。痛痛快快飲上三巡,豈不強過庸人自擾?”

邕王一向知道京中素氏行為不端,眼看他們這樣輕浮,更覺得身為皇后長兄的素沉難能可貴。他也有意與素沉表示親近,在素沉再次挽留時道聲“恭敬不如從命”。

他們一邊喝酒一邊談天說地,漸漸聊得起勁。世子不能陪著喝,得到他父親的許可就獨自去林中玩。他走了不多遠發現一隻野兔,一邊追一邊也記了路,可是林中來來去去都是差不多的樹木,三轉兩轉就迷失了方向,越走越遠。

邕王等了一陣不見世子回來,有點著急,命人四下散開去尋找。他尤其擔心這個獨子,自己也騎了馬去找,一直走到平王與宰相兩家獵苑的交界處,也沒有看見兒子蹤影。他正想返回,卻聽見不遠處有野獸威嚇人的咆聲。邕王的直覺覺得是兒子遇險,忙偱聲過去,果然見一隻兇悍的大野狗在世子幾步遠的地方虎視眈眈。世子手裡握著短刀,卻沒動彈。一人一狗都不敢輕易攻擊對方。

邕王急忙拿出弓箭,一箭還未射出,從旁已有一枝銀箭“嗖”的射穿了野狗的脖子。邕王快步上前拉住兒子,見世子毫髮無傷,才放下心來尋找射箭之人。

一個穿著紫色獵裝的女人牽了一匹白馬,從樹叢裡走出來。邕王一見愣了:那女人眉目如畫,一雙眼睛特別明亮,像會閃光似的。那件獵裝的紫色並不十分雅緻,可是穿在她身上也格外好看,更襯得膚白如雪。

她見到邕王也愣了一下,不再往前走,就在原地大大方方地施禮。世子認得這是在丹茜宮見過的德昌郡主,連聲道謝。

素瀾沒想到偶爾跑出來騎馬會遇到這樣一幕,見世子手握明晃晃的短刀,遠遠地笑著問:“世子持有利刃,為什麼不進攻呢?”

世子收起短刀,一字一句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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