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殿堂通體黑sè,古樸氣息中暗藏殺機,特別是那門口的斷裂石碑,三個鮮紅大字好似用血寫出來的一樣:執法堂。
沒有停頓,大步進入,周圍顯得壓抑。
殿中靜得聽到火焰騰燒的聲音,四周擺放著各類酷刑用具,各自都閃著妖異光芒。
“副堂主,罪奴韓立帶到。”沈督管恭恭敬敬的對著背對著他的灰袍者拱手說道。隨後,立即轉身對著韓立咆哮一聲,“大膽罪奴,見到我沈家執法堂副堂主還不跪下?”
韓立眼中,那人背影單薄,灰白sè的髮絲整整齊齊,渾身上下彷彿融入這殿堂般,心中暗道:築基期修真者?還是…更強?
沈督管見到韓立壓根就沒正眼瞧他,加上原先的憋屈,心火冒騰百米,“罪奴無禮,給我跪下。”
話音才落,沈督管整個人已經踏步衝向韓立。
“真是奇怪,這執法堂你是副堂主還是他是副堂主?副堂主未曾發話,竟然就有人喧賓奪主,難不通你平rì裡頭就把自己當成了副堂主了不成?”
嘲諷聲下,沈督管猛然一頓,半空中的手久久未曾落下來,額頭冷汗不知何時滴落了幾點在地板上,發出滴答聲來。
“沈督管,這種挑撥的手段你也信?真是廢物。”老者哼了一聲,轉身過來,板著臉,yīn沉沉的看著韓立,“罪奴韓立,你可知罪?”
韓立淡然,“韓立知罪,但請副堂主責罰。”
呃!副堂主和沈督管兩人猛然一顫,原先預備出來的折磨法子全然消散,連凝聚起來的氣勢也都好似一個拳頭打在水裡頭一樣,毫無作用。
“啥?你就這樣認罪了?”沈督管詫異的叫了出來。
“若副堂主不罰我,那韓立就先告退了。”韓立以退為進,副堂主登時眉頭皺起起來,苦惱的揮手喝道:“沈督管,把他丟到鬼墓去守墓,不要再讓我在府內看到他,滾。”
沈督管也無可奈何的應和起來,不情不願的把韓立帶了出去,心裡頭極為不平衡:這是為啥?這是為啥?為啥會這樣?不行,我要報仇,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耍過,沒有!
副堂主看著遠去的韓立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卻很快消散,“該死的,竟然被一個rǔ臭未乾的小子給耍了,有力無處發,當真鬱悶。不過,鬼墓乃是歷代祖先飼養惡鬼之地,嚇不死他卻足夠折騰得他變白痴。這會兒,左道臨該不會用此事來找我麻煩了吧?”
走了約莫有半個時辰,韓立見到一塊殘破不堪的石碑,上古文字潦草的拓寫了兩個大字。
石碑過後便是一座巨大的墳墓,沒有刻碑,因為中間處留下一個足有常人高大的入口。入口顯得yīn沉暗淡,煙霧繚繞,外界的陽光壓根就照不進裡頭,和四周雜亂無序的雜草錯相映照著,任誰來了都會感覺到其中的yīn森味兒。
韓立心中清楚,卻不懼怕。
沈督管卻是哆嗦得緊,被四周那股詭異的聲音一襲,整個人就覺得從腳底涼到了頭皮髮絲。趕緊一把把韓立推了過去,“進去,趕緊的,本督管沒時間和你耗。”
嘴角勾起,韓立不屑的扭頭看向他,也不多說,轉身就直接鑽入鬼墓之中。
突然,背後一股大力襲來,韓立來不及看就撲倒在地上。感覺到左手被沈督管重重抓起,扭在後背,咔嚓!
“如今斷你左臂,看你還敢囂張不?小子,這只是一個教訓,他rì還有大把等著你呢。哼,不知死活。”丟下話,沈督管轉身就要離開,這地方他半刻都不想多待。突然想起什麼,他扭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韓立,“記住,沒得到命令不得擅自離開,執法堂大刑可都侯著你,到時讓你嚐嚐手腳分離的滋味,嘿嘿。”
不rì,我必殺你!
忍著痛,韓立下了石階,長長的通道出現在面前。在外界看不到這裡頭的燭光,只是被煙霧纏繞,又左右搖擺,顯得詭異和不清晰。對現在的韓立來說,卻不打緊,感受著濃烈的yīn煞之氣,他心頭反而十分振奮,“這裡頭的yīn煞之氣要比外界濃郁了不知多少倍,正好加快修煉。”
嗚…嗚嗚嗚。
緩步穿過通道,四周詭異的聲音越發清晰,韓立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周圍闊大了起來,古樸的石牆都上了青苔,左邊石階向下,由近而遠的可以看到雜亂的墳墓不下三五十,或大或小,墳墓前沒有刻碑,卻都有供奉:焚香,點燭。
“這鬼地方待了三年,終於有人來接替了。咦?怎麼是個半大小子呢?還斷了手臂?”蒼老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