轍,關怡堂堂大楚太后,真要下狠手對付慕容紫,會重複用相同的伎倆?
會讓她好活到現在?
慕容徵聽後覺得有理,遂點頭與人認同,接著關濯就把他往歪路子領,厲色指責——背後佈局操控這一切的是太后蕭氏!
這……
宰相大人覺得貌似還是說不通。
縱然兩位太后結怨頗深,不可能做到一笑泯恩仇,卻是都看出慕容紫乃楚蕭離的心頭肉,哪會一而再的將氣當作靶心,矛頭次次對準?
如今鬼醫正為賢妃調養著身子,橋都沒過完,蕭太后又豈會故技重施,將自己限於不義?
經過梅宴,關家無論朝堂還是後宮,已然被打壓得抬不起頭來,蕭太后也算出了一口惡氣,如今將心思放在賢妃和寶貝孫子身上,別的根本無暇顧及。
關家主動派密探連夜前往咔塔木送解藥,慕容徵將蘇德好言安撫,接下來,彷彿沒什麼事了?
望著桌案上那堆如山似海的奏摺,慕容徵思慮道,“臣下料想,此事與兩宮太后並無直接關係,而是另有人從中作梗。”
留下的蛛絲馬跡太多,似乎幕後主使根本沒真正想要掩飾的打算。
楚蕭離聽他說完來龍去脈,默了片刻,斷道,“當是商靄得知曦昭人在楚宮,無法坐以待斃。”
稍停,他再問,“甯越曦如何了?”
慕容徵提了眉,諷刺意味甚濃,“每日三餐不落,好湯好水的伺候著,說話利索,腿腳靈活,閒來還戲戲國公府的丫鬟,過得可是逍遙快活,神仙也不過如此了。”
說著,他連聲冷笑,嗤之以鼻,“怕是曦昭多耽擱些日子,這位未來的北皇樂而忘返都是小事,怕就怕要在我大楚開枝散葉了。”
你說說,真的有了孩子,待將來寧家重新執掌北狄大權,要不要先扣下一個當利息?
楚蕭離無言的蹙起眉頭,近來曦昭身在他的楚宮大行方便,絲毫客氣不講,連他登基後,交由溟影親自訓練出來的暗人都使喚上了,甯越曦卻無用成這樣。
不過北狄未來的皇帝是如斯作派模樣,他不會有任何異議。
轉念,覺著正與北狄興風作浪的商靄更值得關注。
想及這個曾經跟隨在自己身邊,卻異心諸多的人,楚蕭離眯起鳳目,思緒到了深處,良久,話中有話,“蘇德這一件乃為故佈疑陣,不會就此了結。”
慕容徵會意,“臣下已加派人手保護甯越曦,蕭家的高手被商靄殺得所剩無幾,實難派出人來突襲,他的最終目的是掀起兩國戰事,有曦昭坐鎮,不會叫他輕易得逞。”
楚蕭離聽著,視線兜兜轉轉的籠於那堆奏摺上,笑了。
今兒個這些人倒是難得齊心,上奏為的全都是一件事。
北狄亂著,商靄豈容大楚風平浪靜?
他知道楚蕭離在意什麼,想要暫且拖延,對症下藥,就不會那麼難了。
“近日城中必會謠言四起……玄成愛卿,你來說說當如何做,才能將風波化為了了,但是又能夠讓商靄以為他得逞了……幾日?”
慕容徵聽出弦外之意,“簡單!”
進宮前他就想好了,就是有些難兩宮太后。
不過,皇上想盡地主之誼,為曦昭國師爭取些時日,他身為武德皇帝的第一寵臣,食君之祿為君分憂。
——義不容辭!
“商靄本就沒打算真正毒死咔塔木的王后,算上日程,關家派去送解藥的人四日內定能抵達,此重顧慮便可解了,至於京城裡,若有人散播蘇德王子想討皇貴妃回去做王子妃的那些流言,只需將計就計,讓兩宮太后為此爭端不休,適時的煽風點火即可。”
最容易動搖的——是人心!
最容易操控的——也是人心!
往往一件震撼的事情掀起大浪,到末了,許多為此爭執的人早忘記緣何而提及。
盲從啊……
楚蕭離對慕容徵的餿主意饒有興趣,實則,他心思裡也覺得這是最好的法子。
長指在分成三堆的奏摺裡移動著,挑選。
要兩宮爭鬥很容易,從這裡頭選幾個得力的人,授意下去,隔三差五上奏,給仁壽殿的慣於當仁不讓的二位起個話頭,多的是明爭暗鬥的機會。
就是……
收回思緒,楚蕭離正色看向自己最器重的大臣,“你說,若然母后和關氏發現被朕利用,會不會將錯就錯,堅持把四娘送到咔塔木?”
“這……”慕容徵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