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復,慕容徵恢復以往的冷靜,“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皇上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各種傳言隨之而起,蕭太后的飛鴿傳書還未至安都,洛先生就自行帶著賢妃回京,畢竟皇子只有一位,倘若皇上有個萬一,沒有新君要如何發喪?”
這話他說得夠難聽的,卻也是事實。
國不可一日無君,駕崩的先帝需要登基的新君來宣佈發喪,不然哪怕是副空棺,都得擺在太和殿。
換言之,京城那邊已然在為武德皇帝準備大喪了。
楚蕭離聽罷,短暫一默,好心情的問,“他們可給朕想好了諡號?”
慕容徵信口就來,道,“肅將天威昌運睿孝英明神勇大聖皇帝,如何?”
一長串的名頭道出,連站在架子旁邊的花影都認認真真的回味,在心裡默數,感慨:真長啊……
“還……不錯。”
楚蕭離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玄成真的講得出來。
肅將天威什麼來著?
慕容徵望住他那張微僵的臉,戲謔,“諡號這種東西,關鍵在於夠長,皇上喜歡就好。”
這回用不上,不過不會灰心,總有能用上的那一天。
“慕容愛卿真是能言善道。”
“皇上客氣。”
這時,慕容紫把茶端了來,見楚蕭離都被三哥哥鎮住了,她更不敢吭氣。
只不吭氣是一回事,溜不溜又是另一回事。
站定不動,往著棋盤上看去,驚喜的‘咦’了聲,才半會兒功夫,黑白形勢又做旗鼓相當。
聽到她驚訝,慕容徵斜目瞅去,“出息,為兄從前教你那些怕是早都忘了。”
慕容紫沒來得及言,楚蕭離就先道,“玄成此言詫異,四娘與朕有言在先,在此小住,若心裡那些彎彎繞繞太多,活得太累,反倒有負山水美景。”
慕容徵話接得快,“如此說來,是我家四孃的錯了?”
小辣椒立刻黑了臉,“你們兩個要下棋就下棋,商討國家大事還能把罪過怪到我頭上來,撐的?”
又再狠狠甩下一句‘守不住是你們沒本事’,她才扭頭走人。
走的時候不忘把霧影幾個一齊叫走,不在這兒玩了。
片刻,院中恢復如初的安靜,但相較下來,總是有些許不同。
灶房裡的聲響也跟著消停得好似無人,慕容徵盯著棋盤沉思靜待,楚蕭離向那處吩咐,“懷琰,你也出去。”
“小師兄,你連我也要趕走啊?!”懷琰握著把鋒利的菜刀從裡頭走出來,面帶無辜表情。
自打他來到這裡,燒飯的活兒全攬,不然這些個人哪裡能養得白白胖胖的?
靠山水滋養?
夢裡呢!
楚蕭離只問,“我和師傅的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