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缺該怎麼填?”
寧珮煙曉得女兒心裡有主意,乾脆把問題推還給她,“你的意思呢?”
“我是想七妹還小,聽說吳姨娘有個與我同歲的姊妹,對了,怎的沒見?”
慕容紫環顧找尋了下,目光落在藍氏母女身上,她莞爾,“不在最好,像這般場面情況,大家閨秀就當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我就喜歡吳姨娘的穩重,出自學識之家,想必調教出來的女兒也定知書達理。”
吳氏聽聞,只風平浪靜的低了首,“四小姐謬讚了。”
說歸說,卻也沒為女兒突然成了慕容家送進宮選秀的人多有驚訝。
是與不是,都由不得她決定。
像她這樣拿捏有度,很好。
慕容紫再與她道,“是不是謬讚,將來入宮之後自有分曉,說起來我這裡也有件不大不小的喜事,我的上司已升了尚宮,我便得大人的舉薦,往後統管尚寢局,說句帶著私心的話,若五妹真能在選秀上嶄露頭角封了貴人,將來我定會不遺餘力的照拂著。”
話說得隱晦,但也能夠讓人聽懂了。
尚寢局管什麼?
妃嬪給帝王進御的次序,往後全在慕容紫手心裡捏著!
誰敢說那些心大的做了娘娘,就要她跪?
往後在宮裡,不知道多少妃子們得巴結著她慕容紫,仰仗著她給自己排個好日子,但求晉位呢!
只不過……
聽著她冠冕堂皇的話,始終站在門外的慕容徵不敢苟同。
真到了那時候,你說是皇上心堵呢,還是四孃的心堵呢?
……
前廳的小風波隨著入夜至深,漸漸平息了下去。
眾人發現太傅府憑空消失了不少的人,細細一點,竟都是往常跟在藍氏金氏身邊溜鬚拍馬的那些個。
慕容紫手段一絕,使人去給藍氏母女請大夫之前,又不經不意的點了大管家宋堅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
你說,若沒得他開始的通風報信,慕容紫會一來就掌控大局,逆轉形勢麼?
她可是跟著聖駕才從北嶺雪山回的人!
再而又調笑了金氏,說,金姨娘好手段,不愧是當年名動京城的名伶,但聞名不如見面,說的竟然比唱的還好聽。
沒得她的慫恿,藍氏會那麼慘麼?
一竿子把這趟水攪合得剛剛好,今日聯合起來的人已然反目,想來今後慕容紫就算在宮裡,容她們狗咬狗又何妨?
母親只要悠悠閒閒的坐著慕容家女主人的位置,沒事扯扯繩子就好。
晚飯除了母子三人,還特別喚來了吳氏母女一道。
慕容若文果真與她的母親一樣,美貌是有,更多的是種溫雅的氣息,很是隨她外祖。
舉止談吐就更不用說了,妙語連珠,態度從容,讓與她同桌的人不禁舒暢。
是連慕容紫看了都忍不住想,不知楚蕭離會不會喜歡這個樣子的?
可是她又覺著,楚蕭離那麼沒正經的人,和慕容若文應當不搭調吧……
但她還覺得,或許一個玩世,一個穩重,湊在一塊兒豈不互補了?
等她反映過來想到了不該想的,又惡狠狠的腹誹了自己一通。
懷著莫名其妙的情緒,她竟有些食之無味。
飯罷,女眷們在花廳喝茶吃點心,小坐了半刻,慕容紫就藉故勞累,先回房歇著了。
……
太傅府極大,山是山,水是水的。
那些湖泊都是活水,映著幾分薄薄的春意,不大的荷葉泛起生機,涼涼的月色鋪灑大地,靜謐而美好。
慕容紫走到湖邊,瞧了見著慕容徵還沒走,人正坐在亭下自斟自飲。
在他面前擺著幾樣別緻的小菜,暖爐擱在一旁,十分的有情調。
他望見了慕容紫,便大方的對她邀請,“四娘,過來陪為兄喝一杯。”
……
慕容徵覺得自己這個兄長當得稱職!
曉得親妹妹心裡不舒坦,故而特意等在此地,布了酒菜,就等她酒過三巡,對自己表露心悸了,不吐不快了。
可是呢……
他也實在小瞧了慕容紫。
自打她坐下來,他給她倒了酒,她便舉杯一飲而盡,他再倒,她再飲,反覆幾次,他不倒了,她瞪眼,“繼續倒啊!”
不讓我喝,我跟你急!
慕容徵沒法了,只好隨她……
於是等到能夠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