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上吧。
察覺這異象,楚蕭離低聲咒罵,“小畜生,朕出去之後定要剝了你的皮!”
自五年前在北狄的皇庭歷經九死一生,人是太久沒有吃這樣的悶虧,後來登基為皇就更不消說了,群臣心裡不服,也還是懼怕他。
他沒個所謂,成日被那些個暗自腹誹自己的三拜九叩,萬歲爺心裡舒坦得很。
只今日這一劫本能夠避開,都怨楚雲晞那不知好歹的!
想到這兒,楚蕭離眉間擰起褶子,對著被他圈在懷裡頭的女子道,“如若出去後楚雲晞還問你,你不準應她,聽見沒有?”
好歹對付了白熊,慕容紫的心沒放下,還在擔心他背後的傷,這個人倒好,什麼不惦記,就記著如何把她綁在自己身邊。
答應他?
她不樂意,悶聲悶氣的回,“能出去了再說吧,再者公主也一不定還記……”
話剛到一半,一張柔軟的唇精準的貼了上來,又是突然襲擊,堵了她的嘴,纏起她的舌,天翻地覆的攪動,吸得她舌根都發了麻。
帶著火的氣息都噴在她臉上,迷得她一陣暈眩。
她‘嗚嗚’哼得委屈又茫然,顫顫的用手推他,他順勢逮住,十根指頭交錯深陷,緊握,像是要和她的骨骼融匯在一起似的。
另一隻手扶住她的後頸,深吻得不能自拔。
置身的地方狹窄,慕容紫整個人都被抵在裡面,根本動彈不得,只能任由楚蕭離用身軀擠壓著她,與她狠狠的廝磨。
兩個人身上都穿著禦寒的厚衣裳,他根本沒法盡興,乾脆鬆開和她相扣的那隻手,火燒火燎的大掌從她胸前的衣領探了進去,粗蠻的扒拉開層層疊疊的衣物,握住一隻綿軟揉捏。
慕容紫徹底慌了神兒,掙扎的動作比之前明顯大了。
楚蕭離不理會,鬆開她微微紅腫的唇,低首向下,一口就含住她豐盈的頂端,用溼滑的舌尖去挑弄那顆硬起來的花蕾。
“你——”她大窘,咬牙切齒的罵,“你混蛋!!”
誰想楚蕭離動作忽的一滯,黑暗中摸索著貼上她的唇角,對她剋制的問道,“你真的不願為我留在宮裡?”
忽然聽他變了語調,直頭直路的問來,慕容紫陡然僵住,他再直言,“我混蛋是誰害的?我還不能喜歡個人?你留下來,陪在我身邊,往後我會對你好,不讓人欺你,慕容家發生什麼事都不會記在你頭上,你願不願意?”
外面的風光,不見得會有他衣袖下為她遮擋的那一片明媚燦好。
深宮裡又太寂寞,他想要她陪!
沒容她拒絕抑或答應,他再道,“皇后不好,你且委屈著做個貴妃,我保證……”
“你保證在後宮眾多的女人中,你是最寵我的麼?”慕容紫搶道,眼眶都溼了,“天下和我,你選哪個?”
問罷了她還給他找臺階下,又改口道,“這個太為難皇上了,那我換一個問,你想要我,你敢不敢從今往後只要我?”
楚蕭離錯愕得啞然失語。
她的心竟然這樣大!
即便看不到,慕容紫也能想象他的表情。
這個世界太不同,男尊女卑,女人永遠是陪襯品,比起一般的物件會說會笑會動。
她要的很簡單,能做到的人卻很少,若沒有,她寧願一輩子獨守終老!
“是,盛寵當前,我就是不知好歹!皇上要顧天下,要六宮和睦,要為皇族香火延續著想,而我只想找一個只要我的男人,我為他生兒育女,他對我忠貞不渝,你做不到,我就不會為你留在宮裡,更不要喜歡你!”
“你敢!”楚蕭離被她激得火上心頭,不覺扣在她肩頭的手都用了全力。
“我為何不敢?”慕容紫悽悽的笑,“我就是一個人,賤命一條,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
他就不同了。
他有天下,有後宮三千粉黛,有前庭文武百官,他擁有得太多,得到她是點綴,沒有也無所謂。
她都能想象得出,若是真的應了他,將來自己該多慘啊……
守在四面宮牆裡過日子,尊貴的身份,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都是虛妄!
唯一的期盼不過是今日能見上他一面,今日見了,明日接著盼。
可是見了又能怎樣?
撇開臉去,慕容紫道,“人都是貪心的,只我敢說出來,別個不敢,你覺得男人擁有三妻四妾實屬尋常,世間卻也有一夫一妻白頭到老,更何況,你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