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黑靴窄袖,精瘦的腰間束著寬邊腰帶,整個人的身形看起來欣長高挑,頗有輕靈之感。
只他兩手空空,沒有佩劍,仿若圖的就是來去如風,宛如哪個夜入皇宮意圖不軌的……宵小之徒。
如此打扮的楚蕭離,看著比他原本的年紀要年輕一些,玉滑的麵皮更為俊朗一些。
要說他生了張惹人喜愛的小白臉,可又沒那般脂粉男兒香的軟媚無用。
終歸是做皇帝的人,天之驕子,褪下了那身高高在上的龍袍,便是穿著常服,骨子裡的高貴和他與生俱來的輕狂都不會消失。
尤其那雙風流無邊的桃花眼,幽轉深邃的光滑蘊藏在裡頭緩緩暗湧,不經意就望向他的人的魂魄吸去!
妖孽!
慕容紫默默的罵了一句,面色極正的收回與他對視的眸,兩手借力,想推著桌邊把自己撐起。
要行跪拜大禮的姿勢才露出苗頭,楚蕭離大而化之的道,“別動了,朕若真眼睜睜看著你跪下去,不定心裡得把朕恨成什麼樣子。”
與她裝模作樣?算了罷,他不屑這一套!
話聽著是真憋屈啊!
慕容紫忍笑,衝他假惺惺的頷首客套,“奴婢謝皇上隆恩。”
“奴婢……”楚蕭離輕慢的小聲哼哼,倒是受用。
後而暫且無話。
他就站在她身旁,低眸把目光匯聚在她的雙腿上。
事情傳到他耳朵邊的時候,傍晚都過了。
母后借洛懷歆為難她,楚蕭離左右不是,更不可能明著與之做對,給關氏散佈他們母子不合的口實機會。
孰輕孰重,無需他權衡,也知道只能讓小辣椒白白吃下這個虧。
由得孖興去了華庭,他召集東華殿所有的奴才,把那些欺上瞞下的狗東西都處置了,方算是消了些氣。
再來,數著時辰等到這會兒,換了身不起眼的衣裳,藉以夜色掩蓋前來。
知道自己定是來得最晚的那一個了,楚蕭離心有餘嫣。
明明說了只要她留下來,他定保護她毫髮無損,無人敢欺。
人都還沒應下,就得他先失信在前,往後更加理虧了。
楚蕭離的深眸定在慕容紫雙膝那處,即便有她水藍色的宮裝將傷患遮擋得完好,細望下,不知可否是心理作用,真讓他覺得比平時腫脹了幾分。
竟是從天剛放明跪到了正午,她怎麼受得了?
不自覺,他陷入錯綜複雜的思緒裡,眼色逐漸沉暗混沌,越發深黑,四周的光都要被他吞噬了。
察覺他這抹異樣的情緒,慕容紫移了手,廣袖一掃,把腿面連同雙膝完全擋住,對他笑問道,“別個來看望奴婢都帶了禮品,皇上不會那麼摳門吧?”
其實他能來,她已經很高興了。
並未指望他能為自己出個頭,在選秀前就開罪蕭氏。
但只要他能來,此刻她便安寧坦然的受下他的心意。
過往那些瑣碎的事,到底誰比誰更加吃虧,真心不想在如此時候計較。
聰明的女人永遠懂得需要把握住的是將來。
總停留在從前,抓著那些發生過的事念念不忘,會讓人生出厭惡的。
慕容紫很清楚,她那顆看似堅強得冷血,實則怯懦柔軟的心裡,藏著許許多多的畏懼和害怕,其中一樣便是眼前的男子厭了她。
自這次入宮後,她就決定再不與自己的心作對了。
見著慕容紫笑盈盈的問自己討東西,美眸裡全是柔和之色,楚蕭離暗暗感到奇怪,莫不是小辣椒跪傻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燙,沒病啊……
萬歲爺很納悶,拿不準她今兒個唱哪出,不好配合,索性問,“你想要個什麼?朕給你就是了。”
話聽來直截了當,卻是個試探。
他願意給她講條件的機會,她要是說想出宮呢,掃興之餘,便能夠確定和原先沒得兩樣。
她若開口要點別的,那楚蕭離也定能夠從中揣測出她的心思。
避開他寬大溫熱的手掌,慕容紫直視著他,大言不慚道,“天下,皇上給麼?”
楚蕭離魅惑的臉皮一僵,接著扯出個邪氣的壞笑,“倒不是不能給。”
不就是天下麼,他大方得很!
“只給了你,就該輪到太傅大人哭嚎愧對先皇,兩宮太后更不用針鋒相對,慕容家因此成為眾矢之的,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朕看著心疼,故而還是算了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