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能夠指使這些人來刺殺的幕後主使者會是個一般人嗎?會那麼無知嗎?他既然能讓他們來殺我,會沒有預想過任務失敗嗎?還會讓他們在任務失敗的時候供出幕後人嗎?他必是做了萬全的後備的。”鳳孤的話很輕,卻是一針見血。
黃棋一聽,有些冷然,卻帶著幾分不以為然:“呵呵,我還沒見過在我的酷刑之下能夠不說出實話的人呢!”
她的話,帶著幾分冷漠,尤如毒蛇一般。
不知為何,晚清冷不防打了個冷顫,這鳳孤已經極夠殘忍了,而這個黃棋,聽起來,更是帶著陰毒。
晚清都能預見到,被她用刑的人有多慘了!
只怕是生不如死的。
而鳳孤,卻只是輕輕地道:“那麼你現在就轉頭去看一看那一幫黑衣人。”
不只黃棋,連周圍的人,包括晚清,聽完全都轉頭過去看向那幫黑衣人。只見他們一個個嘴角流出黑血,已經一命嗚呼了!!
看來,這幫子全都是死士。
“還是爺最厲害,奴婢愚笨,竟是未想到這一點。”黃棋立馬跪下,鄭重有力地對著鳳孤道。同時也是怕鳳孤一時心情不佳會降罪的。
“算了!一路上連連遇刺,幕後主使者我心中已是猜出七八分,只待探子尋來訊息便能定奪。”鳳孤這次倒是不曾怪罪於她。
讓黃棋心中的冷汗捏了大半終於是放下了。
突然,鳳孤似是想起什麼一般,叫道:“紅書。”
紅書趕緊上前:“爺有何吩咐?”
“近來是大有進步了,你剛剛那一招用得可是絕妙無比!一招之下,即能破了對方那樣嚴密的陣法,果然是不錯!說吧,想要何獎賞?”鳳孤一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
此時想起剛剛紅書所立的功,於是想當即分賞。
紅書一聽,跪了下來:“奴婢不敢領賞!”
“哦?、、”鳳孤聽完有些奇怪,這些屬下,早就習慣了他的行事作風,尤其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四婢,平日裡,對與錯,獎與罰,她們都能承下,根本就不會多說其他的話。
這也是他一直滿意於她們的原因。
今日的紅書卻有點反常了。
不只鳳孤覺得奇怪,一旁的眾人也是覺得奇怪萬分。
晚清見狀,知道紅書必是要說是她教她的,可是她並不想出這樣的風頭,行陣兵法,向來是男子才學的,她也是閒暇無事學了一些,並不想弄得人盡皆知。正想讓紅書應下,卻見紅書已經據實道出了。
“爺,其實剛剛破陣的那一招,實非奴婢所想,而是二夫人教奴婢的,爺要獎,就獎給二夫人吧。”
紅書這麼說,一方面是不會對鳳孤說任何假話,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爺也多看看二夫人的好處。
她是當真極尊崇這個二夫人的,想讓她當自己真正的二夫人。
“哦?、、”馬車中的鳳孤,其實剛剛也是覺得奇怪的,四婢中除了黃棋,其他三人的武功皆是他所教所授。
她們的能耐有幾分,他是最清楚的。
而這種陣法,就連森也未能破解,她卻能夠一招破解,這是很奇怪的。
他原本以為應當是湊巧趕上的,卻不想,竟然是上官晚清所教。
一時間,有種刮目相看之看。
想不到,雲國有名的才女不但才情很高,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俱會,竟然還懂得陣法破解?
倒不知是何人所教的?
他有幾分好奇。
紅書聽到鳳孤略帶疑惑的聲音,又加了一句:“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何人所授?”鳳孤忽然問了一句。
紅書一愣,卻不明白爺的意思,不過畢竟是爺身邊侍候得久了的人,只一點,倒清楚了,於是轉向一旁立著的二夫人。
眼睛一眨,小聲地催著:“二夫人,爺在問話呢?”
晚清無奈,想到要與這個冷酷的男人說話,她還真是覺得不舒服,可是卻也知道,有時候,強權之下,倔強只會害苦自己。
想了想,還是算了。
於是臉微微低下,軟軟而無感情的聲音傳出:“回爺的話,無人所授,只是以前看過陣法的書,悟出來的。”
“自學而成,倒是難得。”鳳孤輕道,語氣中,少了許多冷冽。
聽到他的誇獎,晚清並沒有感到高興,只是站在那兒,沒有再說什麼。
就聽見鳳孤又道:“想要什麼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