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大南山妖修對九華劍派又怎能存有好感。
此事便如此議定,至於何時前去,南宮履霜只說越早越好,她並未限定時間。交待完此事之後,南宮履霜便獨自離去,只餘李承澤一人回想此次任務中的古怪之處。
洞外高山之上,南宮履霜靜靜的立於山顛一側,輕風吹起她的秀髮,帶起她的衣袂,更襯托出她臉上的無限憂傷,不久之後,才聽她輕輕說道:“鶴炎,此次之事,就完全靠你了,籌劃許久,你最好莫要讓我失望才好。”
“是師父,弟子必定不會辜負師父的期望。”黑衣男子道,此時他便站於南宮履霜身後,他將自己隱藏於迷霧之中,卻是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與身形,不過多久,只聽這男子望向山下輕道,“只是師父,那個李承澤又當如何處理,事後,弟子是否應當將其剷除以絕後患。”
南宮履霜回首望了男子一眼,這才緩聲說道:“若無必要,你還是少造殺孽為好,對九華劍派是,對李承澤亦是。否則,會對你以後的修行造成極為不利的影響,此事,你好自為知吧。”
“是,弟子知道錯了。”那男子道,此他便對南宮履霜抱拳一禮以示歉意。
“好了,你便早些前去安排吧。”南宮履霜道,她輕輕搖搖頭,然後緩步向山下走去,只餘這男子靜靜的立於山顛之上,他目光閃閃爍爍,卻也不知想了一些什麼。
這些事情李承澤自是不會知曉,他這幾rì所想的,自是如何才能安全的盜得九華劍派之物。至於修行之事,他基本已是處理完畢,此時他不但已能發出以往基本無法發出的劍氣,而且劍氣正常,根本看不出有何異常。
數rì後的一個晚間,師父雉姜又是不知去了何處。此時已是深夜,雖說今晚應當是月圓之夜,但天空之中卻是yīn雲密佈,根本看不見一絲月華與星光。李承澤從屋中走了出來,他先是看了一眼師姐桑榆所在房間,只見此時桑榆的屋內已是一片漆黑安靜,李承澤便輕輕搖搖頭,然後轉身離去,走出小院不久,他便化身為蝶,然後向東北方向飛去。
今晚雖然極為yīn暗,但李承澤是為鳳蝶妖修,黑暗自是無法影響他的視線。
一路向東北而飛,不久之後,他便已經飛至一條巨大的山脈之前,這山脈東西延綿,高高低低的山峰聳入雲端,讓人看不見她的邊際所在。
“這裡,便是楚山山脈了嘛,楚山山脈橫貫東西,正好阻擋了大南山去往江南的道路。”李承澤暗道,作為妖修,尤其是時刻想要去到人間的妖修,李承澤對這楚山的印象自是極為深刻。
雖然他從未來過此處。
天空漸漸亮了起來,初始時那些頗為低沉的yīn雲也漸漸變清變淡,時至清晨之時,空中僅餘下一層薄雲,透過薄雲間隙,初升的朝陽將金sè的陽光撒下,陽光在林間變幻出七sè的光華,更讓這山谷間顯現出一種異樣的美麗。
此時,李承澤已經飛至楚山的一個缺口所在,見到這個缺口,李承澤便向這缺口加速飛去。望向眼前那巍峨的楚山,楚山高聳入雲,自是給人以巨大的壓力。
“我現下修為低微,但如此一來,目標也便更小,這樣反而更易潛入楚山。否則要等到自己可以藐視楚山九華劍派,那又要等到何年何月,待到那時,也許知道此事的人早已輪迴了數次,可是現在……”李承澤輕輕一嘆,以往,他心中常有前去人間的想法,然而當他知道自己身世之迷時,他便已是改變了這種想法,自己的仇敵乃是道門玄一道,自己若想復仇,那就必須要有足夠的修為才行。以往他只是想要去到人間調查,但現下卻已是有所不同。
只是李承澤所知道的身世畢竟只是他人傳言,箇中真假,又豈能一言而論。
正在此時,李承澤卻是發現前方有兩人向這邊走來,於是他便落於一片樹葉之上。藏身於密葉之中,李承澤小心向外望去,只見一對約是十三四歲的少年男女向這邊緩步行來,二人邊走邊在談論著一些什麼,只聽那少年對走在自己身前的少女說道:“好了,師妹,莫要再走了,再向前便已是大南山,據說大南山中有許多兇殘的妖修,它們可能會對我們造成威脅的。”
“我們只是前去玩玩而已,又走不了多遠,自然是不會有事的。”那少女道,她轉頭對身後的少年吐了吐香舌,然後又拔出手中之劍,只見她以寶劍指向大南山方向道,“再說了,我們可是九華劍派傑出的弟子,若是給人聽到你方才所說之話,他們還會以為我們怕了大南山妖修呢。”
“師妹,靈芸師妹,此事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