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種關懷對於現在的自己而言,根本就是空中樓閣一般的虛無縹緲。
“你說什麼。”李承澤道,雲苓聲音本就極小,加之李承澤又在想另外一些事情,所以並未聽到方才她說了一些什麼的。
原來,雲苓身上含有一股奇怪的香氣,這香氣明顯不是女兒體香。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此時雲苓受到如此之重的傷害,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便是更加濃郁,濃到讓嗅覺本就比人類靈敏許多的李承澤感覺幾分難受。況且,在這越加濃郁的香氣之中,似乎又包含了另外一些奇怪的味道。
此時雲苓被李承澤抱在懷中,這種香氣,自是直衝李承澤的鼻子而入。
“沒什麼。”雲苓道,這種道謝的話她自是不會再次說出,聽到李承澤的話,她便睜開雙眼望向李承澤,見李承澤微微皺眉,她便已經猜到了一些什麼,只見她的臉sè突然變得極為難看,她輕抬素手看看,此時自己的手已有幾分將要枯萎的跡象,看來自己已經支援不了多久了。
這不是說雲苓自己將要死了,而是因為雲苓將要變成另外一個模樣,而這個模樣,卻是雲苓不願讓其他人見到的。
尤其抱著自己前行的李承澤。
幸好不過多久,二人便已來到了一座小山之下,山下有一處極為隱蔽的石洞,李承澤將雲苓抱入這個石洞之中,這石洞極為隱藏,若不細查,卻是不易查出。
這石洞乃是李承澤以往無意間發現的,在他心情不好之時,李承澤常常會來此處獨坐,所以這石洞中有桌有床。此處甚至連常與李承澤在一起的師姐桑榆都不曾知道的。
靈茱看了看這個石洞,又看了看外邊,此處雖然相對較為隱蔽,但若是用心尋找,卻還是可以輕易找到的,於是她便輕輕一嘆,然後取出一副棋來,她本想在這洞口之處佈下一個幻陣,但又想到自己的佈陣之術畢竟太過於淺薄,就算佈下陣來,修為高深一些的修真者只要微微用心,便是可以輕易破解自己的法陣,如此一來,反而又有種此地無銀三百網的感覺。
一個簡單的,沒有佈下任何法陣的石洞,不正是最好的掩飾嘛?想到這裡,靈茱便又將黑白子收了起來。她看了看洞內,這才整理了一下幾人留下的足跡,轉身進入了石洞之中。
“好了,此處應當不會那般容易就被發現的,你且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吧。”李承澤道,他將雲苓放在床上,然而又離開幾步,這才靜靜的看著他。
“謝謝你第二次救了我,你走吧,不要再理我了。”雲苓道,李承澤的動作她看在眼中,她自是可以猜出箇中原因,對於此事,她此時心中唯有一陣難過。
此事,她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上次救你?!以你的修為,又哪裡需要我與師姐去救的。”李承澤苦笑道,他雖然不想讓雲苓看出她奇怪的香氣已讓嗅覺靈敏的自己極為難受,但此時的李承澤卻已至忍受的極限。
“上次之事並非我刻意戲弄,只是當時我真的不明白他們說了一些什麼,我又不想與他們動手,所以才會出現當時之事,哥哥卻是莫要怪我。”雲苓道,只是她此話究竟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卻是隻有她自己知道的。畢竟,有許多的事情,她都是不願讓李承澤知曉的。
“這些事情先不要再說了,李公子,你且先出去一下,讓我來幫她包紮包紮吧,如此她才好用心調息。”後來進入此處的靈茱道,此時她將對李承澤的稱謂改為了李公子,這其中本就含有極深的疏遠之意,靈茱此時的心思自是極為明顯。
“此事我自會處理,這就不為難你了。”雲苓道,相較於李承澤,她對靈茱卻是抱有極大戒心的。
雲苓雖知李承澤與自己一定不會有任何關係,但李承澤畢竟與自己逝去的兄長同名,世事的殘酷,迫使雲苓不讓自己去想逝去之事,但那些畢竟是雲苓心中僅存不多的甜美回憶,所以在不知不覺之間,她總是極難對李承澤抱有真正的敵意。
往事雖已逝去,自己雖不願去想,但又怎能輕易的忘卻!
“那好吧。”靈茱道,說完她便將紗放於床邊,然後又離開了幾步,這才靜靜的看著對方。
“勞駕,你也出去一下吧。”雲苓道,此時她對靈茱說話的語氣自然是依然冷淡,但卻也不似方才那般飽含敵意了。
“你……”靈茱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卻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再未多說什麼。
洞外,李承澤抬首望向蒼穹,空中的流雲浮過,自有一種別樣的豔sè,此時他心中所想,卻是今rì自己的所做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