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人,與你說了何事?”
旺童努力回想,“莫嫁征夫。”
王竹一怔,沒了言語,良久才在旺童的注視下長長嘆了口氣,“他果真這麼說了?”
旺童抿唇點頭,“李叔便是這麼說的。”
“你長那麼大了,很多事情不是全聽他人告訴你,你需要有自己的判斷力,你可明白?”
旺童還是點頭,只是沒有答話,王竹起身,“你把食盒送到你娘手裡吧,今日之事只有你我知曉,不要告訴你娘。”
趙辛火急火燎展開信件,目光在信紙上來回移動,看完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為難,拍了拍手,帳外士兵就走了進來,“將軍。”
“準備人馬,再過兩日,大舉進攻。”
“是!”
努力想從紙上看出些許關於夏寶丁的蛛絲馬跡,但見趙長衡就是對夏寶丁隻字未提,便覺得夏寶丁還一切安全,還在鹿茫鎮軍營養傷,便放了心。剛想將信件燒燬,又聞有信從鹿茫鎮寄來,急忙喚信使進來,還是趙長衡的信,只是趙辛有些奇怪,兩封信為何不一次寄來,而是分作兩次?
擺手讓信使退下,趙辛撕開了信封,抖了抖信紙讀了起來,只消一眼,就讓趙辛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夏寶丁被俘,生死未卜。
分明不是趙長衡的字跡,卻也讓趙辛深信此信真實性,自小熟悉,他對李拓的字跡再熟悉不過了。
將兩封信重新裝入信封中揣進懷裡,趙辛又拍了拍手,“來人。”
“將軍。”
“到鹿茫山偵查,若有可疑女子,帶回軍營。”
“是。”
士氣低迷,儘管趙長衡偷偷給趙辛下了進攻的命令,卻還是無法攻克陸清越的隊伍,轉眼便又有兩個月過去,夏寶丁行蹤還是沒能被發現,趙辛多次叫囂讓陸清越交出夏寶丁,都被反嗆,甚至還有傳出小道訊息,夏寶丁早已經被陸清越收為小妾,送回蒼國府邸去了。
趙辛雖氣,卻全然不信這類說法,他相信以陸清越的做派,極有可能會做出此事,只是他無端地相信,夏寶丁絕不會就此屈服,因而從未放棄過搜尋,只是總是無功而返,偵察兵都挫敗了起來。
“聽說小侯爺還在尋找妻子?”陸清越拽著韁繩,馬在身下踱著小步,“像你這般年輕有為,再娶也是易事,妻子多月未歸,早就琵琶別抱了,小侯爺要知難而退才是。”
“琵琶別抱?”趙辛意味不明地笑笑,“你對寶丁倒是上心,只是她心中只有我一人,何來另嫁一說,寧缺毋濫的道理,寶丁想必也和你說過了。”
陸清越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棒打鴛鴦之事我偏就最喜歡,小侯爺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大度多了,只是清越沒想到,夏寶丁這般雪膚花貌,溫香軟玉在懷,小侯爺如何捨得離開京城,要是清越得此女子,定鎖之樓閣……”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大家好好愛夏寶丁呀,她可是好姑娘
☆、突變
趙辛聽得血氣上湧,咬牙切齒,“你說什麼?”
“小侯爺若是聽不懂,我便再說一遍,”陸清越抬高了聲音,“夏寶丁這樣的女子,倘若我……”
趙辛揚刀,驟然揮下,身後士兵吼聲震天,策馬向前,陸清越也揚手,身後蒼兵手持鐵槍如同銀色潮水般湧了過來。
兩兵交戰,趙辛大敗。
血染盔甲,一縷墨黑髮絲粘在唇角,被忿然吹開,面上還帶著點點血斑,輕聲喘著粗氣,陸清越笑了,“小侯爺好衝動的性子,驕兵必敗,平日裡還是多讀讀兵書要緊。”
攻了近兩個月都未能成功贏得勝仗,趙辛方士氣愈發消沉了,人疲馬乏,趙辛不得不先讓趙兵休整一段時間,這期間,從鹿茫鎮軍營來的訊息,也只是寥寥。
夏寶丁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來,小腹微微隆起,食慾有些長進,見陸清越沒有從鹿茫山撤回蒼國的意思,也就放心了一些。陸清越時常到軍帳內和她說說話,把夏寶丁氣得夠嗆,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又是一日,夏寶丁從軍帳逃出,在被追擊時不慎摔倒,腹痛難忍,被趕來的陸清越一把抱起,快步趕回軍帳,好在只是虛驚一場,得知無事後,兩人皆舒一口氣,御醫開了一些藥,讓她按時吃,陸清越堅持要喂,夏寶丁也只得忍著吞。
陸清越笑笑,“我只道你不願意喝我喂的,想來是琵琶別抱了?”
“我只是為了我與趙辛的孩子才喝的藥。”夏寶丁面無表情,“我對你何來感情,倘若你沒有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