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總不能一輩子都躲著,若今天見著了,能問個清楚,也好。
林花披著披風從房間走了出來,看見旺童此時已經在後院了,想了想,“你醒了也好,幫娘去買菜。娘再進去睡會兒。”
說完扭頭回了房間,砰地一聲關了門,夏寶丁尖叫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急急忙忙穿鞋走出來,左顧右盼,揉了揉眼睛,“怎麼回事?”
“醒的剛好,”旺童拍拍她的肩膀,“把衣服穿好,陪我買菜去。”
兩人走在街道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夏寶丁挎著籃子,打著哈欠,有些埋怨,“你是屬雞的嗎?起得能那麼早。”
“你是豬嗎?能睡那麼遲。”旺童也打了個哈欠,耷拉著眼皮,“我不是睡不著嘛。”
“睡不著?”夏寶丁敏銳地察覺到旺童的不一樣,旺童餘光裡瞥見夏寶丁探究的目光,暗歎不好,往前走了幾步。
“昨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旺童沒說話,垂著腦袋負手走在前面,夏寶丁快步追上,“你怎麼回事兒?”
旺童垂眉,“沒什麼事兒啊。”
夏寶丁滿面狐疑,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太子,對你做什麼了?”
“他能對我做什麼啊,”旺童撓撓頭,一直往前走,夏寶丁鍥而不捨,“他要是沒對你做什麼,你現在怎麼這副德行了?”
旺童瞥了夏寶丁一眼,斟酌著要不要與夏寶丁說,夏寶丁看穿旺童的猶豫,擺出一副真摯模樣來,“我不會到處和人亂說的。”
“你發個誓吧。”
夏寶丁當即併攏手指舉起手來,“我倘若說出去,我便永遠不能與趙辛在一起。”
旺童瞠目結舌,沒想到夏寶丁的誓會這麼毒,當機立斷點頭,“成,我告訴你。”
“我前幾天約了李拓到燈會給我救救急來著,昨天我和太子很早就去了燈會逛了一會兒,也沒見李拓的蹤影,我很氣憤,找了一圈也不見李拓……”
“你到底要說什麼?”
“李拓親了我。”
“你說什麼?”
夏寶丁扭頭看著旺童,旺童尷尬地看向別處,“我說,李拓昨天親了我。”
“李拓親了你?”
夏寶丁驟然提高了嗓門,旺童面紅耳赤,急忙捂住夏寶丁的嘴巴,“你幹什麼呢你。”
夏寶丁攥緊了旺童的手臂,“他都和你說了?”
旺童莫名其妙,“他什麼也沒說啊。”
夏寶丁的表情有些微妙,變化莫測,最終化成了一抹鄙夷,“他什麼都不說,你也就這麼放他走,你也是好樣的。”
“要不然呢,把他殺了?”旺童沒好氣,“更何況他只是喝醉了酒,我難不成還嚷著要他負責不成?”
喝醉了?夏寶丁的神色又掠上遲疑,“他怎麼就喝醉了?”
“我正要說,你不是打斷我了嘛。有一家新開的酒樓,太子串門去了,我和李拓就在那兒喝了個盡興,然後他就醉倒了。”
夏寶丁摸著下巴沒了言語,旺童看了她一眼,接著說,“我一會兒去將軍府,倘若他在,我就問問,怎麼一回事兒。”
“假如他說,他喜歡你呢?”
旺童噗嗤一聲笑了,和煦日光下,襯得明眸皓齒,“我想了幾種可能性,只有這個沒可能。”
夏寶丁沒搭腔,認真想了想,“隨你的便吧,你家與他家關係這麼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比以後見著不自然好。”
旺童點頭,嗯了一聲,“我也是這麼想的,早些去,趕在李叔還沒下朝時就把事情問清。”
夏寶丁挎著籃子往前走,“彆著急,先把菜買了,吃了早點再走。”
旺童到達將軍府時,時辰尚早。沒敲門,索性在門口坐了一會兒。未到一刻鐘便聽有腳步聲漸近,大門吱呀一聲輕輕開啟。拍拍衣服起身,旺童見一小家丁打著哈欠拿著掃帚走了出來,笑道,“沒睡夠?”
小家丁嚇了一跳,抬頭看著旺童,“王姑娘早,裡面請。”
“早,”旺童抬步往裡面走,想了想又轉過身,“昨日李拓可回來了?”
小家丁皺著眉頭想了想,“昨個小少爺估摸著酉時便出門了,至於何時回來,小的不知。”
旺童點頭,往將軍府裡走,提著劍尋了一圈,也未見李拓人影,有些納罕。往日裡李拓定會起得大早,在府上走動,今日如何連身影也見不著了,莫非還在睡懶覺不成?太陽逐漸升高,同門師兄弟們也慢慢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