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與小侯爺相遇頗為有緣,正好昨日得了一盒皎煙最喜歡的胭脂,小侯爺若是不嫌棄……”
“自然不嫌棄。”趙辛起身,擺了擺手,程皎煙笑笑,將手中胭脂遞了出去,“望小侯爺惠存。”
旺童站起來,搓了搓胳膊,拉著李拓就往屋外走,直到出了沁菀樓,旺童才舒了口氣,“真是叫人看不下去吶。”
“那你拽我出來幹什麼?”李拓無奈地笑笑,“趙辛還在裡面,是不是太無禮了?”
旺童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李拓的肩膀,“無禮總比被噁心好,找個藉口和趙辛解釋解釋,他會理解的。回家去吧。”
在樓上的趙辛不知道樓下的旺童和李拓早已經信步回家去了,還在樓上和程皎煙侃侃而談。不知過了多久,覺得有些口渴,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只覺喉中辛辣,放下茶杯皺起了眉頭,“這是酒?”
“小侯爺不會喝酒?”
程皎煙微揚眉頭,有些驚異,趙辛搖頭,“我只是有些驚異姑娘你竟會喝酒。”
“在此處撫琴唱歌,偶有知音,小酌幾杯也是人之常情。”程皎煙抿唇一笑,“皎煙並非弱女子,酒量尚可,不知小侯爺方不方便,要不要與皎煙共飲幾杯?”
“姑娘會飲酒就再好不過,今日偶得知音,暢快飲幾杯也不要緊。”趙辛為自己滿上一杯,又給程皎煙倒上,掂起酒杯,一仰首就見了底。
趙辛酒量不錯,兩人小絮小酌,也算是有滋有味,斜陽殘落,趙辛微醺,雖神色迷離,腳步略緩慢,昏沉天色,難掩丰神俊朗,趙辛走在小巷裡,有些頭疼一會兒回府要怎麼跟孃親解釋今日飲酒一事。
遙遙有一女子走來,步履輕快,極有節奏,蔥青長裙伴著輕快腳步飄揚,片刻到了眼前,才發現是個明麗貌美的女子。
夏寶丁走到趙辛面前,站住不動了,趙辛皺著眉頭看著夏寶丁,見她一直凝神打量著自己,沒有說話。
良久才聽夏寶丁輕輕嘆了口氣。
“走了那麼久,總算看到個長得不錯的了。”
距離很近,聲音很輕,趙辛可以清晰看到夏寶丁的容貌。
肌骨瑩潤,雪膚花貌。
眸中流彩,見之難忘。
這是趙辛對於夏寶丁的第一印象。
夏寶丁退後一步,皺著眉頭,捏住了鼻子,“什麼味兒?”
見夏寶丁皺眉,趙辛也忍不住皺起眉頭,“不過飲了些酒。”
“你叫什麼名字?”
“公主府趙辛。”
夏寶丁偏過頭,細指指向巷子盡頭,“住在附近?”
“嗯。”
趙辛點頭,抱拳,“天色不早了,趙辛見此別過。”
話畢邁步離去,身後沒了聲響,趙辛一扭頭,就見到夏寶丁亦步亦趨跟在身後,急忙轉過身來,“姑娘何事?”
夏寶丁眨眨眼,“你住哪兒?我跟去看看。”
趙辛無奈,“在下公主府趙辛,自然住在公主府。姑娘隨便打聽打聽便是了,這般跟著在下,在下回府上有些不好交代。”
趙辛向前又走了幾步,再轉身,夏寶丁已經不見了。
旺童餵了甜棗,在後院午睡了一會兒,醒來已經天色昏暗了。
想起王竹白天時託付自己送木劍到李慕府上,急忙到房間裡取了木劍往門口走,“娘,我去趟李叔那兒,一會兒就回來。”
“早點兒回來!”
“知道了!”
旺童一手提劍,披了外衣走出屋外,快步行在巷子裡,不遠處傳來嘈雜之音,旺童走向前,只見有一位嬸子和一位少女在拉拉扯扯,嘴裡還在叫著,“你這人怎麼這樣?我說了這個東西不能給!”
“陳嬸?”旺童走近了幾步,目光在少女和陳嬸身上轉了幾圈,“怎麼了?”
“我都打烊了,這姑娘就要把東西拿走,還不給我錢。”陳嬸的表情有些憤懣,旺童扭頭看著少女,少女眨眨眼,“為什麼不給我?”
“誒,你這姑娘,長那麼漂亮,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你又沒給我錢,怎麼還能搶呢?”陳嬸奮力把手裡的東西奪了回去,夏寶丁伸出手要再去拿,被旺童抓住了手臂,“你沒錢嗎?”
“什麼錢?不都是隨便拿的嗎?”夏寶丁笑眯眯的,“我一直都是隨便拿的呀。”
旺童無奈,“陳嬸,你先走吧。”
陳嬸點點頭,臨行前還怒視寶丁一眼,和旺童嘮了兩句,這才走了。
旺童見陳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