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腿部中劍,跪了下來,掙扎著起身要殺太子,身後那人毫不手軟,揚劍刺入士兵手掌,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士兵扭頭看向來者,旺童擦了擦汗,看著面前的趙長衡,偏了偏頭示意他出去,“你出去,把趙辛李拓叫進來。”
趙長衡看著旺童沒說話,旺童有些心虛,還是挺直了腰桿,“我這兒擒敵呢,你就不能幫幫忙?”
侍衛恰巧輪班回來,趙長衡揚聲,“喚軍師和趙將軍進來。”
侍衛應下,腳步漸遠。
旺童聲音低了下來,“你這侍衛也該換換了。”
趙長衡還是沒說話,旺童索性和士兵搭起話來,“你是哪兒人?”
士兵咬牙,冷汗掛了一臉,嘴唇泛著白,全力掙扎,目眥盡裂,旺童把劍刺深了一些,士兵一聲慘叫,險些昏迷過去。旺童覺得有些聊不下去,又看向趙長衡,“要審就趁現在吧,一會兒他們來了,這位可能已經見閻王了。”
趙長衡笑而未語,坐到桌前,重新拿起了兵書,不一會兒就見李拓趙辛走了進來,目光飛速在旺童和趙長衡之間掠過,李拓到了旺童身邊,奪過了旺童手裡的劍,趙辛跑了出去,抓住了輪值的侍衛。
旺童鬆開了手,奮力甩了甩,只覺得手臂都要脫力了,扭頭正想道謝,只見李拓抽出了刺入士兵掌中的劍,劍鋒一遞,士兵就被抹了脖子。
旺童怔怔看著李拓,又看了看太子長衡,推了一把李拓,“你是不是傻,就這麼殺了?”
不知是不是旺童錯覺,竟看到太子長衡在見李拓殺死士兵時,唇角微微上揚,李拓收了劍,看了看旺童,恍然道,“臣魯莽了,還請陛下責罰。”
“軍師一片赤誠之心,何罪之有?下不為例。”太子語氣淡淡,李拓點頭稱是,拽著旺童走出了軍帳。
旺童稀裡糊塗跟著走了將近一里路,李拓才鬆開了手,旺童看著李拓,有些恨鐵不成鋼,“李拓,你方才急什麼?你差點兒沒命了,你知道不知道?”
卻見李拓第一次如此顯而易見流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神色嚴肅凝視旺童,“你險些就要沒命了。”
“我?我怎麼會沒命?”旺童氣極,“你不分青紅皂白把那細作給殺了,連個屁都沒問出來,可不是闖大禍了!”
李拓環視了一圈,聲音低了下來,“你以為太子不知是誰派出的細作?”
旺童怔怔看著李拓,只覺得腦袋轉不過彎兒來,“什麼意思?”
“那時你若擅作主張,從士兵口中套出話來,私自猜疑,明天我可能就要來找你的屍首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旺童頓悟了,只覺得冷汗涔涔而下,一時後怕不已,拽住了李拓的袖子,“好在……好在……”
“好在我及時趕到,”李拓唇邊揚起一抹諷意,“若不想我照顧你,就為自己考慮考慮。”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回京
當晚,旺童就失眠了。
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一直想著李拓與自己說的那幾句話,那時候自己讓趙長衡去外面叫來李拓趙辛,他一直沉默不語,莫非是在考慮要不要殺了自己?李拓分析地應該沒什麼差錯,假如是這樣,趙長衡在看到李拓毫不猶豫殺死士兵時,那抹笑意義就十分明顯了。但自己好歹也是救了趙長衡一命,他倒是打起殺人滅口的主意來了,想想就讓旺童火冒三丈,什麼爛人吶!
第二日起床時,旺童還是有些膈應,悶聲吃了早膳,一出門就碰上了太子長衡,強行扯出一個笑臉,旺童扭頭就往小樹林裡走,太子長衡也跟了上來,“昨日之事,多謝了。”
旺童連客氣也懶得和他客氣,“嗯。”
趙辛迎面走來,“太子殿下。”
旺童藉機脫身,“你們聊,我有點兒事,先走了。”
“王姑娘有何事?”太子低聲,如同一根釘子把旺童釘在原地動彈不得,旺童想了想,轉過頭,尷尬地笑了笑,“人有三急……”
趙辛一時窘迫,看向太子,趙長衡瞭然地笑了笑,“去吧。”
旺童如釋重負,大步離開了,夏寶丁撩開簾子,衝著旺童背影喊,“王旺童,到外邊兒給我弄點兒吃的,聽見沒?”
旺童回過頭,不耐煩地,“知道了知道了。”
夏寶丁又鑽回了軍帳裡,趙長衡有些困惑地看著趙辛,“夏姑娘不是王姑娘的女侍嗎?”
趙辛搖搖頭,“誰知道呢。”
說來也奇怪,自李拓一行人到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