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小說:三年天下 作者:白寒

靜靜地看著戲臺上男子的一舉一動,那般的自然和諧,卻讓人從中看到了數之不盡的滄桑,道之不明的悲痛,繞之不散的哀傷。他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他想要的,只要一想到他可能會死在自己的懷裡,可能永遠都看不見他那張吹彈可破的小臉,那雙宜嗔宜怒宜羞宜笑的眸子,他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樣,焦灼疼痛,苦不堪言。

直到此時,才知道,他的想法有多可笑,什麼愛得不深收回便是,什麼時間抹平記憶中的無可奈何,什麼有些事情就是在我們念念不忘中煙消雲散,能忘掉的都只能說明愛得不深,情義不切。若真的愛了,那邊是刻骨銘心,若真的愛了,才是海枯石爛,縱算沒有山盟海誓,也有舉案齊眉,就算沒有滄海桑田,也有患難與共。

原來,他是真的愛上她了,司木終於肯承認自己中了一種叫“愛情”的毒。這種毒的解藥世間只有一份,叫“安夏”。司木從來不是扭扭捏捏的人,當初愛了,他承認,當初逃避,他承認,如今他決定抓住自己的幸福了,司木終於決定出手了。

這場戲真的很精彩,很精彩。可是安然從帷幕一拉開就開始膽戰心驚,到獨白結束,他的臉色已經白的嚇人,到底還是怕什麼來什麼,如今怕是他再也沒有辦法阻止了。安然很聰明,自然知道,他的妹妹心裡有一個人,不是羽青日,雖然她那些天一直都追在羽青日後面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身為哥哥,對妹妹最基本的瞭解吧,他就是覺得,妹妹心裡的那個人不是羽青日。意識到這一點,他的心裡不但沒有絲毫輕鬆的感覺,反而還有一絲的壓抑,似乎,那個人,麻煩會比羽青日還多,可是沒有辦法,他只猜得到那個人不是羽青日,至於到底是誰,他派了六個隱衛保護連帶監視都沒有給他準確答案。直到後來,看到司木送安夏回驛館,看到他們看彼此的延伸,他才明白,妹妹心裡的那個人,是司木。不是直覺,而是肯定,肯定那個人就是司木,因為司木看著安夏的眼神,那就是在看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眼神,他雖然不曾愛過,卻也時常看見,父皇就是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母后的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經涼了,雖然司木的身份沒有羽青日複雜,但是考慮到目前的國際形勢,視妹如命的安然如何也不可能讓心愛的妹妹嫁到敵對的國家去,雖然他沒有辦法反駁司木對安夏的愛,沒錯,司木的愛,他無法反駁,也無從反駁,他相信司木是真的愛著安夏的,畢竟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司木很優秀,安然雖然不是做一個亂世梟雄的料,但是,生在亂世也不能否定他的才華,安平國帝后都是風華絕代的人,他們的兒子如何能差?安然看得透天下,卻看不透情仇。他自知如今天下的形勢,安平國若是想在夾縫中求生存,可能性幾近於零,他不會強求,但也會盡力保護好他應該保護的人。

如今,這個形式,他是不是已經無力阻止了,苦澀的看了羽青日一眼,目光在司木和安夏身上流轉,最終,還是決定放手,也罷,這江山他管不了,妹妹的幸福他又何必阻止,也許情況並沒有他想得那麼糟糕,或許他們還是可以的,更何況為今之計,他還能阻止嗎?唯有盡他全力支援了。他這樣的想法,是不是消極了?可是往往上帝在關了我們一扇門的時候,都會給我們開一扇窗。

羽青日的眼睛只顧盯著司木,見他沉靜下來,也就放下心來了。另一面,安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無法自拔,司木認真的聽著臺上的獨白,那叫最遙遠的距離,如詩似畫的意境。至於風笑凡和柳塵,至今為止眼睛就沒離開過臺上的男子。

沒有人看到安夏的糾結,她愛,卻不能愛,她思,他卻不知,那句“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而是面對愛你的人,用冷漠的心,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會成為她心中永遠的痛,因為她永遠都不會放棄自己的信念,就算放棄所有,也不會讓那個人死在她面前。不自覺的唇角勾起一個淒冷的笑,轉而變成冷漠。目光直直的看著臺上的男子,想著,若有一日,他們中的一個人,是不是也會如臺上的那個男子一般,平靜閒適,心如止水卻是死灰一片,他似乎看得見那個男子心中的千瘡百孔,滿目瘡痍,這一刻,她眼裡的他,早就已經不是一個演員,而是一個人生,是他們以後要走的路。

閉上雙眼,掩起眼底一片掙扎之色,好半晌才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卻夾雜著冷然,自嘲。

“皇兄,安夏身體不舒服,想先回驛館了。”她忽然站起身,恭敬地看著安然。

“小夏!”安然震驚了,這是第一次聽她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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