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怎麼不巧妙?”
葉覺非登時想起了剛剛門口那個掀門簾子正要出去的一身蘋果綠色的女人,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挑了挑一側的眉。
“外面寒秋將盡,冬日將臨,這個時節遇到的人,的確巧妙。”葉覺非看著年輕人這張英俊而熟悉的臉上第一次露出這樣輕佻的表情,也意有所指的笑道。
年輕人稍稍側過頭來,垂眸一笑,柔聲道:“哦?”
葉覺非卻不再多談,含笑的視線輕飄飄的往賭桌上掃過去。
剛剛看到這個和玉天寶有著同一張亮的年輕人第一眼,葉覺非就覺得極其古怪和荒唐。
畢竟,玉天寶身上的氣質,和這個穿著銀灰色緞子長袍的年輕人,實在是大相徑庭。
葉覺非的心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莫非玉天寶有一個雙生子的兄弟。不過等到走近之後,仔細的瞅了瞅這個年輕人英俊的眉眼之間,葉覺非便已經能夠看出來,這人的臉上,分明是易了容。只不過,這份易容做得極其精妙,說不得這人原本的那張臉,便和玉天寶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葉覺非不說話,那個年輕人到也不再追問,轉而繼續把注意力放在了賭桌上。
只可惜,這個年輕人今日的手氣,卻實在是糟糕。偏偏這張賭桌上的賭注,又下得很大,只不過片刻功夫,這個年輕人便已經輸進去了幾千兩銀子。
葉覺非不是陸小鳳那等風流浪子,她是真的不懂賭術,以至於,那個莊家出手搖骰子的時候,葉覺非即便能看出來莊家的手法,也弄不明白,那是賭桌上手法上的精湛技巧還是出千做了手腳。
葉覺非站在賭桌旁邊,只是頗感興趣的瞅著,既不說話,也不下注。
賭注上的莊家和那個年輕人、還有周圍的賭客彷彿也都不在意,繼續興高采烈的賭他們的,時不時的歡呼叫好。
葉覺非在賭桌旁邊站了多久,那個年輕人就面不改色神色灑脫的輸了多久。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葉覺非在心中粗略一計,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個頂著玉天寶的臉年輕人,便已經面不改色的輸進去了幾萬兩銀子。
葉覺非就這麼一直看著,心中的疑惑卻是愈發重了起來。這個頂著玉天寶的臉的年輕人,究竟是要做些什麼?
難不成是特意來給這家銀鉤賭坊送銀子來的?
年輕人這裡一直輸、一直輸,姬冰雁那裡,卻是已經贏得滿缽,原本自以為能夠宰到一隻肥羊而喜笑顏開的莊家,幾乎要哭出來了。
姬冰雁一邊繼續慢條斯理的下著注,視線卻時不時的往葉覺非那邊掃過去,心中同樣疑惑不解,葉覺非和那個穿著銀灰色緞袍的年輕人莫非是舊識不成?
“我來和你賭!”一個如出谷黃鶯般美妙的女聲突然揚聲說道。
姬冰雁轉過頭來,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之前在門口碰到的那個穿著蘋果色柔順衣裙的那個美麗女子。
而這個女人一開口,那個已經快要輸哭了的莊家終於鬆了一口氣,擦了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將位置讓給了那個女人。
姬冰雁眼神微微一動,面上卻只是擺出一副輕鬆的模樣,好笑道:“你是銀鉤賭坊的人?”
那個女人這次連眼角都沒有給姬冰雁一個,只是伸出那雙白皙細膩、宛若冷玉凝脂的手來,輕輕的按在了賭具上。
“方姑娘回來了。”已經輸進去好幾萬兩銀子的年輕人終於肯把注意力從面前的賭桌上移開,有些痴迷一般的望著站在那邊的方玉香。
葉覺非自然也看到了,那個女人就站在了姬冰雁的對面,擺明是要跟姬冰雁槓上。
即使心中還在懷疑這個穿著銀灰色緞子長袍年輕人和玉天寶之間的關係,尤其是這會兒,玉天寶又偏偏是處於留書然後失蹤的狀態,不過,看到姬冰雁那邊起了變動起來,葉覺非的注意力,還是立刻轉向了鐵公雞姬冰雁。
葉覺非頭也不回的往那邊走,而那個年輕人,卻也正好跟了上來,言語間絲毫不掩飾看到方玉香的歡喜之情。
姬冰雁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賭桌,還沒有下注。葉覺非走過來,直接就站在了他身邊,輕描淡寫的掃了對面的那個女人一眼。
方玉香的氣質很冰也很冷,正如那個年輕人所說,是個當之無愧的冰美人。不過,看到站在姬冰雁身邊的葉覺非之後,那個女人卻突然咬著嘴唇笑了起來,即使笑起來的時候,她那雙明亮的眸子,依舊冷若秋水。
方玉香的眼珠轉了一轉,道:“這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