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化作一條赤線,便洞穿了那族長的肉身。
“哦,說來他都沒自報家門,我此前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哩。”青峰看著赤煉口中銜著的妖丹,想起方才他叫的那個名字,不由笑道:“狸姓李,狼姓郎,狐族和豺族大約是古月胡此木柴。”
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沒人知道青峰指著那郎定山的手指,所有人都被那若鬼魅般的身影牽走了目光,那一道赤線,浮光掠影般,透過東皋族長,沒有人看清其中的身法,甚至看不明白那赤線是人還是物,一直到東皋族長高大的屍身仰面躺倒時,眾人才回過神來。
狗雜種殺了郎定山,他之前已經宣稱過要奪族長之位。這是自古以來犬族的規矩,雖然很少有族內的人能挑戰佔據族內絕大權利的族長,但這規矩卻是犬族的根本之一,也不曾有人當做戲言。只是他身份有些特別,眾人一時也不覺該如何是好,而且此事算來青峰這外人也插了手,雖說眾人不知青峰使了法力。
“嘎啦!”只聽得赤煉口中一響,郎定山的妖丹竟被他咬碎了去,這般便是連最後一份希望也沒有了,
“嗷嗚——”赤煉長嘯一聲,響徹十里,這是他有生以來最舒暢的一次,他打贏的比自己更厲害的郎定山,放一個月前,不,便是一個時辰前,他都不曾想自家有這等實力,他本能的呼號,誇耀著自己的成就。
赤煉咬碎妖丹之事,叫青峰不由皺了眉頭,他本是想收走那枚妖丹的,可也不知該抱怨赤煉的牙口太好,還是該抱怨郎定山的妖丹不結實,這動作太快,卻叫他反應不及,不過既然咬碎也就算了,他只能暗中出手,收走尚未離散的三魂七魄,只是結丹以後,三魂七魄rì趨融合,這妖丹一碎後飄散的可不是一道一道的三魂七魄,而是一些神魂碎片,每一片或多或少都有識魂依附,收不全的話,放入走馬燈內也會缺失一些東西。
“他殺了族長!”
“他殺了族長!”
……
很快,一陣陣咆哮從東皋族眾中傳來,憤怒和瘋狂的意味瀰漫在寨子裡,青峰卻不以為然道:“怎麼,東皋族竟然是這般不講規矩的麼?明明勝了,卻不認自家族長了?犬族這麼多朋友看著,就這般賴過去了?”
這話好似一桶冷水澆下,叫東皋族的憤怒之氣卸去一半,那人叢中忽悠一著甲的狼妖出列道:“便是他贏了族長,我東皋之敵卻是你,小的們,且圍殺了這黑龍,先報族長之仇再做計較。”
金鱗湊上青峰身邊道:“那是郎十八,便是狼族裡也是有些名氣的人物。”
青峰不理會那人,卻對金鱗奇道:“你怎知道他的?”
金鱗笑道:“我也不是白看著的,這三rì我便打聽了東皋一些事,這郎十八有些本事,不遜於那郎定山。”
“殺呀!”郎十八這等莽夫,如何受得青峰冷遇,見他毫不在意自家,大喝一聲,便身先士卒衝了上來,那東皋族人受得幾分感染,各自高呼,一併相隨。
青峰微微一笑,取了一份玉卷道:“寶貝啊寶貝,今rì就看你的手段了。”說著便向上一拋,將這圖錄丟了出去。
這玉卷騰至空中,原本堅若磐石的寶體,忽而仿若綢緞般翻卷展開,一道金光攝下,罩定那郎十八,那妖孽便是分毫不能動彈,這金光持久不斷,這妖孽人形不能持,漸漸化作妖身,旋即又驟然縮小,脫了身甲兵器便被攝上了玉簡。
那玉簡攝走郎十八,便收了通神,跌回了青峰懷裡,叫青峰也是大吃一驚,這衝來的東皋族可不止郎十八一頭大妖,另還有兩頭,雖不及郎十八,但也勉強合格,他左右思量,忽想起當年玉清師太曾說過不帶重樣的,心中不由暗罵:“什麼破爛貨,妖怪還不能帶重樣的,天下有一萬八千種妖怪麼?”
這事青峰只是念頭一閃過,便收了鎮妖錄,反取了個布袋出來,這布袋破破爛爛,滿是補丁,毫不起眼,但他往天上一丟,這布袋便陡然大出千倍,袋口一張,便有一股大力將那撲來的東皋族眾都收了去。見得青峰施展這等手段,餘下的東皋族人怎敢上前,頓時作鳥獸散,遠遠逃了去。
待青峰收法,這般布袋依舊還作原本大小,只是袋身略鼓,他將這布袋搭在腰間,長嘯一聲道:“散了散了,沒什麼好看的。”
這一聲喝,振聾發聵,捎帶著真龍餘威,那等看戲的人物即刻被嚇得沒了蹤影,待得場面清淨,青峰才笑呵呵地起了身。金鱗略有幾分微詞道:“大哥便是法力通天,這般殺了東皋許多人,還叫赤煉做什麼狼王?”
青峰笑道:“我說他能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