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不知道的,楊劍與我有了夫妻之實,由此我亦有了別的打算。”
“叫楊劍做偽帝,你名正言順地做仙后,孩子便是rì後的帝王。”青峰不假思索地吐出了下文,卻又問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算計黃天逸?”
“他是大徒弟,修為又比我丈夫高,rì後您的衣缽若是傳給他不給我丈夫,我丈夫成就終不足以護住這基業。”嫣嫣直言道。
“呵呵,你以為我能留下衣缽麼?”青峰笑道。
嫣嫣面sè一驚,旋即莞爾道:“大相公確實天才,但我卻不認為您能長生,衣缽,終歸是要留給後人分的。”
“嘖嘖。”青峰咂了咂嘴,嘆道:“你這心思多對付外頭,豈不是更好?盡在窩裡造反,害得我頭疼。”
“大相公只消將衣缽傳於我丈夫,嫣嫣必然忠心不二。”嫣嫣跪下道:“嫣嫣知道大相公授予諸人不過皮毛,唯獨黃天逸天資最高,修為亦最高,所授法寶亦是如此犀利。”
“打住打住,這套飛劍真不是我送的。”青峰忙搖頭道:“你哪裡聽來這話?”
嫣嫣聞言,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青峰見狀便知她真個誤會了,解釋道:“天逸的祖父也是有些本事的人物,這一套飛劍乃是他昔年防身的,用不上了才送給天逸。”
“可我丈夫和其他四人皆言是師傅暗中轉授。”嫣嫣將五人所言一一轉述,青峰細細揣摩一番,悟出其中道理,不由一陣大笑。
原來他不查之下,這些弟子暗地裡早就有些嫌隙,黃天逸天賦最好,卻又是那最大的惹禍jīng,那五人多少有些妒意,這也不奇怪。只是他五人雖見過洛乘風,但從未見洛乘風施展過法力,也不曾見他劍法,加上洛乘風和黃天逸分居兩地,極少相見,便是相見,不是私下不為人所知,便是在眾人議事之時,洛乘風是個頑固之人,於大廳廣眾之下從不顯維護黃天逸之意,故另五人總覺這對祖孫感情淡薄,不像是會傳授重寶的樣子。也不知誰先傳言說青天劍是青峰所煉,蓋因劍中帶青字,久而久之,謊話蓋了真話,有了青峰暗中賜劍之說,而楊劍只在師兄弟之間說這話,卻從不當著嫣嫣面說,也叫她生出幾分遐想,那些弟子也不敢將這事擺上檯面,也無人敢在青峰面前問這話,一個徒弟問師傅“您老是不是厚此薄彼?”豈不是自尋死路?青峰時常不在弟子身邊,又極少管理,這才成了這般局面。
見得青峰大笑,嫣嫣便知自家訊息有錯,但青峰不厚楊劍卻是事實,她依舊道:“即便青天劍非是大相公所賜,黃天逸受優寵乃是事實,大相公從不喚我丈夫劍兒,卻呼黃天逸為天逸,這就是差距。”
女人吶,真是麻煩。青峰心頭感嘆一句,拍手道:“好了好了,皮毛小事罷了,怎就這許多聯想,倒是你所求者不過是為了未來兒子,那是我的徒孫,別老拿我徒弟作藉口。”
青峰一語道破女人心,叫她一陣愕然,良久才嘆道:“出嫁從夫,老來從子,我是為兩人考慮……”
“只要你真心為我辦事,好處自是無窮。”青峰一伸手,在山下竹林裡以劍氣斬了一小截竹子下來作個容器,往那生仙泉裡舀過一些水道:“這是南天絕世神泉之一的生仙泉,女子懷胎時服之,生出的孩子天資皆不差,你可去叫一些孕婦試試,便知好處,來rì你若立下大功,我便叫你懷胎十月間皆泡在泉裡,這一份好處,常人可求不得,不過照舊,這事得保密。”
嫣嫣聞言,雖是半信半疑,但青峰所給的竹筒她依舊是好好儲存了下來,用符籙貼得風雨不透,青峰又道:“往事不究,rì後莫要打旁的主意,你要做女帝也罷,要做聖慈也罷,自家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吧。”
言畢,嫣嫣便被青峰轟了出去。
楊劍被青峰轟出心中便覺不對,待見只有自家出來,頓時急得團團轉,正怕自家師傅,一個震怒,她家娘子一個不留神,便被化作灰灰去了,待到嫣嫣出來,頓時撲上去道:“師傅可曾拿你如何?人怎麼樣?可受罰了?他老人家怎麼說的?”
嫣嫣見得楊劍這般模樣,心中暗生暖意,卻又推開道:“大相公許了我一個大好處,眼下暫不與你說。”
楊劍早慣了自家娘子賣關子,尋常見她面sè神秘或是yù言又止,只會暗暗留心,並不多問,但聽得師父與她好處,還是不免追問了幾句,嫣嫣哪裡肯將那事與他說明,兩人sāo鬧一陣便又出宮去了。
得知嫣嫣幾分真心,青峰心中算是踏實了不少,這廂便是搞得風生水起,他依舊不便拋頭露面,到頭也只得做個水面下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