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現在出手,不如將之法力耗盡,餵飽了自家的五厄神再說,這五厄神在無數法力之下東搖西拽,看的倒是有些吃力,但青峰卻是知道五厄神不過是被他暫時定了一下罷了,這些法力全無元神級數的攻擊,根本奈何不得這五尊凶神。
三連城諸人見狀,更是轟得起勁,但唯有葛葉上人一人,卻是一副患得患失之態,只是放出數道劍氣,便無其他手段。
“這五尊兇魔似是……祟神!”葛葉上人觀察了一會兒終於也看出了門道,心中天枰登時搖擺起來,心道:“這太虛老妖到底什麼來頭,祟神都能隨意給門下使用,太可怕了……且慢,風流谷羅家夫婦失蹤時不正好是那件事的時候麼!難道……難道……難道是這樣!”
葛葉上人忽而想到那開天闢地一劍,頓時冒出一身冷汗來,當時這一劍斬去直到海邊,也不知死了多少人物,傳言都傳瘋了,除了那位被斬殺的天神外,還有不少倒黴催的死在這一劍下,大宛甚至有一名元神的羽士自付能接下此劍,不想卻被一這一劍餘波斬碎了肉身,他雖不曾親見,但種種傳聞卻叫他心驚膽寒。
想到這裡,他不由去看外頭二人,只見朱熓一臉輕鬆,顯然那五尊祟神根本不消耗他法力,再看上頭的鐘棲川,卻是顯出幾分吃力之sè,雖然要停歇一會兒才能發出那般厲害的雷法,但葛葉自付自家上去施展那雷法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心中又盤算道:“那五尊祟神單打獨鬥我也只能勉強抵禦其一,三連城三家家主湊一塊兒大概勉強能對付兩個,可那另兩尊就沒人能抵禦了,除非三連城另兩位元神羽士能及時趕到,可即便如此,還有朱熓和鍾棲川二人,不行,我不能給三連城陪葬,他們不識相,我不能不識相,我離元神之差一步之遙,就差打破嬰兒禁錮,怎麼能死在這裡。”
葛葉上人正這麼想,身後又有上百道遁光趕至,有一老者高呼道:“諸位頂住,老夫來遲了,且看我法寶!”
青峰看得三連城還有援軍,倒也不以為意,三連城有七位元嬰羽士,三連城三大家族各兩位,還有一位是新起勢的家族,他這廂也是按兩尊化身加五厄神配比的,自家七位全都算穩了能憑各自手段碾壓對手,葛葉上人雖是個意外,但青峰估摸著只要能搶在對面八人齊聚前斬殺一個,之後依然不會太難,即便是七對八也不是毫無勝算,只是難以護持自家徒弟周全罷了。
那老者丟來一把火鉗,便有一青一紅兩道火龍燒來,但也不過是錦上天花,青峰這廂毫無壓力可言,一旁的葛葉上人卻是看得心焦,對面不肯退,這頭來了援軍,定也是不肯退兵,他連個反悔的時間沒有。無論如何,三連城實力定不是大旭對手,那位不親自出手,定是怕損了面子,可若真惹怒了那位,那還有什麼面子不面子的,莫說三連城,便是九方家也不見得頂的住那位的怒火。
葛葉上人心頭越來越亂,手上法力也跟著越來越弱,那後來趕至的老者見狀,生出幾分疑惑來,靠上前來道:“上人可是有什麼礙處?”
“畢長老……”葛葉上人聽得身後的老者發問,驀然回了一聲,忽道:“今rì之戰,半分好處也無,不如退兵吧。”
“上人何出此言?”那畢長老眉頭一跳,忽而笑道:“對面不過煉了五尊邪魔,算得什麼?雖是有些妙處,但我等全力之下也不是這般悽慘的門模樣?此時若退兵,叫他這五尊邪魔鑽頭了禁法,豈不是縱虎歸山?”
“那是……唉,總之,還是先退兵的好,我們這廂有援軍,他們便沒有麼?”葛葉上人本想把話說清楚,但思量之下,還是免了這打算,他這幾聲勸,也不過是人情,若三大家族肯退兵,他暗中和大旭溝通倒也方便,不必壞了麵皮,可若不肯……
畢長老面目凝重道:“上人,我知你不喜爭鬥,但如今乃是危急存亡之時,切不可生出退意,否則你我皆不保。”
要說他葛葉上人不喜爭鬥,那是錯的,昔年三家匯聚葛葉山築城時他也不是沒想過要分一杯羹,但孤家寡人能做什麼?東天不興開山立派那一套,道法傳承多以師徒相授為主,便是收羅了幾個徒弟,也不能和有幾百人的家族去比。好在他那時心xìng也算平穩,得不到手的東西,不要便是了,反正三大家族三足鼎立,他稍稍一拉偏幫就能攪得風生水起,三家也不敢對他如何。
可如今葛葉上人的心思卻不同了,數百年前他便走到了元嬰的盡頭,但對於破嬰化神之事,卻分毫頭緒都沒有,他想請教高人,但哪個高人是好相與的,他雖有些傢俬,但在高人眼裡卻是窮得響叮噹,便是如萬里雲那般名聲在外的大人物,也只說他心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