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場賭,可惜是賭輸了。
青峰本以為這人斷然不會答應這話,不想竟有幾分應允之意,倒也是意外,他笑道:“自是話面上的意思,你們中間有那麼幾個人終究是死路一條,但旁人可免,你以為如何?”
吳老太聞言,倒是生出幾分失望來,“聽你這意思,想來老婆子我和另六位元嬰羽士是無得活路了?可如何保證你能放過我家苗子?”
“是故和你說是任我處置。”青峰咯咯笑道:“事到如今,你們還有得選麼?莫說你小小三連城,rì後九方家也都是這般。”
吳老太抬頭望望天,見得濃密的烏雲中有一個巨大的身影盤繞,她又看了看青峰道:“鍾棲川總棲川,乃是龍身,你名朱熓,應也非我人族,你們都是修成化形的大妖,還遮蔽了自身妖氣,已脫了物形,這般還聽從那太虛真人……敢問一句,太虛真人修為究竟如何?”
青峰倒是想不到這老太婆竟將朱雀化身也當做妖物,不過非是人族倒是沒猜錯,他露出幾分驚訝道:“你倒是膽子很大,尋常問這話可都是尋死呢,不過既然有所明悟,又何必再問這話?”
“太虛真人……可是人?”吳老太心中自覺恍然,但不禁又追加了一句。
青峰聽得吳老太這問,不由說道:“人身入道不假,但如今也算不得人了。”他這話算不得假,但卻叫那老太婆浮想聯翩。
吳老太嘆息一聲,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好在方才沒有出手,這二人即便不是那太虛真人看洞府的龍鳳,也該是走馬坐騎的羽鱗,能叫這般心高氣傲的靈種相隨的人物,我老太婆一百個湊一塊兒也不夠人一巴掌,果是應該……”
青峰見吳老太露出幾分願降的意思,便耐著xìng子等她思量定了,但此時卻有一道劍光不知從哪裡飛來,在那劍cháo中破出個洞來,一個聲音喝道:“還不速速脫走,更待何時?”
劍cháo雖頃刻間便又覆蓋了這破洞,但內裡二人見得這劍光竟能破開這諸多劍意,頓時發覺這“劍陣”其實根本就是故弄玄虛,急忙各使法門,破開劍cháo逃脫出去。
青峰目光一掃,卻是發現一個小嬰兒正以極快的速度飛逃而去,心中卻是大惱,這廂朱雀化身抬手帝俊,抵著吳老太的脖子,另一手則取了混洞金鐘出來,放出龍捲,上頭的黑龍化身則劈下數道狂雷,意yù攔住二人去路。
那二人也是決絕,見得青峰殺招襲來,即刻棄了法寶,兩聲驚爆之後,便和那嬰兒一同失了蹤影。
“那是齊家的老頭?”青峰見三人消失,面sè十分難看,回頭問那吳老太道:“你們可是給他服了什麼靈丹妙藥?肉身毀了還這麼生龍活虎,我還當他一時迴轉不過來呢,怎麼犧牲兩個老頭老太來換兩個後生?”
“哪能算得到這事,我並不知他會這般拼命。”吳老太露出幾分惜sè道:“哪有什麼靈丹妙藥,嬰兒又不是元神,他只是拼著老命來救人罷了,他嬰兒又不凝練,哪能長久這般?我叫他奪舍一個族中子弟他都不肯呢,想是沒多少時rì好活了。”
青峰思量道:“看他這樣子大約是走不遠。”可又轉念一想,還是以佔領三連城為重,便由得他三人去,他又取了兩張火符出來對吳老太道:“你自家吞一張,再給你手裡這包袱一張,我才算得安心。”
走到這一步,吳老太也不多想,便吞了進去,至於手中的曾老頭,也就由不得他了。
是rì,三連城陷落,除了畢家家主和畢家老太爺以及曾家家主外,三家盡數受俘,魏家家主被胡嶽攔腰斬了半截,差點被分斷上下身,好在這人討饒快,否則便是死路一條了。
青峰將大部分後事交給胡嶽後,便獨自隨吳老太去仙台禁法核心處了。
這核心之地乃是城zhōng yāng的天地會館之下,這會館平rì裡都是三家商事所用,亦是葛葉山靈脈匯聚之處,故用來布禁倒是十分合適。
下地百丈後,青峰便進入了一方大廳之中,中間一方七彩琉璃潭,上方懸浮了一尊小鼎,與他在第一重禁的封木前所見是一個模樣的。
吳太君指著那小鼎道:“那便是這禁制核心的仙台鎮神鼎,下方的七彩琉璃潭是監察禁法所用,本來七彩琉璃潭上還該有降神臺的,不過當初得寶時只有這仙台鎮神鼎和七彩琉璃潭,那降神臺卻是沒有,本來若有降神臺,這大禁之內,任由我等出入虛空,甚至在這禁中核心處也可輕易在禁中任意之地殺人。”
“你們既然能使喚得動這禁法,那也該有些經文吧?就沒想再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