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去,斷了那人神念。但這血絲猶若活物,速度之迅,較之尋常飛劍更勝三分,這須彌環雖有幾分收攝之力,可要拿住這比泥鰍還活的東西卻是太為難青峰了,他不得已之下只得隨著那血絲舞動,將那須彌裂口扭轉拉伸,擺出各種奇妙造型來。
“呵呵呵……”那白頭少年亦非站著光看戲,抬手伸指,一道又一道血線的血線從五指指尖飛shè而出,青峰這才慌了神,急忙取了四尊方尖碑出來。這寶貝用場不大,好處就是硬,畢竟是大羅金仙造的東西。
那少年不曾細看,打了幾道血絲在那四尊方尖碑上,但見竟然留不下一個印子,頓時皺起了眉頭,不過旋即又莞爾一笑,剩餘的血絲略略一抖邊四面八方饒過這寶貝,又朝青峰轟去了。
青峰只得調轉法力,用那四尊方尖碑去砸那些血絲,奈何此物笨重,怎追得住這幾道血線,青峰試了幾下便放棄了,收了這東西,依舊是用化身放朱雀神光罩定那些血絲,本身則一念三分,一手使劍,維持周天華蓋,一手劃空,連放須彌裂口,本尊心念一動,則渾身發出一道道渾厚的白芒,將周身與化身完全護持。
“嘖嘖,我道你個小王八沒什麼本事,卻連老烏龜的手段也學來了。”白頭少年見得青峰使出玄武神光護持周身,一揮手,那些原本飛舞不停的血絲便瞬間撤開,凝作一道一尺長的細劍。
朱雀神光如影隨形,血絲凝作一道,那分散的法力凝聚起來,化作一道赤紅火線,那朱雀化身運足法力想要以朱雀神光煉盡這血劍,他料定那白頭少年使出這般變化,定是有更厲害的招數,故算著即便不能打碎這血劍,也要磨去幾成法力才行。
但那少年卻毫不在意,指尖一抬,那血劍往上一挑,朱雀神光頓時節節爆碎,青峰見勢,急忙催動須彌環收了連同化身,將身後諸人一併收了,那一劍平常得很,青峰絲毫感受不到劍氣劍意之類的東西,故心生jǐng覺,生怕這一劍順勢將化身也斬死,急忙收手。
那少年見青峰收了化身,旋即又將血劍對著青峰一斬,青峰頓覺法力一窒,須彌裂口瞬息便被破開,旋即便消失無蹤,其後的周天華蓋似是迎風搖曳般抖了幾下,便無聲無息的碎裂開來,那法力形成的模樣仿若碎紙片般隨風而去化作無形,原本堅若磐石的玄武神光則似團白氣被風吹散一般,消失無形。
這一劍,了無聲息,雖斬在青峰身上,但只是破去他所有招式,本身卻只覺微風拂面而過,毫無知覺,青峰腦中一片空白,忽然驀然想起傳聞中一些劍法高人以無上快劍斬碎敵人時,敵人還能談笑自如,到死也不覺自家被斬了,他不由驚慌地摸了一下身子,這動作頗是滑稽,引得白頭少年咯咯發笑道:“怎麼,還當自家也被斬了?”
青峰狐疑地抬起頭,看著這行事瘋狂而又古怪的少年,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之前恭敬相待,招了一頓胖揍,此時自不敢再輕易說話,他暗中勾動化身,在那須彌環裡催動星辰盤喚出四鬼問道:“快看看這個白毛老妖是什麼來歷?這般厲害的人物,我想你們總該認識的。”
青峰兩個化身急急將來龍去脈交代一番,那四鬼盯著星辰盤卻沉默不言。
“怎麼,難道是後起之秀?你們不認識?”青峰追問道。
“你放我們出去,讓我和他談談看。”魎難合開口道:“這人你不夠資格和他談。”
青峰心生幾分好奇,但眼下外頭靠著沉默拖時間也絕難太久,他只得將四尊方尖碑取了出來。
“怎麼又是這東西,這金疙瘩不過是個封器,還指望封我不成?”白頭少年向前一踏步,身形一晃便近在青峰眼前,兩人個子差不多高,幾乎是臉貼著臉,他一伸手撈去那四尊方尖碑道:“雖是金仙煉的東西,但在你手裡也傷不了我,你還有什麼本事拿出來看看?”
青峰被這動作嚇了一跳,即刻叫喊道:“你……還給我,裡頭封著的人要和你說話。”不過他一出口,就有些後悔,這般口氣說話,兩人這麼近,這白頭老妖心頭一不爽,指不定就把他剁碎了。
“有人?”那白頭少年難得露出一份訝異之sè,順手顛了幾把,又盯著看了一會兒,這才塞回青峰懷裡。
青峰一捻訣,便喚了四鬼,但出來的僅僅魎難合一個,魎難合一現便變化了外形,化作一中年模樣的小人道:“老白,近來過得可好?”
“是你!”那少年面sè一驚,旋即又平復了下來,咯咯笑道:“我倒是誰呢,原來是你,呵呵呵,這麼說來老黑倒也不蠢,我還當他拼死上昊天宮幹嘛呢,敢情放了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