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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嫣辯解道:“只怕有人揣摩上意,卻非是殤帝本願,我朝與奕星城往來生意不少,或許是打算攪亂本國,以壞奕星城錢糧。”
“嗯……”青峰聽著也覺有幾分道理,但也不敢肯定,心中不由又嘆息一回那寶塔不在手中之事,他略看了自家徒弟一眼,見得他全無主見,只在一旁聽話,也不由搖頭,這老二當年收來雖有幾分私心,但說實在的,除了那份骨根外,別的都在六個徒弟裡墊底,便是修為也是仰仗骨根硬衝上來的,結丹倒可借藥力,但結嬰顯然是有些難了。他略略一想道:“這事就著你們三人處置了,為師有些旁事要做,沒這功夫。”
那兩人聞言相視一愣,楊劍旋即問道:“師傅,哪有第三人?”
“你大師兄不在麼?”青峰正要說這滑頭老大不知跑哪裡去了,楊劍卻是苦笑道:“大師兄方才就出宮了。”
“這毛猴!逃得真快!”青峰大罵一聲,旋即便去了,其實有沒有黃天逸這事也一樣,他只是當自家大徒弟還在,故隨口吩咐這句。要查事,要的不是修為有多高,要的是腦子有多靈光。
卻說黃天逸飛也似地脫了太平宮,便急急往西飛竄去,十rì後便往一座城池落了進去,這城池少有遁光,卻是凡人聚所,他這一落,不往府衙,卻轉去了城東的一處寺廟。
他這青天劍遁光合青天之sè,此時朗朗晴空下,凡人肉眼根本看不清這一道淡sè遁光,故他這一落,也未外頭百姓,但那寺廟中自有人知曉。
這遁光一落,便走出一僧人,那僧人慈眉善目,身披百納袈裟,頗是一副有道高人的模樣,見得那遁光上前一禮道:“大師兄來此為何?”
黃天逸不由分說上前抹了一把那大光頭,卻是破了他幻術道:“裝什麼裝,做和尚上癮了不是?”
幻術一破,自是顯出一青衣道士來,齊垣一皺眉將黃天逸那手推開,依舊化作僧人模樣道:“莫要亂來,倘若叫人看見,豈不是糟糕。”
“誰敢進你這活佛的禪院。”黃天逸哈哈一笑,忽然眉目一撇,對著一方禪舍道:“師侄還不出來?”
話音一落,那禪門推開一扇,走出個黃衫和尚來,他對黃天逸一拜道:“小僧法能,見過施主。”
黃天逸上前拍拍他那光頭,卻不見那沙彌變化,一愣之後便嘻嘻笑道:“你竟真個剃了光頭,老四可真壞,怎就不捨得教你個幻術?”
“大師兄休得胡說,我哪裡來的徒弟?”齊垣瞪著黃天逸道:“法能是寺中僧人。”
黃天逸回頭勾住齊垣,一副親熱樣道:“你丫還當自家瞞的好,卻不知私下收了個徒弟的事早就給師傅知道了,他老人家還說你還算有心,不曾授他道法。”
齊垣頓時面如土sè,汗都潤出來不少,對黃天逸道:“師傅,師傅真個知道了?”
“哈哈哈,老四,我這麼耍耍你,你就對我吐真話,rì後師傅問起來你可怎麼辦哦。”黃天逸又颳了兩把齊垣的光頭,嘻嘻哈哈笑起來。
齊垣方知自家被大師兄戲弄了,頓時面如豬肝道:“大師兄難得跑我這廂來,就為了戲弄我?”
“哪裡哪裡,我想找老三老五,奈何這兩個傢伙總是獨自行走。”黃天逸四下探望,雙目飄忽道:“聽說他們有時會來尋你,老四你就讓我叨擾幾天吧。”
齊垣見他面sè有異,忽而眉目一亮,哼哼道:“大師兄,你是不是忤逆了師傅?他老人家要打你屁板才逃我這裡來的?”
“你,你胡說什麼呀。”黃天逸不由摸了一下腰身,這二十年他沒少犯事,青峰教訓他卻是用慣了那天字第一號擀麵杖,每次還都扒了褲子打,美其名曰屁板不脫褲,腦子被不記住,叫他頗是心有餘悸。
“大師兄,你不老實說話,我只有去前殿請師父來了。”齊垣抓住他痛腳,自是要好好掃他面子一回,“你可別忘了,此間供的是何人。”
“唉唉唉!別別別!”黃天逸急忙攔住道:“小事小事,其實就是……如此……這般……誰想……後來……總之,你說我好端端不修行,替老二夫妻兩跑腿算個什麼事兒,大旭朝人手要多少有多少,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嘛。”
黃天逸顧忌場上另有他人,前因後果卻是傳音入密與齊垣聽的,齊垣聽完卻皺眉問道:“你就不問師傅什麼意思自家跑出來了?”
“無非就是緝拿兇手唄。”黃天逸撅著嘴,頗是不在意這事,齊垣卻暗自心中嘆息,這老大死命得要逃離師傅,他這老四卻不能在師傅身邊伺候,雖說這佈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