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可以作保的地步,連連搖頭,誰想那一干人卻各自左右言顧其他,一會兒說浩海當招呼朋友,一會兒又說無甚事務,七嘴八舌便把事情給撂了擔,各自呼呼喝喝往別處去了。
這事看得三人目瞪口呆,浩海也是苦著臉半天才回過神來,對三人道:“叫三位見笑了,在下管束不得這些個公子哥兒,都是些官家弟子,rì後承了仙令都是前途無量的角sè,惹不起啊。”
“就這般撂擔子了?”便是平rì散漫成xìng的黃天逸對這些人也多有幾分鄙夷。
“就是這樣。”浩海雙手一攤抱怨道:“我那隊伍不少人都在城內各處行事,我不得已才領了這隊少爺軍來巡城,這些人平rì我也都當老爺供著,若非我也有個小官身,他們還不會搭理我呢,這倒好,也不知要怎麼和卯rì大人交代了。”
“俗,真是俗氣。”雖說門派中也有趨炎附勢的小人,或是家族蔭庇的跋扈,但似這般識法度調令為無物的也是稀罕得緊,三人心中齊嘆一聲,各自都不禁想了相同的事。
浩海言畢,便有一道金文飛來,他伸手一攬,那金文兀自展開道:“此事非你之過,這一干小子自有我叮囑,爾自去歇息罷,這三人遠道而來,你招待一下也是無妨。”
“尊法旨。”浩海聽得這聲音,猛然跪下,朝城中那座金碧輝煌的星華宮三拜方起。
這聲音三人也聽得出來,乃是那城主萬里雲,聽得這位城主居然吩咐浩海招待,三人便覺有些莫名奇妙,胡嶽與蕭海林十分機靈,對著星華宮遙遙一拜道:“晚輩拜見萬城主,謝城主關心。”黃天逸雖是遲鈍,但有那兩人帶頭,他也不是傻的,自是裝了一遍,好在這位萬城主倒也自持身份,無有回應,否則三人怕是要尋機會奪路而逃了,莫名奇妙讓一方大能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浩海起身收了金文,心中也是狐疑,城主免了自家管束失當之責雖是情理之中,但要他招待這三人卻是意料之外,不由將三人看高了幾分道:“敢問三位尊號師從,免得在下失了禮數。”
“呵呵呵,好說好說,黃天逸是也,師從……”黃天逸口快無比,話及一般,卻被胡嶽蓋過頭去道:“我等皆是太一散人弟子,我師尊乃是散人出身,名不見金傳,在下東嶽,這位是師弟東海,黃天逸是我大師兄俗名,師傅給他法名喚作東天。”
“令師想必是隱匿已久的高人,我觀三位行事皆有些不似羽士,想來久不入世了。”浩海一禮,心中卻嘀咕道:“我看這三人修為亦不差,他們師傅定不是好與之輩,只是這太一散人的名號也不見聞於世,先且記下,rì後去問問看到底什麼來路。”
浩海引得三人往城中未毀盡之處走,星華宮中一雙鷹目也是盯著那三人看不停,待三人進了一處大屋,他才揉了揉雙目往身後的寶座上坐了下去,一旁的少年奉上茶杯道:“請主上用茶。”
“樂俊,你說這太一散人是個什麼來頭?”那鷹目的主人提過杯子,品了一品便還遞給那少年,他一襲星袍,披頭散髮,儼然便是城主萬里雲。
少年接過茶杯笑道:“奴才哪裡知道,雖聽著是偽號,但我琢磨著這人應該是有的,畢竟那三人中有一青龍相骨根的,另一個也不差,倒是第三個雖是差了些,但以骨齡看,年歲並不算大,有如此修為想必心xìng也是不錯,只是這般看著就有幾分奇怪了?”
“說說看。”萬城主饒有興致得看著樂俊,他雖然明面上樂俊是他的奴僕,但私底下他從不把身邊這孩子當做奴才看。
“一個香梨,一個鴨梨,一個爛梨,何苦要裝在一個籃子裡?”樂俊將手中茶杯凌空一放,使了個御物法定在半空裡,又一招手,引了個果盤來,將果脯獻上道:“以您的xìng子,有了這三人可是俱會收入門下?這位太一散人,本事想必非是一般才有這般氣度,不過……便是如此我也覺難以解釋,還望主上指點。”
“呵呵,你哪裡真不懂。”萬里雲卻不取果脯,俯下身子道:“這位太一散人手段絕不一般,這三人身上皆有洗髓伐骨的痕跡,你再想想?”
“咣噹——”一聲,樂俊面上一驚,竟將果盤失手翻落,一臉惶惶伏地道:“奴才該死,壞了主上果品。”
“夠啦,就我們二人,還演什麼戲。”萬里雲一伸手,果脯果盤登時化作飛灰散去,對於樂俊的表現他十分不滿,但他如何聰明,旋即面sè卻古怪了起來,不過三息,他便猛然起身伸手一捻訣,登時大殿裡星光輝閃,本來略顯暗淡的大殿,即刻堂皇亮起,萬里雲念頭一伸,將大殿包得嚴嚴實實,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