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倒是不多想,須彌裂口一劃,便在身前裂開一道口子,將那赤練徑直吸了進去。
“嚇!這是什麼法術!”赤練道人只覺心神一晃,那寶貝竟和自家失了聯絡,心中驚駭莫名,但他驚駭之餘,卻是捻了一張符籙在手。
那符籙青峰一眼掃去倒是能認出幾分來,乃是具有穿梭挪移之能的符籙,這符籙他也在符經裡見過,只是繪製起來頗是麻煩,除了符紙外還需要一些虛空巖的粉末,他的符經也是止步於此符。
“也不知別人的符籙能否助我破解經書。”青峰念頭一閃,一劍指去,也不使什麼劍訣,只是一道凌厲的劍氣,便想先搶在赤煉催動符籙之前先下手為強。
赤煉道人掏這符籙時頗是心疼,這東西乃是他自家保命用的,今rì損了紅雲實在無法,這才取了出來,故是有一分遲疑,誰想青峰反應極快,未及他催動,搶先打下劍光來,驚得他亂了手腳,起了數道護身法術將身子團團圍住。
青峰這一擊倒是賭對了,赤煉道人心疼符籙,又一時心亂行錯了路數,這一劍的一氣洞穿了數道護身法門,結結實實打在他心胸上,洞穿而去。
修成嬰兒自是不會輕易死去,這一劍雖壞了皮囊,但赤煉道人也是果決,當下捲了肉身幾塊jīng血,遁出嬰兒,飛逃而去,青峰豈是那好相與的,殺人務盡,見他嬰兒逃去,當下又是一劍。
誰想卻聽得“鏗鏘”一聲,一道黑sè劍光擋在了紫宸劍光之下,不過這一劍卻是強弩之末,略略掙扎一番便被青峰盡碎了去,不過這一劍倒成了赤煉道人的救命劍,短段幾息空閒他便從青峰劍下逃竄了出去,幾個閃身已在五百丈外,就在這事,忽有一道黑影掠過,將那赤煉道人一卷,便翛然而去。
若是之前,青峰當然會追上去將這見過自家真面目的斬草除根,但如今他已在地府露了臉,還和天一門青字輩過了招,最要命的是還碰上了紫陽養臭小子,這等條件,想天一門不找到自己也難,花這心思不如早rì回太平宮收拾家當,雖然他意識到天一門內還有一撥非敵非友的助力,但顯然不能指望他們阻止紫陽和掌門的心思。
青峰一振衣袖,收了法力,目測一番,自家似是偏了道路,取了六壬神羅盤一推,便依舊往黃金城去了。
卻說那黃金城上,三人圍著一白衣道人,那道人手持一把蒲扇,頗是悠閒的摸樣,一臉笑意,仿若看著一群跳樑小醜一般。那三人各持法寶,各是不停地施展法門,向那白衣道人攻去,但每每一近身,那蒲扇一搖,寶光劍氣便偌被從旁暗推了一記,偏轉遠去,三人使盡渾身解數,還是奈何不得那白衣道人。
不過那道人似也就這一手龜縮挪移的功夫厲害,任是三人顯出幾分破綻都不願出手,不過這般鬥法,自不是如面上那般輕鬆,鬥了良久,那白衣道人才道:“怎不見赤練道友和風道友?連雲子,你不是請了他二人同來的麼?如今都到了這地步,還指望那二人偷襲我不成?”
那三人中使劍的老道默然無言,但心中卻是暗暗咒罵不止,本來他佈下伏兵,便是要以自家先引出這對頭,再叫那四人出手暗傷,誰想赤煉道人卻不知跑哪裡去了,剩餘三人齊出手,雖是壞了這對頭的一件護身法寶,但那虛挪移蒲扇卻是一道過不去的坎,那姓風的以遁法出名,並不善鬥法,鬥了一陣出力甚少,便被打發去尋赤練道人了。
那zhōng yāng的白衣道人見三人不好糊弄,心中也是嘆息,本來他祭出的乃是一件攻守皆備的法寶,那使劍的老道自家攻不破,還當自家使了外頭謠傳的護身法寶,便招呼了埋伏中的人物暗中出手,這一擊便壞了他五成傷人的本事,好在虛挪移蒲扇未損,誰想卻陷入了這般憋屈的境況,這蒲扇雖利,但左右挪移也是要法力的,縱使他有延續法力的手段,但以一敵三終非長久之計,他雖有些犀利手段,但若不能一擊斃敵,只是空費法力罷了,故只得裝出一副悠閒的模樣,以心攻為上,指望著好先耗盡這夥人耐心。
三人圍鬥良久,那白衣道人忽然眉目一寧,天邊一道紫虹飛掠而至,叫他生出許多戒懼來。那三人亦是奇怪,對那白衣道人的攻勢也收斂了幾分,騰出三分關注起那紫虹來。
青峰這一道光落,見得三人圍攻一人,心中不由暗罵那紫宸不靠譜,明明三打一,怎就說是一對一?不過見那兩方戰事膠著,倒也釋然,想那三人中一人單槍匹馬定是力有不逮,這才不要麵皮,一群人圍毆一個,這事倒遂了他願,至少自家是可免許多無謂爭鬥,他斜眼往下一瞄,只見得那黃金城陣陣金光往外冒,本來覺的那被圍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