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謝,這位道兄還未請教姓名,在下應寅。”
“應兄客氣,貧道俗家姓名趙青峰。”此間若吐出王奕這名字來反倒不妥,萬一傳出去反倒不美,故青峰還是用了本名,不過他還是補了一句道:“不過此乃猜測之言,倒非是確斷……”
不及青峰說完,那應寅兩手一挫便將那符詔碾作飛灰,他見青峰一臉訝異,呵呵笑道:“東海龍族亦有人捕殺,應某龍若是貪心之輩,也活不到如今,既然有異,不去便是,亦可就此等那大鳥可入口。”
青峰乾笑兩聲,忽而念頭一轉道:“應兄若能護持在下一把,此事倒頃刻可成。”
“哦,這好辦,如何做法,你說來聽聽。”應寅大喜,急忙催促道。
青峰道:“我這寶瓶能收能放,只消應兄有把握鎮壓住那大鳥,我自能收回放出去的東西,那時便任由應兄料理。”
應寅聞言,將青峰一卷,架了雲,片刻便落到了那鵬鳥墜落之地,此時那鵬鳥身上已有許多仿若泥漿般的祟物流淌出去,沾染了大片土地,那應寅也是不敢輕易靠近,只在數十丈外落下。
青峰見那鵬鳥閉目不動,念頭連探數次,發覺這鵬鳥神魂並不強大,便知自家算計已是萬無一失,法訣一動將瓶兒凌空倒懸便有一道黃光從瓶口罩落,滿地黑祟便被抽回瓶中,青峰這一手自也將那鵬鳥神魂一併收了進去。
但見這鵬鳥身上黑泥盡消,又復金光閃閃,不及青峰收瓶,應寅便現了原形,四爪齊上,一爪拿脖頸,一爪拿左翅,一爪拿右翅,最後一爪在那軟腹一拉,劃個開膛破肚,便享用起來。
待得青峰收了寶瓶,應寅已吃去大半,青峰見狀,對那應寅道:“鳥骨羽毛不得入腹,應兄無用便留一些與我吧。”
“好說!”應寅兩爪一合,便將兩片無肉的大翅拆了下來,待他細細品完後,剩下個鳥殼子自也留了,唯獨那鵬鳥的頭,他倒是不客氣,一口咬爛,粹地一聲吐在地上,顯是十分之解恨。
待得一頓飽餐之後應寅便與青峰告辭,自回東海去,青峰則將寶瓶一出,收了一地殘骨。
轉世之時,他也將五厄神塞入瓶中,不過五厄神依舊是化在了越界這一過程之中,但五厄神積攢下來的祟卻是不曾消滅,蓋因祟乃是願力墮化之物,與香火相仿,論其實質,卻非是物,是故越界時不似諸多寶物般被碾成粉碎,青峰這才又十分之把握能成事。也是這鵬鳥神魂弱小,若是與這應寅一般修為,青峰倒未必有這般快能拿下她,當然重創是必然的。
那大鳥神魂被祟一染,自也壞了神智,成為如祟神一般的東西,只是這鵬鳥不受香火又非元神,稱不上祟神一流,算來只是個祟鬼罷了,但饒是如此,也有嬰兒級數的修為,以青峰本來手腕將之祭煉是件十分簡單的事,但眼下卻是不成,以青峰法力,也需成就jīng丹之後才有能耐祭煉此物,這還是有自家如元神般強大的念頭支援之下。
此物暫且也只當備手罷了,青峰上下撩撥這些祟一番之後,卻發現一件不得了的事,收回來的祟比丟擲去的少了不少。
祟能汙物自補,按理丟擲去之後只會汙染天地元氣積攢更多,但青峰一番觀察發現竟少了一成半之多,他念頭四下一番橫掃,果是發覺幾分蹊蹺來。
此間乃是一方平地,氣流通暢,非是聚斂之勢,本來靈氣並不濃郁,但青峰念頭一掃之後便發現此地靈氣略有增長,他再細細一算,便知竟是祟還原成了靈氣。
“莫非這就是成劫與空劫不同之處?”青峰略略一推敲,只能將這問題歸結在世道之上,按開天十二劫的規矩,此時還有先天之氣存在,那先天之氣自有化混沌為十氣之能,這祟按理亦是混沌中物,化作十氣亦是不稀奇。不過青峰倒願意另一個解釋,天創地造之下,天道正如朝rì非如舊rì遲暮一般,便是祟也不能逆反天道,是故這象徵災劫之物亦無所發揮。
“如此一來,祟卻是要省著用,那祟鬼便是煉成也不是能輕易亂來。”青峰將這事略略收心,便又取了龍珠出來,他撫摸一會兒,露出幾分笑意道:“這天然法寶落旁人手裡頂多也是入藥,但在我手裡便如同一外丹般。”
青峰言畢,開口一張,便將此物含|入嘴中,此物原有拳頭大小,但一入青峰之腹,便驟然收作糖丸般,落入丹田氣海之中。
天然法寶乃是靈物自生之物,非其天神神通不可用,但青峰舊rì裡得過黑龍化身,便知曉這龍珠用法,龍珠其實也是龍族內丹,這內丹旁人拿去是無用,但青峰卻曉得龍族種種神通,故此物一落腹,便如生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