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紅唇,面相是極好,另一人略矮一些,以紗巾遮面,卻是看不出模樣。
兩人一落地,那覆面之人便道:“師姐,這就是你經營的地方?”
那長髮道:“便是此間,你看那些人都是我撿來的孤老孤少,叫這些蠻子養著,也少了許多禍事。”
那覆面卻搖頭嘆息道:“師傅說天理因果之下,萬物順其自然方是真,富貴貧賤皆有緣定,生老病死自有道理,這般卻也未必好了。”
那長髮笑道:“好了好了,師妹你怎麼也學師傅話了?我這般做事也是想論證師傅所言真假,若是真個強湊rì子有害,想必這些人早就來與我訴苦了,你看他們還跪拜我,分明就是在謝我,我道行雖淺,但也看得出人笑起來是真是假,你覺得他們像是比以前過的苦麼?”
覆面少女一搖頭,卻是不再說了,她雖想說表象非真這等話語辯解,但想如此一來也不過是為辯而辯,說服不了這位師姐的。
“你也別這般模樣了,今次可是與你挑幾個隨用的童男童女,若非我這廂有這般家底,你還需得往北幾千裡地才能尋得地方買,出身還未必是好的。”那長髮倒也有些不喜這師妹在這事情上多愁善感。
兩人這一番動作,一說話,便也叫裡頭的青峰聽見了,他念頭一掃,倒是驚訝得很,這兩個女修已是成就jīng丹之輩,便是先天派門下,他那十一個師兄也不是人人成就jīng丹的。
聽得二人話語,青峰倒是有些懷念,這行事風格與舊世倒是有些相近,蓄養凡人為家奴,但這也不過是那些粗通道法之輩的作風,待到修為高了,也有拿煉氣羽士做管事,煉體武人做力工的。
不過兩人往庫房這廂走來,青峰便覺有些不對,急忙收了寶瓶,一個地遁便潛了下去。那二人果是來開了庫房,不過此時庫中障眼法早就散了,自是敗露了。
那長髮的見得一地凌亂,不由怒喝道:“這些個小賊果是欠打,我若不來看,還不知你們竟弄得這般散亂,來人吶,把巡庫和管事給我尋來!”
兩人進來,自有左右相隨,見得這情況,早就傻眼了,待得聽得呵罵,便急急轉去尋人,那兩巡庫走得不遠,很快便被尋來了,但見庫房裡模樣,也是傻了眼,就先撲通一聲跪下,辯解之話也不敢多說。
不一會兒便有個秀氣的書生隨了兩人過來,見了這庫房,眼睛一花,跪地大哭道:“娘娘喂,小的是真不知道怎麼會被盜的,今兒個巡庫還未歸,想必是昨rì夜裡的事……”
“什麼?被盜了?”那長髮一愣,轉去看那兩巡庫。
那兩巡庫頓時嚎啕大哭道:“娘娘饒命,饒命吶,小的二人剛來時還好好的,與兩位不過前後腳……”
“難不成是我偷的?”那女子頓時臉都成了豬肝sè,一旁的覆面卻勸道:“師姐,這鐵牢倒不曾破,只是這土有些松,你看那些箱子擺著都有些陷下去了,想必是挖洞進來的。”
“糟了!”青峰在下頭聽得明明白白,急忙催動遁法往外逃去。他神念雖然依舊,但法力可只有培鼎這點功夫,縱然有萬般手段,面對兩個jīng丹女修,卻是遮掩不住,畢竟王奕的肉身還老嫩著呢。
他這一遁,才出寨子,便覺察出兩人早架了雲在空中等他出來,任是如何遁法,土遁總不及雲路快,看樣子甩是甩不掉了,青峰念頭一轉,不往上走,卻往下遁,想他自家若往地裡走上一里,想必那二女也追不上他。
但那雲路上的二女見得竟往下逃,倒也不含糊,各自掐了法訣往下追來,青峰遁了一會兒,距離漸漸收攏,心嘆是逃不過了,便轉了方向,一路往上遁去。
二女其實不善土遁,否則以他們修為如何只能一點點拉近距離,本來也頗覺苦惱,這小老鼠本事也是不小,一點凡人錢貨說到底也不值當什麼,都起了放棄的心思,但青峰一路往上,卻叫二人大喜,也不在地裡攔他,自倒回了地上呢。
待得三人破土,青峰彈了彈衣冠道:“兩位姐姐好生兇猛哩。”
覆面少女見青峰竟這般年輕,不由咦了一聲,那長髮理了理頭髮道:“你這小賊怎偷我東西?”
青峰厚著臉皮道:“那不過是個響馬山寨,怎就是你的東西?本來就是搶|劫來的財貨,以律法算,也當是物歸原主。”
長髮聞言一窒,想來果是自家這邊沒道理,那覆面少女見得自家師姐吃癟,便道:“那一庫房除了劫來的財貨,也有寨中婦人紡紗換來的錢銀,你不問自取,依舊逃不過偷字。”
青峰卻笑道:“你怎就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