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三sè清氣各凝一朵雲彩,將他自家這朵和他師兄那朵粘連一片,化作五sè祥雲,青峰本還打算裝作喊累了,見狀不得不又捧了一刻。
這一飛便是一rì,直到rì落,兩人才在一處山城外歇了雲頭,青峰奇道:“怎麼?先天派在這城裡?”
那青年道:“你個呆子,凡人居所怎能開山?不怕被人踏爛門檻麼?”
“那為什麼停下來?”青峰不解道。
那中年道:“你難道不餓麼?”
青峰一愣,果是想起如今還是凡人之體,肚腸裡咕咕作響,卻是因為本念定力極強,將這事給暫壓了。
這咕咕聲一響,師兄弟二人哈哈大笑,便領著青峰進了城,穿過了兩條街便尋著了客棧,待用過飯菜,兩人不急著啟程,反倒在這廂住下了。
青峰打起了哈欠,裝出要睡的模樣,妄圖這二人先讓自家睡下後好再起來調息,但那中年卻將青峰引入自家屋子,讓青峰坐下道:“昨夜裡一時情急,忘記問你姓名家世,雖說你無父無母,但入門須得記冊,我也要與老師有個說法。”
“我姓王名奕,王是大王的王,奕……奕麼我不知什麼意思,就大概這個模樣。”青峰本想徑直說奕世載徳這詞,但王奕早年喪父喪母,哪有人教他這般複雜的詞語,只得裝作不知,比劃了一個字。
中年點點頭,見得青峰往下不說了,皺眉道:“那籍貫父母……”
“你還未告訴我姓名呢。”青峰裝出幾分不願的模樣,將話題撇開去。
中年見狀,知是自家觸了小孩心結,便道:“說來也是,我俗家姓段,單名一個澤字。”他又指指一旁已在床上打坐的青年道:“這是我師弟駱鴻羽。”
“哦。”青峰滿不在乎的瞥了那人一眼,說實在的,這兩人修為都不高,不過修行法門與前世迥異,他也看不出修為,只是估摸著應是未成元神,其餘就有些不好說了。
段澤見青峰上下打量駱鴻羽,笑道:“怎麼?還未入門,便想偷師?”
青峰撅著嘴道:“這麼傻坐也能修行?”
“這叫打坐。”段澤糾正道。
青峰道:“有什麼用?”
段澤笑道:“調理周天,理清脈絡。”
“這就是修道了?”青峰露出幾分恍然之sè,卻又問道:“不過我看你們都沒什麼三花五氣在身,不像。”
“你也曉得三華聚頂五氣朝元?”段澤笑得大聲了一點,瞥見駱鴻羽似是眉頭動了一下,便知是擾了他了,抬手一放,便從袖籠裡放出一道屏風來,擋在駱鴻羽身前道:“我們這修為還不到家,自是沒有那般本事。”
青峰奇道:“怎麼個到家法?”
段澤伸手一指,先指青峰眉心道:“這是祖竅,入道先要開竅,我之所以要收你,蓋因你印堂jīng氣凝聚,開竅有望,故是收你。”
他手指一落,又指著青峰肚皮道:“你看似瘦弱,但不知飢寒,定力是極好,我料想是上中下三路丹田飽滿。”說著手便落在青峰小腹上上下下搓揉兩把道:“暖和不?”
“嗯。”青峰點點頭,心裡卻是暗罵這廝亂下手,方才一按,便引動了丹田真氣,擾了執行,雖說只是試氣,但青峰可是真心惱了,丹田乃是大關竅所在,尋常羽士莫說是這般隔腹催氣,便是隨手被人指,也是要動火的。
“如此一來入道兩大條件便是齊了。”段澤說完,坐下道:“我先天派是混氣丹道的路子,入門先得開祖竅,醒泥丸,而後凝神入宮,採藥培基,自為爐鼎,造就jīng丹,而後引出一口胎息,孵化嬰兒,再後來移宮換鼎,溫養百年,便有元神之望。”
青峰大抵是聽懂了,正經丹道的路子,他倒也不驚奇,畢竟這麼多年修行下來,他也是看得出丹道最易,雖是有些繞路的味道,但資質差的人確實最合適這一條路。
當然他少不得要擺出茫然之態,應付道:“這是煎藥麼?一會兒採藥,一會兒什麼鼎的?這樣就能飛了?就能放火了?”
段澤呵呵發笑,心道:“到底是孩童,還早了些。”
“這般純粹是自家熬煉,要飛你要學遁法,要放火自也要學道法,哪有這般就容易成的。”屏風一晃,後頭的駱鴻羽便現了出來,他笑道:“師兄說的還都是基本你就聽不懂了,還學什麼道,你也聽到了,我門中修得是混氣丹道,除了內丹之外,還要修煉先天清氣,什麼叫先天清氣你懂不懂?三華聚頂五氣朝元懂不懂?三華乃是jīng氣神,五氣便是指五臟,五臟分五行,便是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