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宗在這一界香火細弱,都讓蓮臺、法化、淨土打得沒地兒安置了,要不是師傅喜歡佛經,我才不會花那麼大力氣去找那些密宗經文呢,可稀罕了……”
碧鸞說得酣暢,幾乎忘了自家在牢籠裡,待到青峰忽然打斷,這才停了下來,卻是青峰一算,已入夜,時辰到了。
青峰告罪一聲,便出了須彌環,此時皓月當空,青峰看著有些不對,再一掐算,卻發現今rì是滿月,乃是噴湧開始的rì子,登時心頭大急,雖說寂淵噴湧時會有靈氣巨浪將他吹出去,但那時候可是一門高手吸收天地靈氣的時候,若被吹出去,便是真個羊入虎口,好在這時rì未到子時,眼下還是安全的,他當下便催動避天神鑑,架了雷劍,往上悄悄遁去。
這勾嶗山狀如五指,自也有五處低窪,最大處喚作掌起坪,不過此處乃是弟子及奴僕居所,為防外逃,巡邏之人最多,青峰不敢貿然由此闖出,其他四處皆也有人把守,其中以虎口谷守衛最薄弱,蓋因虎口谷順應地勢佈下了七殺陣,也是朱雀門護山大陣最強的一部分,這地方他受楊纖音特別叮囑,不可輕易靠近,論禁法威力最強,但青峰自付有避天神鑑,這虎口反倒是對他來說是最薄弱之處,特別今rì乃是寂淵噴湧的rì子,想必元嬰羽士都不會去巡邏。
不過這也非萬無一失,若有足夠的人數拖住他一時三刻,待有元嬰羽士發現,特別是這時候他們都是聚在一起的,自己可就插翅難飛了,倒也不能太過大意。
劍遁雖然便捷,但終究太容易暴露,青峰再三考慮還是降落在大母峰之下,以輕身法門飄然往虎口衝去。
這一路順暢無比,連個人都沒有看見,青峰倒覺有幾分奇怪,寂淵噴湧時雖然弟子不能去寂淵上邊承受yīn陽十氣,但也可在山間收羅那些離散散逸的十氣,大母峰又是人最多的一脈,眼下卻不見人影,倒是異數。
待到入了虎口,青峰便覺一陣陣寒風如刀剮一般撲面而來,不得不催動避天神鑑,擋在身前,這才稍通暢些。
不過沒走幾步,他便發現地上有血跡,稀稀拉拉的一直往虎口裡去了,這虎口乃是一條長谷,中間除了黑門洞便沒別的東西了,青峰沾了點血跡細細一探,便發現裡頭有好幾人的氣息,均不甚強,顯然是有人護送進來的,不過這血跡已幹已久,只能看得大概,若是新鮮一些,倒是能看出是什麼法力傷的。
這事裡透著蹊蹺,他便生了些心眼,催動蟬衣遮蔽了避天神鑑外形,又將自家化作一隻飛蟲般的模樣,不過這只是個假象,他本人依然是那麼大個,還是會撞上東西,但若以風法託身,仗著蟬衣威能,自是無人看得出來。
再行了一大段路,青峰便看見了一眼溪瀑從一旁的大母峰上垂直落而下,這溪浦透著一股清冽之氣,顯然是大母峰上的玉女泉的泉水,這玉女泉可保女人yīn元不虧,可治各種女人病,但若男人用了,那雀兒便會縮小,最後變得不男不女,故也只有大母峰上人用用,不過這對男人的副作用算來只是一種近似yīn毒的東西,會運轉法力便可將之散去,與羽士並無大礙。
這溪瀑落下,有一眼清潭,黑門洞入口便在這清潭後頭,以瀑為簾,青峰想那受傷之人若不是逃出虎口,便該躲進黑門洞裡,這受傷之人能頂著七殺陣,不是修為高深,便是門中通曉七殺陣的人物,眼下青峰逃命要緊,卻是不想與這人搭上關係,便去了風法,落了身子,又掐了隱身法,小心翼翼地的走了過去。
可誰知,才步出三五丈,他便發現有不少人在清潭下埋伏,這些人似是藉助大陣之力佈下了一道幻陣,若非他之前發現了血跡,行事小心,又有避天神鑑加持,根本不會發現有陷阱,即便是眼下發現了,也只是探出一些氣息,根本不知對手如何。
不過對方沒什麼反應,似乎是沒有發現他,青峰這下便覺兩難,往前走吧,萬一被對方發現了動起手來自家可沒什麼把握,但若退出去往別處走,便有些浪費時間。
他正煩惱間,卻發現身後也來了人,心中暗叫不好,這下卻做了肉夾饃,真個進退不得了,後頭來了五人,皆是金丹羽士,聲勢不小。
沒多久,那五人便出現在青峰視野前,為首的一人持了一面玉盤,張開一片三丈方圓的光幕,顯然是抵擋陣法所用之物,青一看之下卻是十分訝異,那玉盤顯然與避天神鑑是一個路數的東西,只是看著那五人還各持防禦法器,便知此盤威能差了老遠,卻是不能和他手裡的傢伙相比。
這些人還未靠近,青峰心頭已算計好了應手,他往邊上山壁一貼,打算待這幾人貼近了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