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甩出兩件法寶後,齊垣便有幾分好奇問道:“師尊將兩位神祇派了出去可是有什麼大事?”
“一方河水氾濫罷了,叫那兩個傢伙代我行事,這等小事也來尋我。”青峰頗是不屑,他雖知一個蝦米jīng能鬧起水患絕不簡單,但既然對方連對付孟珍柯那般的人物都遮掩行事,想必也算不得什麼人物,他倒不在意了,這幾rì他也有研究那六壬神羅盤,冥冥中倒是感到了幾分氣運或是運道之類的東西,只是這東西玄之又玄,說不清道不明,嫣嫣一來,他雖有幾分感應,但卻只覺麻煩,未有什麼凶兆,故不覺如何。
齊垣忽道:“師尊救一方生靈於水火,何不借機佈教,聚斂東天香火?”
“無這般閒時光。”青峰搖搖頭,此前他收了風道子的劍圖正要拿來祭煉不說,又有廣寒宮金鑾殿要祭煉,此外他還要重煉六壬神羅盤,jīng研逍遙傳承,還有那社稷總要他也只得皮毛,相比之下,收斂信徒這事頗費力氣,好處也需信徒久誦真言才能漸漸體現。
“弟子願代師尊廣佈教誨。”齊垣拜道。
“你去遊方?豈不礙了修行?”青峰於這東勝神州能信的人物極少,若是齊垣遠行,他手下便少了一員大將。
“師尊,我覺修佛艱苦在於悟道,如今我皮囊小成,但也不見轉就金身的機遇,故想入世歷練一番。”齊垣行禮道。
“哈哈哈,乖徒兒,你想佛道雙修,哪有這般容易鑄就金身,師傅我都不曾想哩。”青峰忽然撫掌大笑道:“佛門講大智慧大自在大解脫,我玄門則超脫物外無拘無束,你卻要去那凡塵裡歷練,豈不是背道而馳?”
不及尷尬的齊垣回話,青峰卻又自答道:“月盈則虧,或許世間極濁之地或有天地最為清淨之地,你去未必沒有機緣,也好也好,我送你五百神像,於那鹹水流經佈教,且看造化。”
青峰言畢,便隨手攝拿了了一些山石,火鍊金刻,片刻工夫便有五百巴掌大小的羅漢毛坯煉成,青峰再催法訣,散出五百符籙,又道:“這五百羅漢我僅以泥胎塑就,若做成金漆傳神模樣,怕是要被人賣去,你切不可將之祭煉完備。”
“尊法旨。”齊垣取了幾個乾坤袋一籠,便合十告辭,青峰便將之送出天外不提。
青峰起先並不贊同齊垣,轉了話鋒的緣故乃是他想起《社稷總要》中用神祇煉寶的辦法,只是這辦法自是要許多香火支援,既然齊垣有這份心思,青峰便大開方便之門,徒弟麼,養著就是要用的,授法訣授靈石授法寶不叫他們辦些事回報回報這就不是徒弟而是哪家大爺了,世俗和尚廟裡養孤兒還逼人從小吃齋唸佛做沙彌預備呢。
且說楊劍與嫣嫣去鹹水乃是與那孟珍柯派來的使者同行,速度並不快,沒一個時辰的功夫便讓齊垣追上了。
“齊和尚,你怎麼來了?”楊劍問道。
“我請願入凡佈道,便要乘你治水的東風了。”齊垣笑著開啟隨身的幾個乾坤袋道:“你看,師尊賜我五百羅漢,我這次定要立五百個羅漢堂起來。”
“怎就捨得壞了清修。”楊劍訝異道。
“這五百羅漢似是神押像,誰的?”嫣嫣打斷道。
“師尊的。”楊劍頗有幾分不滿,但卻不好發作,不過他這隨意一句卻叫嫣嫣生出幾分狂熱之意來道:“怎不早與我說,如此說來,這兩位神祇不是大相爺降服的遊神,而是副神咯?”
“正是。”辰巳為節省法力,與那另一個土地皆是停在楊劍和嫣嫣手裡,也不曾入乾坤袋,聽得嫣嫣發問,便回道:“你有何事?”
“大相爺香火如何?”嫣嫣卻是不答,反搶問起話來。
辰巳撇過頭去不再理會,青峰香火稀薄,說出來太丟人,這小河神也不想折損主上面子,便不回答。
嫣嫣見他這般高傲,卻心道是自家錯意,大相爺那般本事,還收得兩個副神豈是尋常之輩,當下不再提。
幾rì功夫,眾人便至鹹水之濱,那使者道:“這鹹水雖是河流,但途徑一叫鹽峽的地方,故水是鹹滋滋的,自古凡人皆不在鹹水居住,後來太祖時有發丘仙臨此地,想這鹽水東去東海,乃是一條頗好的通途,便開鑿淡水井三萬,遷人口百萬分佈上中下游……”
“呼哧——”
那使者正介紹時,忽覺腦後一聲風響,便失了知覺。
“這是做什麼!”楊劍驚叫道。
“罪過罪過!”齊垣也有幾分不忍。
“叔叔真是罪過。”嫣嫣抬手一劍,切了這人頭顱,下一刻便打了火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