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敢下這份心思。
且說青峰作弄了那病帝一番,便出言道:“你可想早些治好這病?”
“聒噪!”那病帝斜了他一眼道:“真yīn入體,哪裡有什麼急診的方子!”
“你見識淺薄,怎道沒有?”青峰這話說的倒是頗有些自信。
那病帝見這態度,心中也是起了心思,男兒真yīn入體之苦他是體味得清楚無比,自是想早早擺脫這病體,無奈這事是他自作孽,只得以尋常法子溫養以待十年後。
見那病帝面sè微動卻是不說話,青峰解釋道:“真yīn入體雖是厲害,但初時不過陽衰之兆,以至剛至陽之力進補也是可以救回的,可待到陽變時便壞了,太yīn盛極之下,稍以陽和,便有劇烈反應,待這時,便是九陽真水在手,怕是也無驟然迴天的能耐,不過卻也有旁的辦法,譬如……”
青峰話語到此,戛然而止,那病帝聽得他闡釋病理,卻把關鍵的話封了口,心中雖急,卻又jǐng惕道:“你是何人?”
“太虛散人是也。”青峰這名號卻是杜撰的,他本名雖告之了朝霧,但卻不曾與這太平宮旁人提起,眾人只道他是大相爺,卻連姓氏也不知道,這病帝自是不知,青峰此時別有想法,故也不將本名說來。
“真人何來?”那病帝久居宮內,雖不曾聽過外頭一些事,但聽得青峰自號太虛,想這名號大氣,應是有些真本事,故以真人相稱。
“呵呵,莫要心慌,必不是害你來的。”青峰話鋒一轉,不想叫這病帝深究自家來歷,單刀直入道:“煉化真yīn另一個方法便是找人真陽入體之人,兩兩和氣,便可叫這真yīn真陽互相化去。”
“真yīn入體易,真陽入體難,這事我亦曾想過。”病帝一搖頭,算來天下荒yín男子自是比女子多,故要尋那般真陽入體可是極難之事。
“庸見。”以青峰對丹經的研究,這兩字說的倒是頗有底氣,丹經以丹方為主,自也有專治羽士疾病的丹藥,但要煉這治病的丹藥,自是要懂病理先,這真yīn入體對於羽士而言,好似凡人花柳病,只要沾得男女事,總要有的,故這丹經裡自也有講藥力和化解之法。青峰見那病帝一臉希冀,緩緩道:“若有那專煉至陽功法之人,以jīng密煉氣之法對消你體內真yīn宿疾亦可快速治療此病。”
“此事豈會不知。”那病帝聽得青峰這話,頓時垂喪道:“這得損耗人家多少修為,有能耐的不捨的修為,捨得修為的能耐不足罷了。”
“我不就行麼?”青峰忽然道。
“什麼!”那病帝聞言,若非半身不遂,怕是早就立起來了,他腦中第一個反應便是:這人莫非失心瘋?不過下一刻他便收斂了神sè道:“真人此話可真?”
“童叟無欺。”
那病帝登時淚如泉湧拉著青峰的手道:“真人救我!真人救我!”
青峰卻是一推道:“沒錢好叫吃白食。”
那病帝登時會意,忙道:“我有祖宗秘傳經文,便是姐姐也不知,真人若肯救我,莫說這功法,待我重掌大權,定有厚贈。”
青峰本沒貪他功法的心思,乃是想這病秧子若是心生怨望,怕是不好收拾,他又不好殺了了事,但自家若出面,自家徒弟的位置便有些難過了,楊劍乃是他的一大招牌,這不是昔年大權在握的時候,也不是能不要臉做事的時候,故是想暗地裡白與他幾分好處,想不到居然還有這般好處,他倒也不可氣,開口道:“卻不知是什麼法門?”
“奈何我沒本錢,學不了。”那病帝伸手從貼肉的衣衫裡掏出一卷銀絲綢捲來,青峰這才發現原來那看似無異的內衣居然也是頗厲害的遮掩神唸的法衣,對這**家又戒俱幾分。
青峰取來一看,頓時喜上眉梢,《社稷總要》這四個字看著好像是施政指南,但開頁一看,卻是一篇叫神祇圈養凡人的指南。
這話說的有些偏頗,但也不錯,所謂社稷,指的便是地祇,社為土地,稷為穀神,只是這詞兒在這本總要裡卻指代了所有的地祇,從門神灶神這般家養的神祇到王朝祖神,皆在其內,這經書便是教羽士如何好好利用地祇給人民風調雨順過rì子的辦法。
用地祇的方法倒不是叫那些神祇用神力施法,乃是要這些神祇修整風水,這經書裡頭半數經文都與風水勘興有關,運用至極,造化一方天地也不難,似這太平宮所在絕地便是如此改造出來的。
青峰正需此物修整須彌環內天地,自是卻之不恭,他這化身修行朱雀神光,要至陽至剛法力自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