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霜兒直奔城門口,但到了城門便被攔了下來。
“呔!那小鬼,京門重地怎生亂闖!”放下長戟攔人的軍士喝道:“還不速速退去!”
青峰取出一塊玉牌道:“我要見姜王。”這玉牌乃是當年受封長老時得的,聽塵道子說這是姜國仙官的印信。似姜國這般受玄門正宗管轄的國家多半都會封一批超品的仙官與那些宗門,好讓凡人知道對方身份,畢竟那些凡人是分不出誰是真仙誰是假仙的。這對羽士來說也是十分方便的事,羽士在凡間行事時多半不喜施法,畢竟凡間濁氣重不能吐納,施法頗浪費靈石,只是他們脾氣都頗為高傲,或身帶一些重寶,往往易招惹一些黑白道上的人物,若由此牌,識相些的多半都會逃之夭夭。再者,不少玄門子弟都喜歡管閒事,他們本事又比那些凡人大,官府也都頗信任,為了防止官府信錯騙子,羽士凡要插手一些事,便需執此印信。當然對於羽士來說這印信最重要的都不是這些,而是他們大都自視甚高,讓他們在凡人面前施法逃脫是件十分折辱顏面的事,但若隨意傷人卻也是大大不好的事,這種尷尬一塊玉牌解決,他們自然十分喜歡。青峰取出的這塊是執寶令,另還有執法執事兩塊也在他手裡。
那軍士一臉疑惑,取過令牌看了看竟隨手就扔在了地上,喝道:“小鬼,我看你年紀小小,哪裡去尋來這騙人的牌子?”
青峰聞言一臉鐵青,他本不yù大動干戈,誰想竟受到一個凡人這般侮辱,他手一探,那玉牌便飛回了他手中,喝道:“好你個走卒,竟這般折汙我!”
那軍士見了青峰一手法術竟不吃驚,反罵道:“小雜種,竟敢罵我是走卒,我現在就砍了你這妖童!”話一說完舉刀便落。
對付這一個凡人,青峰本不需花什麼力氣,起一道金氣繞身便是,但他眼下可氣得不輕,雷劍一出,雷光一閃,登時把個不長眼的小卒雷個外焦裡嫩。
“何方妖孽!”
“速速繳械投降!”
“還不放下兇器!”
這一下便驚動了不少人,本來誰也沒拿這一個女子和一個孩子當回事,但見他竟以雷法殺人,這群人便一下子圍了上來,只是一個個畏懼青峰法術,皆在數丈之外吆喝,卻都不敢近身。
青峰被這般圍住,心裡倒有些好奇,這姜國國主莫非是個不信神仙之人?不祭司國守神,不認自家封的仙官,而且照這陣勢看來,顯然也不信妖邪,竟連這些士卒都這般,縱使見了真法術也不懼怕,這倒是十分奇妙的事。正在青峰思量之時,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大聲道:“何方妖孽,敢來此地行兇,待本天師收服!”
待青峰循聲望去,只見一老者身著亮黃道袍,頭頂紫金冠,手執玉如意,身配一柄七星劍,從人群中施施然走出,這派頭做得倒是有幾分老神仙的模樣,只是青峰一眼之下,心中卻是好笑,這人倒還是半個羽士,仙骨也有幾塊,只是那一身穿著雖是好看,但盡是些凡物,只有那手中的玉如意似是件法器,不過青峰仔細觀察一番不由得鄙夷了一番,那不過是件加持過御風符的凡器罷了。
這凡器若是世家羽士根本就看不上,便是散人大都也會去尋件法器,最不濟用符,一個羽士手執凡器簡直就是反穿皮襖——裝羊(樣)。也只有凡人會用這東西,算來這種東西大都也是因為羽士插手凡人之事而被造出來的,譬如在尋常戈戟中加入金氣符,這些兵器就會成為天下少見的兇兵,只是這些兵器因為受符籙加持,多半一兩年便損壞了,若是經常使用,怕一兩個月功夫便廢了,不似一般法器,儲存幾百年都不成問題。
那老者見了青峰倒也有幾分好奇,雷法這東西大都極耗法力,他見這小孩竟使得動雷法,不禁讓看高了一些,在他看來,這般年紀修為再高也必然不及他經驗老道,不過待見到青峰手中的雷劍,他臉sè不由地黑了下來,法器他還是見過幾件的,青峰的雷劍雖看上去樸素,但他一眼就判斷是件上好的法器,心裡突然沒了底。
“爾,爾等是何方妖孽,怎敢在此行兇。”那老者開口就有些哆嗦,不過他也是在這群凡人中威風慣了的人物,稍稍定了定氣便威風起來。
青峰將玉牌往那老者處一扔道:“太虛觀執寶。”
那老者聽了這話差點沒接住那玉牌,但一看玉牌,一面上書仙品,下有太極八卦,又有盤龍在下,龍口銜珠,珠中是個姜字,反過來則是“東方太虛司寶上相鎮嶽仙尊”,這老者難以置信地看著青峰,又看了看玉牌,顫顫問道:“您,您真是太虛觀執寶長老?”
青峰又扔了兩個牌子過來道:“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