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來這人臉皮也挺厚的,不過以青峰的xìng子自然是笑納這句趙兄了,但對裘嵐這人卻沒什麼好感,畢竟他沒有老實交代自家秘法,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他反手從隨身的乾坤袋中取出一粒結金丹道:“現貨只此一粒。”
那裘嵐也取出了那葫蘆和連理枝,另還夾出兩站符紙來道:“這五yīn葫蘆只消放進毒物,便可生養五毒,催使法訣倒不需,只有個開葫咒和裝葫咒,我記在這兩張靈符上。”
丹貨兩訖,青峰剛yù轉身,那裘嵐攔道:“敢問趙兄可否願做一筆大生意?”
青峰本不yù與他多費時間,聽他提這話倒有了幾分興致,便道:“我太虛觀一窮二白,到不知有何物是道友想要的。”
裘嵐笑道:“倒不是在下想要東西,只是想賣件東西與趙長老。”
“卻不知是什麼東西這般慎重。”青峰問道:“在下可沒這許多靈石買些無用之物。”
“賣我呀。”那裘嵐笑道。
“什麼!”青峰聞言一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那裘嵐笑嘻嘻道:“在下賣身與太虛觀十年,求一個清靜修行之所,太虛觀眼下缺乏人力,求賢若渴人盡皆知,小弟不才快結丹了,對貴觀來說也是個不小的助力吧?”
青峰定了定心神冷笑道:“明人不說暗話,你這五yīn葫蘆可是殺人奪寶所得?”
“趙兄倒是猜猜看?”這裘嵐一臉笑咪咪的,好似把握十足的樣子。
“哼,你若不老實交代,趙某自不會答應。”青峰沒好氣道。
裘嵐取出一張靈符道:“趙長老若不答應,在下便引太乙觀之人來找你如何?”
“你!”青峰自然認得那張符籙,也是他會煉的,喚作百里磷光符,這符一粘身便會有一股磷光繚繞,乃是獵靈獸時標記所用,故極難消除。
那裘嵐雖舉著靈符似是威逼,可卻又擺出一副賴皮求道:“趙兄,小弟我再付十件yīn毒法寶做租,你就收了我吧。”
這一句卻是把青峰給砸懵了,十件法寶,乖乖,從破門開始算,他到現在見過的也不過就十來件罷了,這小子一下拿出這麼多,還毫不心疼的樣子,他到底是什麼路數!
那裘嵐見青峰面sèyīn晴不定,又道:“趙兄,你給小弟下什麼禁法都行,收了小弟吧。”
青峰這下可真暈了,有這般送寶又送人還隨意讓人下禁法的麼?這條件也太過優渥了吧?但一點理智讓青峰還是發問道:“你的仇家到底多厲害?你竟願出這條件,你都說過,能進這百寶會做個貴客,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你這對家厲害如斯,逼得你竟要投我,到底是什麼路數?”
那裘嵐道:“此事說來話長,小弟雖不是這一方之人,但太虛觀所轄也有親屬,這家人……”
這裘嵐的事倒也不復雜,他遊歷至此乃是因為此地有一家遠親,可就在他下榻那幾rì,這家遠親不知與五魔谷起了什麼衝突,居然兩方大戰了一番,他這親戚家雖有些根基,但怎是五魔谷對手,幾rì便被屠殺殆盡,這裘嵐護著這家最後的一些血脈逃了出來,不過他安頓好這些孩子後便回去報仇,暗中殺了不少五魔谷之人,甚至還將一名金丹羽士打傷,順便搶了那羽士手中的乾坤袋,不過他的身份自然也暴露了,上了五魔谷的賞寶榜。
至於他來這太乙觀原因倒是很簡單,他來此本是想將身上一些法寶出手,不過yīn毒法寶銷贓不易,這些太乙觀的鋪子誰都不敢接,他也只得斷了這念想,來百寶會看看,畢竟也是一場難得的盛事,而且裘家事先得了請帖,輾轉落入他手中,這帖子本來就是看帖不看人的,這天機閣適合他隱藏行蹤,自然不能浪費。誰想五魔谷竟然把裘家家傳的寶物,也就是那仙遺物拿出來賣,故他才出手,以法寶易換,至於向青峰逼要結金丹也是意外,畢竟人家家傳之寶再好也只是件仙遺物,也不比自家修行要緊。
不過眼下裘嵐知道青峰身份,自然是求著大宗門庇佑為好,畢竟他雖自保有餘,但那些被他藏起來的孩子若沒個庇護,只得他一人也護不住,而且這些孩子還小,長途跋涉帶回自家也需有飛船飛舟之類法寶,他一人也無法尋得這寶貝。
這裘嵐可謂是說書的天才,這事講的比唱得還好聽,把裘家遇害,自家奮力反擊說的是聲sè並茂,待他講完,青峰都覺有些意猶未盡,不過青峰覺得這裘嵐太聰明瞭,以至於這故事雖是活靈活現又全又圓,但他還是有幾分懷疑,這裘嵐如何看穿這遮蔽面孔的錦帕?一名金丹羽士怎麼會有這許多yīn毒法寶?而五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