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光是這麼聞著,塵道子就覺渾身自在,頭腦清明,姜守保見了更是心花怒放道:“好丹好丹,上次這麼好的香丹還是七百年前之事了,太虛觀常年沒有供奉我,我只得一點香火度rì,神力都衰退不少,發帖之事我應了,我再給你五千幽魂如何?”
“不夠。”青峰搖頭道:“剛才那攻擊我的神魂法術我也要。”這卻是獅子大開口,神魂法術世間少有,鮮有流傳。
姜守保聞言,卻不惱,反大笑起來:“你個小子貪得緊,不過這法術乃是神術,不是羽士可學的,我再給你五千,湊足一萬如何?”
“唔……”青峰一副長考般的樣子,姜守保這話一口回絕,卻是一點餘地都沒有,只得再盤算一番如何再敲詐一些,思量一番後道:“我有些事要問你,只消讓我滿意,便按你的意思。”
“哦,說來聽聽?”姜守保饒有興趣地看著青峰,這般大膽的羽士他幾百年未見過了,太虛觀歷代觀主對他也恭恭敬敬。
青峰坦然問道“你真不打算殺我了?”眼下雖停戰,但他對這毛神還是不太相信,他離家數年,歷險不少,早已不是什麼天真孩童,他方與這毛神動過手,現在卻要干戈化玉帛,他自家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姜守保搖頭笑道:“我身為地祗何必和你一般見識,你既然能煉丹,對我來說可是再好不過的事了,殺了你到何處再尋一個能煉香丹的藥師?這上龍百芳丹比我所有的丹方中的都好,殺了你太可惜了。”
青峰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說法,又問道:“我身負混沌相天山遁仙骨,你如何看透我的骨根?”他自想把這事搞明白,免得下次吃一樣的虧。
姜守保笑道:“原是這個事,看來你對我等神祗知道不多,不過此事想來知道的人也少得很,告訴你也無妨,這幻光百褶陣乃是我的神域,神域中便好似神祗的身體般,羽士能以魂識自查,神祗亦是一樣,只是神域之內便是我的天下,看穿你的骨根也不是難事。”
這姜守保倒也沒有欺瞞之意,讓青峰心生幾分信服,又大膽道:“這香丹對你來說顯然是件寶貝,我只得一粒,你乃是國守神,想來知道的事不少,可否告知一些姜國境內的隱秘之地,我好去尋些材寶來給你練丹,雖說我太虛觀供奉你是理所當然,但你也不好吃白食吧。”
姜守保聞言笑道:“你是想要這姜國境內的所有寶貝吧?這事容易,只是天下靈地大都有人佔據,只有些禁地則因各種原因無人佔據,你要尋寶便要去禁地,不過姜國內還有三處靈地被妖獸佔據,你若自認法力不俗,倒可以去劫掠一番,取一張印景符來,我錄個地圖給你。”
青峰聞言便取出一張印景符遞於姜守保,又對塵道子道:“觀主,金貼呢?”
塵道子被這一人一神整得一驚一乍,見兩人不久前還生死相搏,現在又談起交易,腦子差點轉不過來了,被青峰一提點,才想起此番目的,忙恭敬地向姜守保奉上一張金燦燦的符籙道:“有勞大神。”
姜守保取了印景符,單手一指便有一道青光注入,又將那金帖取過,又是一指,只見那金貼一閃便化作數百道金光破牆而去。青峰饒有興趣地看著姜守保施法,發覺神道法術與仙道完全不同,不掐訣,不念咒,好似一指便可化出萬法來,端是奇妙,對神明之事也覺好奇起來,收了印景符後大膽問道:“姜神,你們這些神明從何而來?”
姜守保聞言,不禁一樂,這小子之前你呀毛神呀的稱呼,眼下雖不算恭謹,但倒也有幾分收斂,不禁讓他心裡有些得意,便回道:“神明或天地而生,或香火而生,或羽士而生,天神便是天地間一絲靈xìng萬年乃至幾十萬年修成神識,掌管這天地間一些法則,當然,也有那修為不足的只能為地祗。而似我便是憑藉香火願力而生,我生前乃是姜國宰相,歷五代,營六十年,在世時便有鄉民立生祠,死後蒙主上厚愛,立廟封神,本來只是這般也是不能成神的,但是當時姜國的土地神不知原因沒了,我便稀裡糊塗地替代了土地神,後來因為我耗費神力救了不少姜國之人,故被封為國守神,家家戶戶皆立神牌……”
“沒了?難道是死了?你又怎麼進了神道碑?”青峰打斷道,“羽士也可修成神?”
姜守保尷尬道:“便是稀裡糊塗就成了神,等我清明時便在神道碑裡面了,至於羽士成神之事我卻知之不詳,我所知皆是神道碑內留有的資訊,我成神才幾千年,被神道碑所限,若是姜國內,知道的事自然多得很,但此外知道的便一無所知。”
青峰點點頭將上龍百芳丹放在供桌上道:“香丹難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