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調息一番道:“道友法力通天,此番是我等失了禮,還望道友歸還我家傳之寶。”
“呵呵,你都直接丟擲來送與我了,還要我還給你,可有些失禮了。”青峰自強作笑道,“你們莊家如此欺人,反正也是撕破臉皮了。”
莊家眾人見老祖都吃了大虧被收去了法寶,誰還敢出手,但又不敢放他走,那金剛杵確實是家傳的幾件寶貝之一,若真追不回來,誰都承擔不起。
這撕破臉皮還要談事,若不以利誘之,必是難成,莊家老祖嘆息道:“小友提個條件吧,我等能得知兩位出遊子弟身故之事足矣,我孫兒佩劍也是我自己毀去,怨不得道友,但金剛杵老老夫拼著xìng命不要,也要取回,雖說大家破了臉面,但也須為後事著想,我家花大力降服你雖非不可,但只消道友未說假話,我等也算不得深仇大恨。”
“不如你自己說條件吧,我看你有誠心就還你便是。”青峰這袖裡乾坤也只是偶然成事,此刻心亂如麻,聽那老頭要與他拼命,想那金剛杵乃是佛門之物,模樣難看,自家要來也無用,但也不好這樣平白還去,便讓他家自己提條件。
“五千兩靈石。”那莊家老祖想了想提議道:“七品的。”
“不如我拿去易所賣賣看值不值吧?”當自己真是鄉下小子麼?眼前有一筆十六萬的生意敲定了,五千兩哪怕是七品又算什麼?
“再加一柄飛劍如何?”
青峰搖搖頭,霜兒那兒還有一柄劍,大不了以後自己飛,讓霜兒在須彌環裡待著便是。
“再加一本劍訣。”
青峰還是搖搖頭,自家劍訣飛遁足矣,以他的修為出去鬥法,顯然還是符紙好用。
那莊家老祖見他什麼都不要,面sè也十分難看,便道:“道友若是戲弄老夫,豈不是太沒誠意了?這家中除了幾件傳家寶外,道友但凡提個條件便是。”
………【第圩七章 鬥虎得毛 貪心怎足】………
青峰一時也想不出來要什麼東西,此刻又提防著眾人,更分不出心來細想,隨口便道:“你若有什麼天地材寶與我的話,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那莊家老祖面sè鐵青,想了一番後道:“我偶的一枚yīn火種,不知道友要否?”
“老祖!”旁的人聽見,方想上前勸說,便見莊家老祖一揮手製止道:“爾等休要多言。”
“拿來給我看看先。”青峰表面平靜,但心中波瀾大起,自家有一套幽冥伶仃火煉製的法門,雖可等修為高了練出來,但若有yīn火種便可依法決煉化。
莊家老祖見他有意,忙派人去取,過了一會兒便有人端著漆盤走了進來,盤上擺的卻是一盞小油燈,油燈上是一絲藍sè的幽火,若隱若現。莊家老祖指著那油燈道:“此燈上之火便是火種。”
“好,我就要此物。”青峰見那火種隱隱就要滅去一般,但知錯過這一次不知要何時才能有機會,當下答應,又道:“可你家人多勢眾,你需先給我火種,我再還你金剛杵。”
“好,只要還我金剛杵,自不為難你。”莊家老祖點頭應道,便指使那人將漆盤置於青峰前方的地上。
青峰衣袖一抖,便將油燈收了進去,卻復掏出幾張符紙來,眾人頓時緊張萬分,莊家老祖喝道:“你敢不守信用!”
青峰微微一笑,將那幾張符紙一立,其中一張便掀起一陣飛灰,當下擋住了眾人視線,那機jǐng之人忙以水法風法驅散飛灰,待到塵埃四定,只見場地中間散落許多空符紙,那金剛杵正在其間,卻不見青峰。
“此子成患矣。”莊家老祖嘆道,“想不倒他這袖裡乾坤如此jīng妙,往後莊家子弟在外行走切勿招惹他。”
“老祖,那小子的家奴還在易所,不如捉來……”那范家主道
那莊家老祖呵道:“凡奴死了便死了,他還會去救麼?姓範的,倘若那小子所說是真的,這事還要算到你家頭上,方才若不是你相激,又豈會走到這番田地,害的我家失了溫養多年的火種,此事你我兩家兩清了。”
範高震被這一喝憤憤道:“還不是你家奴才扯出來事,若不是你家奴才打那王府的主意,怎會引來這瘟神?”他自然還想罵這老匹夫沒本事,居然讓人攝走了家傳之寶。
“所以你我兩清了。”莊家老祖狠道:“請回吧!”
他人屋簷下,範高震也不好發作,告辭一聲便自去了。
“老祖,那火種……”莊呂賢上前還未說完,那老祖攔道:“不必擔心,不過是從火種上分下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