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了幾個問題就顯出有些困了。在山上這段時間,他跟著他的小師兄別的沒學到,倒是養成了午睡的習慣,到了點自動就閤眼。
溫綸見狀,牽著小孩兒的手,向幾位師長告退。
幾個老先生看著兩人離開,溫綸蹲下身要去抱姚青,卻被姚青按著肩膀拒絕。
“真不愧是姚大先生的孫子。”
“多虧了有溫綸這麼個做小師兄的。”
“這小師兄帶孩子可有一套。”一老先生想到自家那些子子孫孫,簡直頭疼。
“我倒是聽說了。溫綸給他爹沖喜,結果嫁進了八百里大山?”
“溫綸是真孝順,據說轎子抬出府的時候,他本人心中惦念父親,也已經悲傷過度。”
“溫綸的父親……不是龍州縣伯?沒聽說有什麼大事發生啊。”老縣伯對一些新貴來說,可能就是個沒什麼實權的老貴族,可是他們這些人還不明白?那位可不簡單。
別看幾位老先生平日裡深居簡出,身邊傳話的人可不少,三兩句一扒,就將溫綸扒了個底朝天。原本他們也知道溫綸。姚大先生收徒可是大事,還是關門弟子,自然引得各界關注。偏偏這個關門弟子竟是龍州縣伯的庶長子,這種不體面的身份,當時圈子裡還傳言姚大先生晚節不保。直到後來,溫綸學有小成,流出一些文章書畫,才將傳言壓了下去。
“唉,這孩子可惜了。”老先生搖了搖頭,想到剛才溫綸的拒絕,感慨萬分。
“學生胸無大志,此生寄情山林。”溫綸當時說完冠冕堂皇的話,帶著姚青回到客房休息。
現在的客房可不比之前的簡陋,佈置得很是舒適。熊大正坐在躺椅上,喝著老人茶,拿著一卷書,看得津津有味。看到兩人進來,熊大放下書:“想不到讀書人還寫這種。”這些冊子,都是溫綸平時看的那些閒書裡整理出來的。抄寫成冊,溫綸和姚青都花了大力氣。
“讀書人也是會說笑話的。”溫綸隨意回著,叫李二送水進來。
李二走進來送水。姚青已經會自理,簡單的擦洗後,就爬上了床,一手還拽著溫綸的衣襬:“小師兄?”
溫綸低頭親了親他的腦門,給他蓋好被子:“阿青今天自己睡,嗯?”
姚青點點頭,等溫綸走出去,小臉猛地埋進枕頭,捂著腦門,耳朵爆紅。小師兄,竟然……
溫綸一出房門就被熊大拽到了身上趴著。溫綸嚇了一跳,口氣不太好:“幹嘛?”
熊大的口氣更加不好:“我看到了!”見溫綸不明白,強調,“我看到你親阿青了!”
溫綸瞪大眼睛,遲疑道:“你不會連阿青那麼小一個孩子的醋都吃吧?”
熊大老臉一紅,立刻又梗起脖子:“不管,你也要親我。”
溫綸笑眯眯地照著熊大的腦門吧嗒親了一口。
正當熊大想著讓媳婦兒多親幾口的時候,李二在屋外敲了敲門:“大少爺,夫爺,女眷那邊出事了。”
出事?熊大和溫綸對視一眼,顧不得膩歪趕緊整了整衣服起來。
“是霍家的少夫人。”李二一邊帶路,一邊說道,“喝了養顏茶後,鬧肚子,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
“霍家?”
“霍家是府城大族,霍家的大老爺是從四品的大官,霍少爺是林尚書的高足。”
“林家?”熊大眉頭一擰。
溫綸見狀,疑惑:“你認識?”
熊大將林老二的事情說了:“不過林老二在他們林家也……算了,這票子讀書人心眼就是多。”
溫綸身為讀書人,這時候也膝蓋中箭,但顯然不是計較的時候。等三人來到女眷所在的廳堂時,情況顯然和他們所料的不同。
霍少夫人臉色略微有一些蒼白,臉上倒是帶著一分笑:“下人不懂事,累給位夫人受驚了。”說罷,扶著丫鬟的手臂站了起來,腳步不穩,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那丫鬟身上。
碧荷面容懇切地帶著大夫走了過來,直接順勢將霍少夫人往自己身上一架一推,按回到軟綿綿的座椅上:“霍少夫人,別急著走。大夫來了,還是看清楚再說。”
用熊大的話來說,碧荷是個難得的練武奇才,可惜年紀已經大了一些,若是自小習武,絕對可以成為高手的人。碧荷暗地裡的兩手動作,誰都沒看清楚,就連霍少夫人和那丫鬟也只是感到一個恍惚,人又坐了回去。
大夫已經坐在了李二搬過來的凳子上。
霍少夫人低垂下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鬱,但只能把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