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永瑢進來,臉上露出了笑容,忙上前。
永瑢四下看了看,失笑道:“你這也太誇張了。”
“哥哥,我這回去五臺山畢竟尷尬,皇瑪嬤這幾年雖對我好些了,又有晴兒周旋,但到底要收斂點。你也知道我最愛的是豔色,在五臺山總不方便。”寧楚格瞥他一眼,嘆口氣,她頭疼著呢,對那位皇瑪嬤,輕不得重不得,真是要步步小心。
永瑢聞言臉色也輕快不起來,但隨即就又露出那張標準的溫文笑容:“小心是要小心,但也別太屈著自己了。咱們這位皇瑪嬤是最識時務的,我回去與鈕枯祿氏也吩咐幾句。”
“哥哥,你好歹留點口德。”寧楚格白他一眼,心裡到底少了些擔心。
“哼!司馬昭之心罷了。”永瑢冷哼一聲,便也不再說了。
“哥哥,今兒怎麼有空過來?”寧楚格亦心知肚明,但並不想永瑢陷入這些不痛快中,忙岔開話題。
“今兒不用去當差了,皇阿瑪讓我領你出去散散心。”永瑢聽了也收斂了不痛快,語氣鬆快了不少,“若不是他跟傅恒大人他們正商量著木蘭秋獵的事,他就親自領你出去了,對要把你送到五臺的事他到底心裡不舒坦。”
寧楚格瞪大了眼睛,再也想不到這個風口浪尖上,皇阿瑪居然還想著自己的心情,心裡酸酸的暖暖的,怔怔地對永瑢說道:“皇阿瑪是世上對我們最好的人了。”
永瑢聞言也怔了怔,隨即又笑了,卻是如此真心的溫暖,笑了笑,他拍了拍寧楚格的頭,正是這些溫暖,讓他願意用盡一切好好守護。
兩兄妹又溫情了一會,看看時候不早,方才各自去換了衣裳,寧楚格又囑咐連嬤嬤幾句,兩人才施施然出了宮門。雖是去散心,永瑢也不敢將寧楚格帶到外城去,只讓馬車載他們到了內城最熱鬧的地界。
“榮國府?”看著那高懸的匾額,寧楚格抽了抽嘴角。
永瑢則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將寧楚格帶離了幾步,方才說道:“這家人不本份得很,又沒什麼本事,不用在意,如今只有一等將軍的爵位了,還按著國公的規格,你不用理會。”
“可我聽說你與他們府中的那位寶玉很相投?”寧楚格擰著眉頭又想了想,突然間想起被她聽了一耳朵又忘腦後的事,前後這麼一聯想,圍著永瑢轉了好幾圈,永瑢,水溶?她現在才想過來原來她的親哥哥就是北靜王?想到此處寧楚格都不知如何反應,定格在一個十分怪異的表情中。
永瑢卻以為寧楚格誤會他了,畢竟絨寧二府的名聲並不好,忙解釋道:“榮國府的老太太到底是皇阿瑪的奶嬤嬤,要給些顏面,那賈寶玉是個頑劣的,不過一面之緣就緊貼上來,也只得應付幾句,誰知被他家宣揚成這樣。”說著臉上也帶了苦笑,他還委屈呢。
寧楚格終於平復了心情,見永瑢一臉的難色,再聯想到書中賈寶玉的種種痴行,不由為自家哥哥拘把同情淚,勸道:“我知道,哥哥你委屈了。”說完還作了個揖。
見寧楚格一本正經作揖的樣子,永瑢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就去捏寧楚格的鼻子,笑罵:“居然嘲笑起哥哥來了。”
“鼻子被你捏壞了!”寧楚格知道永瑢與她玩笑,也不掙扎,徑自叫道,誰知本來馬上放手的永瑢半天沒反應,寧楚格一把撥下永瑢的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抹白色的影子在轎子翻起的簾子裡閃過。
“嗨!嗨嗨!”寧楚格伸手在永瑢眼前晃了晃了,永瑢這才依依不捨地收回視線,那小轎也消失在榮國府的角門裡。
“走吧。”永瑢帶著些許悵然,驚鴻一瞥中,心水泛起微瀾。
寧楚格茫然地看看永瑢,又茫然地看回頭看看,突然靈光一閃,榮國府、角門、林黛玉!!!寧楚格又看看已經平靜無波的永瑢,心中隱隱地,覺得很不安,卻說不出來不安的緣由來。
“哥哥,我們前面看看吧。”寧楚格拉起永瑢的手,朝前指了指。
永瑢笑了笑,將心底那點小心思壓下,跟著寧楚格往前走。只是兄妹兩這次的散心之旅,註定是個被打擾的旅程。
永瑢和寧楚格沒走幾步,就見一行色匆匆的人撞了過來,永瑢忙護著寧楚格退了幾句,正要開口斥責,卻愣了:“湘蓮?”
“六爺?”柳湘蓮正待賠罪,卻也愣住了。而在一旁的寧楚格更是愣住了,她哥哥和冷二郎,看來還不是一般的關係,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好驚訝的了。
說話間三人已經在旁邊的龍源樓坐下了,柳湘蓮正跟永瑢訴苦:“別提了,我把那薛大傻子給打了,正打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