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乾隆端了杯茶喝了一大口,才穩住心神急急問道。
紀曉嵐也喘了口氣,來不及做什麼修飾便說道:“還不是這期榜單鬧的,其他也不說了,就說那解元吳省欽,據反映,是個大字不識的紈絝子弟,而且他在鄉試那天根本就沒出現在試場。”
“怎麼可能?”乾隆不可置信,愣愣地瞪著紀曉嵐。
“萬幸趙青姑娘給臣報了信,臣已經暫時勸住那些舉子們,可是舉子們也揚言,若不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就要捧著孔子牌位燒貢院了。”紀曉嵐沉重地點點頭,擦了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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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龍和左山傀進來大殿的時候還不知道情況的嚴重,和��前氳愣濟宦丁A餃酥瘓醯悶�詹歡裕�漲肓稅簿捅磺�∧貌枵狄蝗艘桓齠宰拍源�伊訟氯ァA餃巳�蹲×耍�幌倫庸虻乖詰兀�母味�輩���範疾桓姨В�渲姓暈牧�畝鍆妨鞽雋搜�膊桓椅妗:瞳|又暗暗退後一步,遠遠避開,紀曉嵐則用憤恨鄙夷的眼光狠狠地瞪。
“兩位主考大人可否給朕解釋下今期榜單的事?”乾隆看著他們,怒極反笑。
趙文龍和左山傀的臉色頓時比紙還白,顫抖著互視一眼,心直往下沉,可他們已經在絕路上,沒有回頭的可能了。趙文龍只得壯起膽子說道:“今期榜單都是按照實實的名次來的,半點都沒有糊弄,臣不知又有誰造謠汙衊臣等了。”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瞥了眼紀曉嵐。
“是嗎,那你說說那吳省欽是怎麼回事?”乾隆冷哼一聲,心底越加怒火沸騰。
趙文龍和左山傀心又是一沉,左山傀的臉色已經蒼白如鬼,幾乎要昏過去,趙文龍還算鎮定,眸中閃過豁出一切的瘋狂,暗暗踢了左山傀一腳,而後回道:“皇上,這吳省欽文采極佳,經書、策論、詩賦三場無一不好,因此點為解元。”
“朕怎麼聽說這吳省欽大字不識一個啊?”乾隆此時已經恢復了冷靜,看完趙文龍的表演,悠悠然地開口。
“皇上,這是汙衊,吳省欽的卷子都在,臣心天地可表。”趙文龍已經豁出去了,一副憤恨難忍的樣子,左山傀也是顧不得害怕,連連附和。
乾隆以十分滲人的眼神看了他們好一會,然後揮揮手讓他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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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隨即看向紀曉嵐:“你說吳省欽的事,有何證據?”
“臣這裡有婚書一張。”紀曉嵐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侍從。
侍從忙呈給乾隆,乾隆接過一看,狠狠拍在御桌上:“此事果真如此。”
“臣不敢胡編,還有秦淮書寓裡的一干人等作證,當時吳省欽的婚書正是寫給書寓裡的小紅豔姑娘。”紀曉嵐卻在乾隆的殷殷目光下無奈地點點頭,想要抽口煙解愁,手卻摸了個空。
乾隆的臉色更難看了,又掃了一眼婚書,那上面狗爬似的三個字,正是今科解元吳省欽的簽名,日期卻是鄉試那天。只覺得刺眼無比,又狠狠拍了下桌子,真是一個個把他當傻子耍啊,他已經手下留情,卻如此的膽大包天,連李代桃僵的事都做得出來,還能下手點了個解元,禮義廉恥都被狗給吃了!
“紀曉嵐,你去將那吳省欽傳來,朕要親自問一問。”乾隆使勁按揉抽痛的太陽穴,吩咐道。
“臣遵旨。”紀曉嵐臉上帶了喜色,忙應了,生恐乾隆變了主意,急忙往外奔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乾隆又長長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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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恕奴才直言,這事不好辦了,弄得不好江南大亂啊。”和��牧成嫌切擬瑋紓��睦�嬗肭�∈薔�砸惶宓摹�
“是啊,朕是如此小心翼翼,底下的人卻枉費了朕的一片苦心啊。”乾隆苦笑一聲,腦子卻又不得不想解決的法子,這下是彈壓不下去了,人盡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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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回真的不好了。”過了一炷香的時候,紀曉嵐又一次著火急火燎地奔了回來。
“又怎麼了?”乾隆心緊緊一抽。
“皇上,吳省欽的屍體浮在了秦淮河上,死了不到一刻。”紀曉嵐的臉色非常不好,緊趕慢趕還是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