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意。”薛姨媽嘆著氣催促道,又說道,“要不是寶琴將原先備的一把火都燒了,也不至於趕得如此急。”
“就算寶琴送來,女兒也沒臉要。”薛寶釵聽了,臉色更白了,都帶了點哭腔,那日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都有些恍惚,如今她成什麼人了,也不知將會是什麼光景。
“付出了這麼多代價,所以你一定要過好!”薛姨媽也是不忍,但還是狠心說道。
薛寶釵雖流著眼淚,但還是低聲應了。
“對了,你舅舅與我說,梅家與四王爺有些干戈,你要小心奉承,儘量結好。”薛姨媽又小心囑咐。薛寶釵一驚,心裡突然湧起萬千思緒。
無論夜間有多少擔心也有多少人不甘心,天亮之後,永瑢一行人還是下江南了。寧楚格看著窗外已經升高的日頭問道:“晴嵐,你說江南放晴了嗎?”
“公主,王爺他吉人天相。”晴嵐勸道。
“但願如此吧。”寧楚格無精打采地說了一句。
“公主,木蘭圍獵又要開始了,今年可算可以去長長見識了。”暖翠在旁特意說道,“往年都大事小事錯過了。”
“那倒是,我都多少年沒去過了。”寧楚格終於提起了一點精神,“你們將東西都打點仔細了,皇阿瑪是說要帶了我,但也沒最後準信,誰也不許張揚。”
“公主放心。”暖翠等人都應了。
乾隆雖然心裡一大堆事,兒子陷到江南也不知什麼光景,自己的養心殿還出了內鬼查不出,那葛貝子一家就是抱著免死金牌的滾刀肉,可木蘭圍獵是傳統還是得去,蒙古人那邊不能不安撫,便與太后商量一應出巡事務。
“不管怎麼說,都是你皇阿瑪的恩人,咱們也不能讓人說忘恩負義。”太后卻先與乾隆說起葛貝子的事。
乾隆眉頭一皺,卻哈哈一笑地搪塞過去,太后雖不滿意,但到底不說了,又說起出巡的人選:“皇后一年到頭辛苦,不如帶她與蘭馨永璂出去熱鬧熱鬧。”
“皇額娘今年也一塊走,這宮裡的事總要留一個人主事。”乾隆不太想面對皇后的晚娘臉,便推脫道。
“留下舒妃也夠了,正好可以照看。”太后卻很堅持,但又嘆了口氣,“主要也是想讓蘭馨去看看,能留宮裡一輩子嗎。”
乾隆想起蘭馨也不由的慼慼,雖說冷了一陣,到底是疼愛過的女兒,想了想,嘆道:“罷了,皇額孃的想法倒是好的,遠遠的嫁了,對她也好。”
“正是如此,可不得皇后一道去,晴兒紫薇也到了年紀,正好一塊挑挑。”太后微微一笑,為晴兒是真心想挑個門第高有助力的,至於紫薇太后卻看著刺眼,跟寧楚格一道都是弱柳扶風的,看著一個已經夠扎眼,打發不了寧楚格將紫薇遠遠打發了也舒點心。
乾隆聽了也覺得有理,便點點頭,他想的卻是晴兒便隨便太后合理範圍內打發,至於紫薇,身份尷尬,但實在是不錯的女兒,相處下來也有真心,便想看看圍獵時的才俊,尋個好的才對得起那個孩子。
兩母子在各懷心思你來我往中,便定下了人選,乾隆、太后帶隊,蒙古的穎妃是必帶的,皇后並蘭馨永璂,寧楚格並晴兒,和敬,其他所有阿哥都帶了去,另帶了幾個低位的嬪妃解悶。另外前朝也各有人選。名單下來,宮裡宮外都開始為圍獵張羅起來。
而此時葛貝子卻是心急如焚地終於接出了女兒葛松兒,葛松兒在裡面倒也沒受什麼委屈,只是衣衫妝容髒亂了點,她自己倒還不在意地走出牢籠,還有興致與獄卒調戲一二,倒是葛貝子忙不迭地迎了上去,扶住她殷勤地問道:“松兒,你沒事吧?”
“你放心,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心裡有數。”葛松兒面對葛貝子時卻沒了那般花痴笑容,只是神色很冷漠。
“那松兒,咱們回去吧。”葛貝子面對葛松兒的冷臉也不敢說重話,只好言說道,甚至有些低聲下氣。
“你還是把那惹事的書齋關了吧,你以為自己能有天大的本事。”葛松兒一聲冷哼,但還是提醒道。
葛貝子踟躕了半響,低著頭艱難地說道:“這事還得與你妹妹妹夫商量。”
葛貝子的話卻挑了葛松兒的脾氣,她直接將葛貝子的手摔開,冷笑道:“看著吧,六阿哥如今是下江南,我就等著咱們全家抱著一起死吧。”說完也不等葛貝子回話,自個疾步走了。
葛貝子臉苦成一團,又想叫住女兒又不敢叫住女兒,狠狠地抹抹臉跟上葛松兒的腳步,也許當年沒救人就好了,雖然苦點但也弄得如今這般地步。
“葛貝子父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