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直接一腳將葛樹兒狠狠踢到在地上。
“四姑娘,容我們些時候,一定會將賬本找出來的。”甄應嘉抖著嗓子也跪在苦求。
四姑娘寒著臉,冷冷地看著他們,心中卻已動了殺機,她可不信賬本無緣無故會不見了。
“你做過什麼?”四姑娘一腳踩到葛樹兒的手上,冷聲迫問。
“啊!”葛樹兒尖叫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憤恨,隨即又軟了下來,馬上哭泣道,“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我對主子是一片赤忱,天地可鑑。”
四姑娘卻不耐煩了,回頭卻瞄到正偷偷向門移動的甄應嘉,不免疑心更重,賬本失了,這些人就不該存在,想到臨行前十四爺的吩咐,她手一動,寶劍直接將葛樹兒捅了個對穿,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緩緩地倒了下來。
“四姑娘!”甄應嘉的瞳孔都放大了,忍不住大喊道,“這裡可是甄家,你如何給十四爺交代!”
四姑娘也不與他廢話,直接拔出血淋淋的寶劍,對著甄應嘉飛了過去,甄應嘉躲避不及,被釘在了牆上,眼睛到死也沒閉上。
四姑娘見狀,冷冷地勾起嘴角,將寶劍拔了出來,看著甄應嘉也倒了下來,一腳將他踢到葛樹兒的旁邊。
她抽了桌布,一面擦寶劍一面說道:“你們也算是能做一對鬼夫妻了,背叛王爺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抬頭看看天色,已經黑透了,她吹熄了燈,悄悄出門打了個訊號,沒一會,十幾個黑衣人魚貫而來。
“聽說了沒有,昨晚甄家被滅門了!”一大早的茶館裡,人們爭相地議論著,臉上都帶著驚疑與興奮。
“何止啊,還一把火給燒了,老弱婦孺都沒放過,實在是太殘忍了。”有人搖頭嘆息。
“要我說那就是活該,甄家這些年隻手遮天,做的孽也夠多了,這是報應!”有人卻是拍手稱快。
“我看十之*是紅花會做的,聽說現場有紅花會的標誌。”有人卻神秘兮兮地小聲透露道。
“紅花會說是劫富濟貧,要是這樣,也讓人不放心,都是一群暴民啊。”一個老者聽了嘆息道。
“這幫都是亡命之徒,不過打著幌子罷了,這些年咱們江南受苦的時候他們都沒出現,好不容易六王爺將咱們這裡理順了,他們倒出來搶功勞了。”旁邊的幾個書生卻冷哼道。
“該死的!”旁邊桌上的章進聽了就要拍案而起,卻被餘魚同給死死拉住了。
“就由著他們詆譭!”章進狠狠地坐下,將面前慢慢一杯茶一口悶了,將澆不熄心頭的憋屈。
餘魚同沒有說話,眼神越發幽深起來。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如何去說。”衛春華嘆息道。
“總要有個法子,如今手上頭的賬本還有何用?”章進咬牙道。
“還有剩下的人。”餘魚同臉上鐵青,將雙拳緊握。
“那就幫著那位姑娘將剩下的人都給清了。”於萬亭聽著下屬的報告,淡淡地吩咐道。
“爺,那紅花會?”下屬應了,又忍不住問道。
“什麼紅花會,跟爺有關係嗎!”於萬亭看著他,慢慢地笑了。
那下屬再也不敢說話了,急忙退了出去。
“十四弟啊十四弟,你從年輕的時候開始就是貪心,小心就翻船了。”於萬亭看著船窗外的湖景,慢悠悠地嘆道。不過當年他也一樣,那樣的意氣奮發,總以為想要的都能得得到,誰知道終是連家都回不了了。
“瑤林,這是紅花會幹的吧,實在可惡!”看著眼前的一片焦黑,慶桂狠狠地一拳砸在了牆上,好容易能幹點大事,結果又被人給破壞了。
福康安沒有回話,蹲下細細地檢視四周,卻搖搖頭。
“還有誰?”慶桂見狀,臉色又活了起來。
“可能是賬本的主人。”福康安起身,看著越發沉暗的天空。
“究竟是誰?”慶桂又狠狠地踢了一腳,事事被人搶先的滋味實在不好。
福康安的心中影影綽綽地浮現一個人影,但也說不出口,突然他一驚,疾步往外。
“幹什麼去?”慶桂疑惑地追了過去。
“賬本上的其他人。”福康安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只是剛到門口就撞上了自己的幾個心腹。
“三爺,那幾戶人家都跟甄家一樣,全滅了,也全燒了,什麼都沒了。”
福康安臉色徹底沉了下來,默在那裡。
“這也太快了吧。”慶桂終於聽明白了,臉色比福康安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