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也要長遠。”
“那是二房的女兒,與我有什麼想幹,我也不求沾她什麼光,只求她別連累我就是了。”賈赦冷笑道。
“你什麼意思?”賈元春是賈母最得意的作品,聽賈赦的話臉上也帶了怒色。
“沒什麼意思,既然好容易到了這一步,就好好養著吧,橫豎我們兩房橋歸橋路歸路,若是不遂了我的心願,我就去敲登聞鼓,娘娘也不能為了自己父母壓迫伯父吧。”賈赦回道。
“你!”賈母指著賈赦卻罵不出來。賈赦也不想再扮什麼孝子,打了個千便徑自走了。
賈母呆在那裡沉默了許久,卻發現自己真的無可奈何了,賈赦翅膀硬了,他嘴裡的東西嚷出來任何一樣都是要命,如今元春正是緊要關頭,經不了一點風波,半響之後,只能認命地將話傳與王夫人和賈政。
賈政自是呆若木雞,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埋怨王夫人,若不是有元春撐著都想寫休書了。王夫人已經懶得與他計較,急急忙忙跑去找賈母,她孃家已去過,早已換了一副嘴臉,開口閉口都是規矩人倫的,顯然全站鳳姐那邊了。
“老太太,要不咱們去找娘娘做主。”王夫人純粹是病急亂投醫。
“娘娘能做什麼主,你的所作所為哪點佔理。何況你見得著娘娘嗎?”賈母不悅地看她一眼,將賈赦那裡受的氣都發她身上。
王夫人頹然地挎下肩,元春懷孕的訊息傳來,可是她們遞進去的牌子卻一直沒動靜,由不得她心越來越沉。
“你將該掃乾淨的掃乾淨,該收拾清楚地收拾清楚。”賈母盯著她說道,王夫人只能不情願地點頭。
賈母一點頭,賈赦的行動力是迅速的,賈珍立馬開了祠堂,在紙面上將家分了,也沒坑賈政,除了祭天等祖業其餘家業與賈赦兩人三七開,只是賈赦將所有不好的部分都分給賈政,大家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就是賈母面對這方案也不能說什麼,對著賈赦動不動就將登聞鼓放在嘴邊,也只得默許賈赦趕著二房出榮禧堂的行為,就是將寶玉寶貝似地接到自己院子裡看著免得被一併趕出去,賈赦對寶玉卻也沒什麼遷怒,畢竟作為男人還被廢了,已經是不可承受之痛了。
王夫人是萬般不情願,但木已成舟,在賈赦的狼牙棒下也不得不拖沓著開始搬離榮禧堂,賈赦慷慨地表示在賈母去世之前二房都可以住在馬圈旁邊的院子裡,正當她火爆地將手下的丫頭們都罵了一遍,王子騰鐵青地著跑來了,劈頭就問:“林家的家財你還沒送回去。”
“我這幾日忙著搬家……”王夫人諾諾地解釋道,又有些埋怨王熙鳳的袖手旁觀。
“你就是故意的吧,要錢不要命了,如今和中堂直接咬上咱們家,我的九門提督已經黃了,你若是還不悔改,我就直接將你出族。”王子騰臉色極為難看,實在不明白,自家也沒虧了她什麼,怎麼就愛錢如命了。
“二哥,這從何說起啊。”面對暴怒的王子騰,王夫人瑟縮了一下,為自己辯解道,她以為元春懷孕了,林黛玉那殺千刀的怎麼還敢討錢,又不是賈赦那個什麼都不明白的。
“總之我今日就盯在這裡了,你趕快將東西還回去,別以為元春能保得了什麼,在和中堂和紀大學士眼裡不過爾爾。”王子騰簡直一巴掌要揮下來了。
王夫人再不敢說什麼,賈政從來靠不住,與她的夫妻關係已經名存實亡,王家是她最後的依靠,她實在不敢與王子騰對著來,只能委屈地命著周瑞家等將東西都點齊。
看著一箱箱的東西還有地契房契什麼從王夫人的小金庫抬出來,王子騰就氣不打一處來,一雙眼直盯著王夫人。
王夫人嚇得戰戰兢兢,將單子都交給王子騰:“二哥,都在這裡了,剩下的都是老太太那裡的。”
王子騰瞪她一眼,頭也不回地押著那滿院子的東西走了,既然到了這地步,就要大大方方地還回去。
賈母早聽得動靜,嘆了口氣,命賴大將自己那裡存著的也跟著一塊送過去,又格外添了好些東西,其實她也疼黛玉,那些東西並自己的私房本來就要給兩個玉兒的,只是也不知怎地,就到了這地步,總不要撕破最後一層臉皮,倒不如大大方方地還回去,黛玉嫁得那麼好,總能有幾分恩情。賈璉也知曉了王子騰上門,起先不敢去惹明顯暴怒的泰山大人,但聽著他押著王夫人將東西挖出來了,就屁顛屁顛地跟上了,也不管王子騰的黑臉,怎麼著也要蹭點好感度。
因黛玉住在紀曉嵐的草堂,東西浩浩蕩蕩地去了那裡,足足蔓延了整條街,最前一抬進了草堂,最後一抬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