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當家,以後該如何?”於是餘魚同見於萬亭之時便是面有鬱色。
“別急,甄家一定會有動作的。”相反之下,於萬亭的心情卻很好。這幾日暗中的你來我往之下,他終於與永瑢達成了合作協議,一想到不僅歸宗有望而且他的那支恐怕還會再次騰起,心裡那潭死水不由得有了波瀾。
“可是?”餘魚同還待說。
“別急,甄寶玉可是他們家的命根子。”表面上於萬亭還是徐徐善誘。
餘魚同見此也不得不把話吞下,畢竟是年輕氣盛的年紀,也不想讓人看輕了,暗自決定夜色之後親自去甄家打探一番。
臨走前,餘魚同卻又想起一人來,不由自主地問道:“老當家,沅芷姑娘這些日子怎麼不見?”人就是如此奇怪,常見時就嫌煩,不見時卻有有些想念。
“哦,她呀,與她父親一道回鄉去了。”於萬亭回道。
餘魚同見於萬亭暗下來的臉色,也不敢再問,只能嘆著氣離開了。
於萬亭卻看著他的背影諱莫如深,他本來就是心狠手辣之人,如今李沅芷對他整個合作計劃非常重要,將來永瑢登基的可能性很大,李沅芷對他這一脈就更加重要了,必須得斬草除根。
“爺,我看就得斬草除根了,這葛貝子一家渾身都是破綻,若不是他們的書齋出了事,咱們也不至於損了這麼多人手。”四姑娘與她的主子說道。
“那免死金牌呢?”那人轉過臉來,分明就是十四王爺,他與九爺一樣,對雍正恨之入骨,不同的是九爺更喜歡推人上場自己撈好處,他則更喜歡自己上場。自從被乾隆假惺惺地放出之後,他就無時無刻不想著東山再起,在他心裡這皇位本來就是他的。
“沒有尋見。”四姑娘提到這個,有些羞愧。
“罷了,你也盡力了。”十四王爺聽了,嘆了一聲,看了看四姑娘受傷的手臂,“免死金牌於我們也無益,不過是讓葛樹兒有個安心罷了。”
四姑娘見狀,心裡又是感動又是羞愧又是幾分竊喜,她是孤女,是十四王爺將她養大,教她武功,她崇拜他,喜歡他,為他什麼事都能做,一旦沒為他做成事情,四姑娘總是恨自己無用。
十四王爺自然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地安撫道:“這事你也別太放心上,看老天吧。”
“爺,我一定會替你做到。”四姑娘聞言忙表白忠心。
“這些年多虧了你!”十四王爺果然感動地一笑,“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四姑娘聽了,耳朵都變得紅了,低著頭不說話。
“葛家的事你也不必辛苦了,我另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予你,你去趟江南,將賬本也取回來。”十四王爺仍然柔聲道。
“甄家不行了嗎?”四姑娘先是一驚,擔心十四王爺嫌棄她,後抬頭偷眼看去,十四王爺仍是那麼親近,又聽有更重要的事,放下心來,但又為十四王爺擔心地皺起眉頭。
“那邊事鬧得太大了,這甄家太囂張了,姿態也太難看了。”十四王爺冷哼,“永瑢也不是省油的燈,這群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那江南怎麼辦?”四姑娘點頭,又問道。
十四王爺揉揉她的頭,笑道:“只要賬本拿回來,江南總還在手裡,那個梅家就不錯。”
對此四姑娘不太懂,但聽十四王爺說得篤定,也似懂非懂地點頭:“爺,你放心,我一定取回賬本。”
“對了,那福康安也在江南,你倒是可以會上一會。”十四王爺聽了,滿意地點頭。
“爺,我不懂。”四姑娘卻臉色開始變白了。
十四王爺長長地嘆了口氣,面色淒冷起來:“也不是叫你做什麼,只是有些東西想要透過福康安傳進宮裡去。”
四姑娘此時已經心痛如絞,只是她從來不會反駁她家的爺,對她來說十四王爺要她做的事拼死也要做到,最後還是白著臉咬著牙點頭,但還是掙扎道:“他有這麼重要嗎?”
“他可是和宸的額駙啊,什麼事不方便。”十四王爺嘆道,又哀痛地看向四姑娘。
四姑娘知道事情已經沒了轉圜,只得點頭,而後匆匆地告退,回身之時眼眶已經紅了。
十四王爺早已心硬如鐵,剛才一切也不過是做戲而已,待到四姑娘一離開臉就沉了下來,又招手喚了另一幫人,命他們儘快將葛家處理乾淨,同時跟著四姑娘以作接應。
當夜,葛家的大宅就著了火,火勢沖天,深夜之時宅子裡的人都已經熟睡,路上連人都沒有,待到打更的發現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