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跟我說過,若是真心喜歡一個人就不要讓她不快活。”永瑢頓了很久才又是一聲長嘆。
“哥哥。”寧楚格小心翼翼地喚道。
永瑢此時已恢復一派的平和寧靜,笑道:“你看我說了些什麼瘋話,你好好歇著吧,我先回去了。”
“好。”永瑢走得太快,快得寧楚格連聲道別都沒說完。
望著空曠的屋子,寧楚格咬著唇低著頭,突然覺得自己被難過壓得喘不過氣來,用力從枕頭底下拉住木雕,緊緊攥在手裡,方才覺得全身有了點力量。
“連嬤嬤。”過了好久,寧楚格才重新振作起來,朝送藥的連嬤嬤問道,“最近哥哥有去什麼地方嗎?”
“哪有空啊,六爺可是連軸轉,還不是榮國府鬧的,一群沒廉恥的傢伙。”連嬤嬤都一切阻礙寧楚格兄妹的人和事都是深惡痛絕的。
“榮國府!?“寧楚格一驚,藥碗差點打翻了。
“公主你在外都不知道,自從賈貴人爬上了嬪位就猖狂得不行,幸好老天有眼皇上直接惱了賈貴人,賈家都吃了落掛,六爺正查當初林家的家產的事。真是一個個殺千刀的,連絕戶財都吞了,還有那個寧國府也不是好東西,府裡的孫媳婦死了,居然敢用當日理親王留下的壽材,皇上正為這事著惱呢。”連嬤嬤急忙為寧楚格解惑,林家家產的事如今是路人皆知,而秦可卿的身份卻是絕密檔案,連嬤嬤自然不知其所以然,只覺得榮寧二府實在荒唐,就怕寧楚格一時被矇蔽了。
這紅樓夢裡的八卦,若是換了平時,寧楚格必是聽得津津有味,還能衍生出無數的八卦繼續探討,如今卻跟被點了穴似的額,一動也動不了了。不由想起幾個月前,從榮國府經過,哥哥的神情,怎麼偏偏是這樣!
“怎麼好好地哭了。”耳邊突然傳來了連嬤嬤的驚呼聲,寧楚格這才發現自己落淚了,怔怔地看向手裡的木雕,卻覺得越發難過了,“讓我一個人待會吧。”為什麼,偏偏是這樣,為什麼,她怎麼也幫不了哥哥。
此後寧楚格一直懨懨,就算乾隆得了訊息擺脫了太后的千般囑咐急匆匆地趕來探視,她也難以開懷,只勉強提著精神應付。
乾隆還以為是因為遭了無妄之災的緣故,又想到因太后攔著,這小燕子雖然捱了二十大板,到底還好生生的,更覺得愧疚:“綿綿,你放心,皇阿瑪必與你出氣。”
“皇阿瑪,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了。”寧楚格露出個虛弱的笑容,她現在真沒功夫跟小燕子計較。
“你就是太善良。”乾隆嘆了聲,又衝吳書來喊道,“你去傳旨,小燕子罔顧尊卑,每隔一月打上二十大板,誰也不許糊弄。”
寧楚格一聽,撫摸著木雕的手頓了頓,心裡莫名地好受了些,卻說道:“皇阿瑪,這件事紫薇也是受了驚嚇,當去看看她才是。”
“朕知道,可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紫薇好歹有舒妃操心。”乾隆越發感動於自家女兒的貼心,揉揉寧楚格的長髮,“只是這小燕子連著你五哥的命,卻是輕不得重不得。”不到緊要關頭,到底是親生兒子,總不能真為個女人要了兒子的命。
“皇阿瑪,五哥與我也是血脈相連,只盼著他能早日想開才是。”寧楚格心裡冷哼一聲,面上卻是柔和一片。
“哎!”乾隆不由又嘆了口氣,他實在不明白小燕子這種中等姿色都算不上的人怎麼就將他的兒子迷得神魂顛倒的,也許皇額娘說得對,就是沒有成親的緣故,想來幾個兒子都指婚有一段日子了,還是讓欽天監找幾個黃道吉日,一個個辦了吧,成家了總能立業了。而且永瑢也需要有些班底了,困在阿哥所裡總是不便。乾隆又看看安靜的寧楚格,兒女都是債啊,一轉眼綿綿也要嫁了,真是捨不得,好在她前面有這麼幾個哥哥姐姐,還能拖些日子。只是,乾隆的眉頭又皺起,和嘉已有了歸宿,這紫薇可怎麼辦啊,就算記入舒妃名下,她的來歷人人皆知了,到底差了一等,人家有些難尋。還有太后提起晴兒一事,卻是希望她嫁個門戶低些人口簡單些的婆家,可晴兒的父親可是殉國而死的,比端親王還體面,更是難辦了。
乾隆的一片慈父心腸被扯來扯去,還要分神去看寧楚格的傷勢,實在忙碌,寧楚格也不催促,讓人上了茶點,收拾好心情安安靜靜地陪在一旁,感動地乾隆差點眼眶都紅了,還是綿綿是貼心的小棉襖,福康安,你給等個十年八年的吧。
相比之下他的五兒子卻是十足不孝了,他正在小燕子床頭做孝子。有寧楚格發話,小燕子的二十大板即使永琪盯在一旁施壓,也打實了*成,就算小燕子天賦異稟沒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