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冷靜下來再說!”
唐毅一聽景元帝這話,雖然沒有把話說得很清楚,但皇后既然對唐蕊清心存芥蒂,他心裡也清楚,多半不會再聘唐蕊清為太子妃了,忙說道:“小女生性愚鈍,怕也是難以配得上太子殿下!”
聽了唐毅的話,景元帝表情突然變得有些無奈,盯了唐毅半晌,終於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如果一個月之內,朕沒有下詔納唐蕊清為太子妃,唐蕊清便可自行嫁娶!”
“是!”唐毅應道。
唐毅一回到唐府,田錦芝便帶著唐蕊清尋了來,問道:“老爺,關於清兒的事,今天陛下可有說什麼?”
唐毅看了唐蕊清一眼,說道:“陛下說,若是一個月之內,沒有下詔聘清兒為太子妃,便可自行嫁娶!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會聘清兒為太子妃了。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再等一個月!”
聽了唐毅的話,田錦芝終於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希望一個月之內,陛下千萬不要下詔才好!我可不想清兒嫁給太子!選個花君就差點把命都選掉了,嫁過去,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呢!還不如找個老實憨厚的夫婿,平平安安便好!”
唐蕊清一直坐在旁邊,默默聽著父母的話,心裡卻是糾結不已。她從小便喜歡程昕,程昕在花朝宴上也選了她,從她內心來說,當然還是想與程昕在一起。
不過,花朝宴上出了那樣的意外,她現在只要一想到那天郭皇后看她的眼神,還是會覺得不寒而慄,加之景元帝現在又是這樣的態度,她也知道,自己應該不可能嫁給程昕了。心裡不禁有些黯然。
唐毅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女兒,嘆了一口氣,說道:“清兒,你別急。現在,我們就只能等一個月了!一個月後,爹爹一定為你說一門好親事!”
唐蕊清抬頭澀澀一笑,卻沒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個月的時候,說長也長,說快也快。唐蕊清每天清晨起床的時候,掰著手指算日子,總覺得一個月好漫長啊,還有好久才會到,可這一天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去了,她又覺得這日子過得太快了些!
在唐蕊清的糾結中,一個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這一個月裡,程昕已經完全康復了,又開始跟在景元帝身後一起上朝。這一個月,唐家沒有收到景元帝的詔書,意味著不會聘唐蕊清為太子妃,她可以自行嫁娶了。
照理說,唐蕊清如果被取消花君資格,應該會由原來的第一名李雅清補上,但聽說李家同樣也沒有收到景元帝的詔書!唐蕊清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心裡竟有些歡喜。
對於給太子納妃一事,好像就這麼擱下來了。
不過,一月的期限一到,田錦芝也開始張羅著給女兒挑婿了。
看著母親託了媒人打聽一些京中士族豪門家公子家世品行,忙著幫自己選個好夫君,唐蕊清卻怎麼也提不起興致來。
終於,田錦芝挑了幾個滿意的,拿了畫像來給唐蕊清看,說道:“清兒,孃親選了幾個與你年歲相當,相貌端正,品行也佳的少年,你看看喜歡哪個?哦,對了,畫像上看不真切。下個月便過端午節了,乾脆讓你爹爹將他們請到府裡來過節,到時孃親與你找機會出來瞅瞅,你看上哪個就跟孃親說,孃親自會幫你安排的!”
唐蕊清意興闌珊地說道:“娘,我不想去看!你可不可以別那麼急著把女兒嫁出去?”
田錦芝瞪了唐蕊清一眼,說道:“你下個月就十七了,年紀也不小了!現在不找,再等下去,就更不好找了!到時,好人家就被別人選了,看你怎麼辦!”
唐蕊清說道:“孃親,我在花朝宴上出了那事,又是在天牢裡呆過幾天,京裡的人都知道,好人家怕是都看不上我了吧?而且太子中毒一事沒有查清,別的人家怕到時又牽出我來,娶我的那家人不是跟著倒黴嗎?孃親何必去為難人家呢?”
聽了唐蕊清的話,田錦芝先是一怔,接著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也道理!不過,還是等端午節過了再說,如果你真的在京裡不好找婆家,那就把你嫁到江南去!那邊富庶,士族大家也多,嫁過去也不會虧待你,就是我們娘倆見面的機會少了!”說到這裡,田錦芝不禁嘆了一口氣。
唐蕊清看母親鐵了心要將自己嫁出去,可是她現在實在沒有心情談婚論嫁,只得央求道:“孃親,花朝宴那事才過去沒多久,現在人家怕是都不敢跟你女兒扯上關係呢!我們等事情淡下來再說吧!端午節那宴,可否取消了吧?”
田錦芝說道:“不行,端午宴照常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