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規矩,女兒女婿回門住三天,表明男方對新媳婦很滿意,女方家裡要大宴親朋友以示慶祝。
“那是自然!”唐毅點了點頭,又說道:“不過,太子殿下身份不同,閒雜人等就不請了。如果太子殿下不反對,臣想只請梁國公一家與臣幾個兄弟一家便是。”
程昕點了點頭,說道:“唐大人安排便是,我沒有意見。”
這一天,氣氛便融洽了許多,又聊了幾句家常話,慢慢又扯到朝中之事,三個男人越聊越起勁。
看程昕言談間,頗為尊重父親,並沒有擺太子的架子,連自稱也沒有稱“本宮”,唐蕊清心裡也頗感安慰。只是他們說的這些國家大事,她聽得實在無趣,便盯著母親,只想找機會和母親說些私房話。
田錦芝對男人們說的那些也沒什麼興趣,便眼巴巴地看著唐蕊清,似乎想跟她說話,又不好開口。
看唐蕊清在一旁邊坐著百無聊賴,程昕突然轉過頭,笑著說道:“阿清,我和唐大人、子由說的這些話,唐夫人也不愛聽,這樣有些冷落了唐夫人。阿清,要不,你替我陪唐夫人出去走走吧。”
唐蕊清一聽,趕緊點了點頭,說道:“好,殿下,你和爹爹、大哥慢慢聊,我和孃親去園子裡轉轉。”
“好。”程昕笑盈盈地點了點頭。
唐蕊清便與田錦芝一起出了正廳。
女兒雖然只離開了兩天,但這一次離開,意義卻與以前離家的意義大不相同。這一走,女兒便成了別人家的人了。雖然是做太子妃,但田錦芝心裡也是割捨不下。
走到園中,田錦芝便摒退了下人,只有母女兩人一起,也好說說貼心話。
兩人走到湖心亭裡坐下,田錦芝拉著唐蕊清的手,問道:“阿清,在宮裡,一切可還安好?”
唐蕊清將母親的手緊緊握住,微笑著說道:“孃親,女兒一切都好。”
田錦芝又問:“太子對你可還好?”
唐蕊清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他對女兒很好。”
田錦芝看著女兒一臉的歡喜,終於定了心,點頭道:“這就好。”然後又問道:“對了,太子怎麼會跟你一起回來?是你央他的嗎?”
“沒有。”唐蕊清說道:“是他自己說要跟女兒一起回來的。”
田錦芝一愣:“太子主動要與你一起回來的?”說著田錦芝雙眉微微蹙起。
唐蕊清不解地問道:“孃親,怎麼了?”
田錦芝頓了頓,才說道:“我記得太子從小就不太喜歡你,那時我帶你進宮,他老是跟你過不去。你不是說,在花朝會上,他也為難過你,怎麼現在倒對你這麼好?清兒,你不覺得奇怪嗎?”
聽了母親的話,唐蕊清也是一怔,覺得婚後程昕對自己的態度轉變得是有些快。現在想了想,好像從花朝宴那天他選自己開始,他就變得有點怪了。想到這裡,唐蕊清苦著臉望著母親,說道:“孃親,你說太子現在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因為他中了毒啊?他中毒後,腦子不清醒,然後在花朝宴上才會選了我,現在他體內毒還沒清完,所以才會對我這麼好?”
田錦芝聽完,直愣愣地看著唐蕊清,半晌才說道:“清兒,你是不是話本兒看多了?”
唐蕊清呆了呆,問道:“那母親認為太子為什麼突然變得對女兒這麼好了?”
田錦芝頓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孃親一時半會兒哪弄得清楚啊?你呀,逮著機會,探探太子的口氣,看他這轉變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天天跟太子在一起,自己要注意觀察,看他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說到這裡,田錦芝看了一眼唐蕊清,又問道:“對了,太子殿下對那件事要得緊不緊?”
唐蕊清一愣:“哪件事?”
田錦芝瞪了她一眼,說道:“你說哪件事?就是你們夫妻床第之事啊?”
唐蕊清臉一紅,嬌嗔道:“孃親,你問這做什麼?”
田錦芝說道:“都嫁了人了,這還有什麼好害羞的?新婚之夜,太子在那事上對你如何?”
唐蕊清咬著唇,半晌才羞答答地說道:“那晚,他……要了三次。”
田錦芝聽了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說道:“那他也不像是應付於你。否則他要你一次就行了,何必要三次呢?”
唐蕊清漲紅著臉,低著頭沒說話。
田錦芝又問道:“那昨夜他又要了幾次?”
唐蕊清小聲地說道:“昨夜沒要。”
“沒要?”田錦芝